火葬场里拿药材,这听上去就很诡异,只是我也没多问,开着华谨的车也就去了。
城南火葬场距离县城还有几公里,我开车技术不娴熟,所以到这里的时候,晚上九点多。
大晚上的到火葬场大门口,还真有些恐怖,周围黑灯瞎火一片,也只有火葬场大门口的门卫室亮着灯,一个老大爷在大门口来回踱着步子。
“大爷,华谨让我来拿药材。”我走到门前,尴尬的笑着。
那老大爷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也没说话,进了门卫室,再次出来的时候,拎着一个大塑料袋,袋子里是一大堆晒干的中药,然后跟我交代,说用量都在里面的纸上写着,有什么不明白的,再让华谨打电话给他。
我正准备走的时候,老大爷突然又叫住了我,说现在九点多了,回去的路上,谁拦车都不要停,特别是这一条路上。
大爷的话让我浑身不自觉一个激灵,也没多想,匆匆开车走了。
还别说,这老大爷还真的是能掐会算,路上我就遇到了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拦车,我没理他,继续开车,其一是老大爷交代了,其二这荒郊野岭的,保不齐就遇到灵了。
很快,我就快到主干道上了,从我现在的位置都能看见主干道上来往的车辆灯光。
可就是突然那么一下,一晃眼的功夫,车前面就蹿出了一个白色东西,我立刻踩刹车,但还是听到了砰的一声响,我确定撞到东西了,急忙下车,拿着手机的手电筒去看。
灯光下,一个白色的黄鼠狼躺在哪,已经死了,看不到呼吸,尖尖的口鼻上都是血渍。
看到这,我就一阵头皮发麻,怎么偏偏会撞死一只黄鼠狼呢,而且还是个白色的黄鼠狼,这肯定不对劲,我知道一些传闻,说是在这黄鼠狼是五大仙家之一,得罪了可没好果子吃,我这可比起得罪更厉害了。
我朝着死掉的黄鼠狼鞠躬拜了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急忙上车,可发现车子无缘无故的打不着火了,这也让我心里一凉,暗道完了。
拿出手机,我匆匆给华谨打电话过去,可不知道为什么,手机显示了拨号界面之后,立刻就又自己关闭了,看到这里,我脊背发凉,浑身汗毛直立,紧张的心脏咚咚直跳。
我很着急,一遍又一遍的按启动开关,可车子只是呲呲呲,根本打不着火。
实在没办法,我紧张的站起身体,顺着挡风玻璃看过去,刚才那个死掉的黄鼠狼居然不见了,就这一下,我的心哇凉哇凉,紧张的就感觉心脏不是自己了一样,甚至感觉不到心跳了。
我反锁了车门,坐在驾驶位置上,时不时的来回观察着四周,空旷的黑暗,什么都没有,我也没有感受到凉气,按照搭理来说,没凉气就没脏东西才对。
这种感觉很折磨,因为害怕,所以时刻都是提心吊胆,精神绷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砰的一声闷响,就在我耳边炸起,我吓得啊了一声,回头看过去,车窗外面,是那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他拍着我的车门,开口道:“师傅,你没事吧师傅?”
听到声音,我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灵,摸到了一个小刀,时刻准备划伤自己用阳血,慢慢打开车窗,警惕的看着他说:“没事,就是车打不着火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师傅,我是修车的,要不让我看看?那个我没什么要求,就是修好,您给我送到城里,大舞路知道吧,那边有个叫黑白办事处的风水馆,您给我送过去好吧?”
我一听就觉得奇怪,大舞路我是知道的,不过大舞路上怎么可能有黑白办事处呢,不过我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先不说话,等等看。
“行,我给你照明。”我也下了车,因为没感觉到冰冷的气息,我也不担心那么多。
我还没到跟前,他已经打开引擎盖了,只是我一看,就感觉到脊背发凉,发动机盖上,那个被我撞死的黄鼠狼,就这么静静的躺着,因为发动起还是热乎的,所以这黄鼠狼的毛发有点烧焦的痕迹。
“兄弟,你这有问题啊,这里面怎么有个黄皮子啊,还是个白毛皮子。”
他和我说话的时候,脸色也有点难看,急忙摆手说道:“不行不行,你这顺风车我搭不上了,我得走了,兄弟,你耗子尾汁啊。”
“哎大哥。”我急忙拉住了他的胳膊,笑着拿出了一支烟递给他说:“哥,你看我这也走不了,您是要去风水馆是吧,您是不是懂这个,您给我说道说道,我该怎么办,你看我手机打电话都打不出去。”
我怕他不信我,拿出手机给华谨拨出去一个电话,还是之前的样子。
倒是这个男人,看到华谨的名字,神色一变,急忙拉着我问:“华谨,你认识华谨?你俩什么关系,他现在在哪?”
我谨慎了那么久,反而是打电话的石化露馅了,也没办法,只能告诉他我和华谨是同学,现在华谨开着黑白办事处呢,不在大舞路上,而是在建设路上,我算是黑白办事处的实习成员。
听罢我说的,男人哼哼一笑,随意的说道:“你小子遇到我,算你运气好了,我告诉你啊,就你小子,我拦车你都不停,我都懒得管你,不过看在华谨和黑白办事处这个招牌的面子,你上车吧,马上就能走。”
我笑了一下,感觉他吹牛,似乎他和华谨,还有黑白办事处很有渊源啊。
反正我上车了,就看到他把黄鼠狼往边上一丢,坐在了后面的位子上,然后让我开车,我就这么一按启动开关,嘿,车打着火了!
我笑了,一边夸这大哥厉害,一边还问他去黑白办事处做什么,只是他没有回答我。
我也识趣,没有再问,等开车踏上主干道之后,我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后视镜,后座上空空如也,再一回头,后座上面别说人,连根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