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楚明出轨,唐门都传开了,也不是秘密,唐芸拿这种事,嘲笑她,她早有了心理准备。
她顶着绿帽,本来就憋屈,从未想过,完美如她,老公竟绿了她?
一个上门女婿,不守妇道,可谓男人之耻。
他哪来的胆子,梁静茹给的勇气吗?
若不是楚明这期间,忙于备战,她非把这浑蛋锁在家里,晚上回来,狠狠收拾,她依然认为,凭她的美貌和手段,可以轻松拿捏楚明。
他不是喜欢舔苏允吗?
她要把楚明,变成她的舔狗,对她言听计从,如痴如醉,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她心中绿意。
如果唐曦知道,楚明连唐芸也想睡…
她恐怕当场,气急攻心,肝胆破裂。
楚明离开公园,不知去处,一个人走在人迹罕至的公路,偶有路过车辆,疾驰而过。周围一大片未开发土地,乱草丛生,和荒山野岭没啥区别。
他想去找小允,又怕节外生枝。
小允把他当黑社会老大,他虽矢口否认,却没有给出所以然。
不是不想,是怕暴露了身份。
和唐曦婚姻没有解除,他没脸去见小允。
楚明是专一的男人,绝非三心二意,脚踏几只船,人人喊打的渣男。
他把小允视作珍宝,永远只爱她一人。
其他女人,不过匆匆过客,逢场作戏。
回南湖庄园,更不可能,他宁愿睡大街,也不想面对那只母老虎。上次回去,被唐曦玩弄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一个男人尊严,被羞辱得无地自容,彻头彻尾。
现在的形势,还不到和她硬刚之时。
她现在有多跳,以后便哭得多惨。
就如唐芸一样。
楚明下定决心,绝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唐芸回到家中,洗澡敷面,又朝脚上涂了美甲,翻开一本时尚杂志,悠闲看着,她非常爱美,时尚摩登,自信大方,一直走在时尚最前沿。
她每月奢侈品开销便几十万,往往一个包包,就几万,十几万。她收藏的名表,首饰,包包等等,在南华市中心买一套四室一厅,都绰绰有余。
人靠衣装,美靠靓妆,即便这些日子,饱受摧残,她每天也打扮得漂漂亮亮,光彩照人。
门铃声响起。
她眉头一皱,这么晚了,谁还来找她?
这栋别墅,是她在南华私人房产,极少人知道。她喜欢一个人住,很少回南湖庄园,她潜意识里,那儿是唐曦的家,她只是一个被爸爸,偏见对待的女儿。
物业打来电话,告诉她,修水管的。
她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一名蓝色工作服,手提工具箱的戴帽青年,正低头看手机。
唐芸打开门,遂转身,回到沙发,继续翻看杂志,一个水电工,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青年先屋内逛了一圈,在衣帽间驻足片刻。
看着一排排奢侈品,以及各种珍珠,玉石,翡翠等饰品,排列有序,整齐地摆放。
他转过头,又看向一张泥金色明晃柜子,一双双五颜六色,光华夺目的鞋子,琳琅满目,目测至少上百双。
每双都是国际大牌,单价几千上万不等。
青年脸色发绿,拳头收紧。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自私自利,把精致的个人主义,演绎到极致。
她一个人,浪费多少社会资源,她能穿那么多鞋吗?
实乃一个败家娘们。
又看了看自己灰不溜秋的地摊鞋,落差感不要太强。
他拿着一双黑色镶钻红底细跟,摸了摸上面银光闪闪的黑钻,观察打量。
真钻石做的?
青年唉声叹息,愤世嫉俗,眼底露出深深失望。
这就是顶级富婆生活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无论哪个时代,都存在贫富差异,没有所谓公平,底层的劳苦大众,往往才是最可爱的人。
这个富贵的女人,穿金戴银,养尊处优,完全不懂劳动人民艰辛,早已脱离群众。挥霍无度,穷奢极欲,典型的资本主义精致主义,利己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
他拿着鞋子,放在鼻尖,轻轻一闻,放回柜子。
青年脸色发青,连鞋子都是钻石,黄金,珍珠嵌入,味道十步香草,馥郁芬芳,估计都没穿过几回。
他又连续拿了几双细跟鞋,闻了闻,如出一辙。
一股无名之火,在心头涌动。
这样的女人,就应该猛烈批判。
青年一脸黑,回到客厅,一双阴鸷的眼睛,盯着唐芸火辣苗条的身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她站在咖啡机前,亭亭玉立,两根玉指夹着勺子,粉蓝冰透的水晶美甲,明光烁亮,光彩耀目,正优雅磨研着咖啡,她一身纯白睡衣裙,芳香四溢,娇艳欲滴,纤细笔直的大长腿,如同美玉,格外养眼,引人入胜。
青年悄无声息,来到她身后,伸手摸向她大腿。
唐芸浑身一颤,仿佛触电一般,一股暴怒情绪,陡然升起,一个修水管的,竟敢对她动手动脚?
她转过身,便是一巴掌。
青年俯身一闪,一把抱住她娇躯,巨大的力量,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令人窒息的恐惧,传递她全身,惊出一身冷汗。
楚明?
她低头,看清那张让人厌恶,痛恨,猥琐的脸,霎眼间,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果然是他!
他居然冒充水电工,混了进来。
楚明一张脸,埋在唐芸胸口,使劲摩挲,双臂如一把巨大的钳子,锁住她腰肢。
他憋着一肚子气,集训队风餐露宿,吃大锅饭,睡烂房子,艰苦朴素,努力拼搏,她倒好,准点下班,住豪宅,吃香喝辣,名牌包包,名牌衣服。
贪图享乐,不思进取,人模狗样,道貌岸然。
可谓丧心病狂,民怨沸腾!
真把她当大小姐,公主殿下?
看来教育得还不够!
唐芸用力挣扎,却无法摆脱。
“放开我…”
“你这臭浑蛋,想干嘛。”
她呼吸紊乱,一阵恶心,楚明一身酒臭,难闻至极,怕好几天没洗澡了,她忍不住叫喊连连,却以卵投石,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