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前,西北边境突起波澜。
二十岁的王昌明,也就是在那时奔赴西北。
短短几年间立下赫赫战功,从小兵一步步攀登,二十五岁成为将军。
后来,三十岁的王昌明官封西州大都督,成为神龙国五大州最年轻的统帅。
王昌明本是南城下辖一小县城人士,自幼在小县城长大,他如何能从一个普通人一步步成长为国之重臣,甚至拥有着强大的古武实力,至今仍是一个谜。
从帅位退下来后,王昌明落户京城,随着不断发展壮大,如今王家已成为京城名门望族。
王昌明如今已八十岁高龄,此次回乡祭祖消息传出,不仅南城权贵阶层闻风而动,就连附近一些城池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趋之若鹜。
王家二少爷本名王少廷,先王家人一步抵达南城打点祭祖事宜,今晚的接风宴便是南城权贵共同组织为其洗尘而举办。
闲谈间,终于轮到林冬青和岑雨晴,只见后者手中握着一物,朝那负责检查邀请函的门童一亮,淡然道:“我们俩是一起的。”
门童看了一眼,瞳孔猛然一睁,露出一丝骇然,毫不迟疑地低头哈腰,双手奉上两张烫金卡片:“两位贵宾请进!”
岑雨晴身后,林冬青眉头一挑,心中对这个刚认识不久的美女到底是何身份越加好奇。
虽然因为角度的关系没能看清岑雨晴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但观其轮廓似乎是一块暗金色的...
令牌?!
穿过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迎宾花园,亭台水榭,景色如画。
走过花园,来到又一个高大院门,门前站着两排青春靓丽,身着白底绣花旗袍的迎宾侍女。
见两人走来,一侍女堆满笑容主动上前,微微弯腰鞠躬:“欢迎两位贵客,请出示您的贵宾卡。”
岑雨晴淡淡一笑,将手中金卡在侍女面前晃了晃。
侍女眼神微变,略显局促,说道:“贵客请随我来!”
柳腰圆臀,左右摇摆。
林冬青有些不争气地多看了两眼,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这城里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样,随随便便一个侍女,都比村里小卖店的老板娘张姐还好看....
跨过院门,眼前是一个宽大的庭院,露天院内整整齐齐地摆着数十桌美味佳肴,其中大部分桌子已经围坐着不少人。
引领林冬青和岑雨晴的侍女脚步不停,沿着院边走廊似要朝着内堂而去。
“等等!”岑雨晴突然发声叫住侍女:“我们就座外面好了。”
“啊?!”侍女似乎有些慌张:“这...”
“没事,我们喜欢热闹,坐院子里就挺好!”说着,岑雨晴不由分说,拉着林冬青朝着一个不显眼的位置走去。
“我们来凑热闹的,坐这里就好了!”岑雨晴跟林冬青解释着,见后者神色古怪,才小声道:“我是偷着来的,要是被人发现回去就惨了。”
林冬青恍然大悟,却忍不住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还不够明显吗?”岑雨晴一副诧异的样子,微微挺了挺胸:“这么个大美女你看不出来?!”
噗!
林冬青一头黑线,差点憋出内伤,血喷当场!
不多时,陆陆续续又有人在这桌坐了下来。
对许多人而言,参加这种宴会,是拓展人脉,交流合作的大好机会。
相较于同桌另外几人,林冬青和岑雨晴过于年轻,且着装普通,这让其他几人都以为两人可能是某些小家族的小辈趁机会来此增长见识的,便都没怎么将两人放在眼里。
几人将林冬青和岑雨晴冷落,自顾在那热聊。
林冬青对这些人本就没什么兴趣,倒也落得耳根清净。
忽然,门前微起喧嚣,一个看起来年约五十,气势不凡,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阔步走来。
许多在场宾客窃窃私语:“是秦会长来了!”
“他就是天狼会长秦天朗!”岑雨晴靠在林冬青耳边,低声调侃:“听说他可是气境大成的古武者,号称南城第二高手,你昨天把谭四爷给得罪了,就不怕他找你麻烦?”
两人贴得很近,淡淡少女幽香冲入鼻腔,令林冬青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他定了定神,淡然道:“这天底下,能让我怕的人可是不多。”
别的不敢说,在武力这方面,林冬青还是很有自信的。
“我才发现,你这人吹牛都不带眨眼的!”岑雨晴白眼一翻,撇了撇嘴:“如果装(滴)犯法的话,你一定会被判无期!”
林冬青一愣,收回目光看着身旁这智商忽高忽低的少女正欲开口怼她两句,门前忽然又传来喧嚣声。
“朱大少也来了!”
“嘶...朱大少旁边这美若天仙的姑娘是谁?”
“那是文家千金...”
众人低声议论之时,林冬青的目光也落在门前走来的青年男女身上。
男二十五六岁模样,一米八左右的个头,身材修长,剑眉星目,面容俊逸非凡。
女二十出头,身材高挑,跟身旁的男子走在一起身高几乎持平,身着白色上衣,暗红色的马面裙,将修长曼妙的身材完美衬托出来,三千青丝只绑了一根红色发带垂于脑后。
只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打扮,却依然有种清丽脱俗,艳压群芳之势。
至于容貌....
林冬青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成语——倾城绝世。
“喂喂喂...回神了!”一支嫩白小手在林冬青眼前晃了晃,某人有些吃味地鼓囊道:“不就是一个女人,至于吗?你看你,两眼发直,口水都流出来了,赶紧擦一擦!”
林冬青脸色发黑。
他承认,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却是被惊艳到了,但绝没有岑雨晴所言这般不堪。
看了岑雨晴一眼,林冬青终于逮着反怼的机会:“同样是穿一身红裙,这差距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嗯?!”岑雨晴回过味来,气鼓鼓的像被人踩了尾巴的小母猫:“你想死吗?!”
玉钳手毫不留情地伸向林冬青腰间,夹着嫩肉就是一拧!
“姑奶奶,我怕了你了!”林冬青面露异色,虽然不痛不痒,但当着同桌这么多人的面,跟异性如此“亲密”地打闹,他还真有些不大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