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在这若梦般的浮生中,是为了谁?撒落那一地的流年。是为了谁?放弃那半城的繁华。是为了谁?堕入那逝忆的轮回。 ――题记
“你们知道吗?小燕子回来了?”“是啊,可是听宁月楼的人说不再让人称呼她叫小燕子,而是叫‘箫云’”“是啊,这是为什么呀?”“听说啊,是跟一个男子有关!”“这男子一定伤了她的心!小燕子这样太不值得了!”“听说小燕子才貌双全,那时候可以红遍杭州城的啊!要不,我们去宁月楼一睹她的风采!”“好啊!”上官烨上街本想买些菜回去,可是听到街道旁边一个小茶馆里几个人正在讨论,想着:是小燕子?对了她说过她也是有固定收入的,可是小燕子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她的工作,反正今天天色还早,不如我也去宁月楼看看!上官烨这么想着就朝宁月楼走去……
宁月楼因为有了小燕子,每天都有好多慕名而来的男子,就为了一睹她的风采。上官烨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随着音乐声的响起,撩开帷幕,只见一位姑娘拿着长箫,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长剑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上官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燕子,不由呆住了,当箫声响起,是《当》,上官烨惊讶地看着这么美的小燕子,哀伤的神情,美妙的旋律,好像是一阵薰衣草香,沁人心脾!
正在大家如痴如醉地欣赏这美妙的音乐的时候,一个喝醉了酒的莽汉,跌跌撞撞走到了台上,看着小燕子,说:“你,你就是那个箫云,来,我给你银子,你让大爷我亲一口!”说着那大汉伸出了手摸着小燕子的脸颊,小燕子看着这大汉,停下吹箫,将他的手推开说:“这位客人,请你放尊重一点!”那莽汉笑着说:“尊重,什么叫尊重啊,来!跟我回家吧!”说完再次拉起了小燕子的手,“姑娘,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啊,来,跟我回家,我给你暖暖!哈哈!”小燕子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客人看着小燕子说道:“唉,这箫云,就是因为她太漂亮了,难免会有人缠着!”上官烨听到这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你放开她!”小燕子看向上官烨,惊讶的轻声说道:“烨?!”上官烨飞到了台上,老板娘看着这个情形挡在了小燕子和上官烨的面前,对那个醉醺醺的人说:“客人,箫云她只是我们这里请的表演的人,请您不要这样!”那人推开了老板娘,说:“大爷我今天要定了箫云了!你给我滚!”小燕子扶住了那位老板娘,轻声问道:“红姑,你没事吧?”那老板娘摇了摇头。小燕子推开了上官烨,说:“烨,没事的!”转头看着那莽汉,说:“这位客人,你以为我箫云是什么人,如果你想要寻欢恐怕来错地方了吧!”话音刚落,老板娘一看这情形,尴尬地说道:“各位客官,不好意思,箫云今天就演奏到这里了!接下来欣赏……”小燕子拉起上官烨就朝着外面走……
上官烨问道:“云儿,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工作啊?”小燕子一边走一边说:“我为什么不能来,严奶奶对我有恩,这位红姑又时常帮助严奶奶,就算严奶奶不提,我也是要到这里来工作的!”“可是,今天这情景,你让我怎么可以放心呢,我答应过你哥和嫂嫂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以后我可不许你来了……”“烨,这种情景有什么关系呢,那次我独自一人在这里住,也是靠这工作挣钱的,我没有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更没有做对不起永琪……”一提到永琪,小燕子下意识停住了脱口而出的话语,上官烨说:“既然这样,你让我养你还不行吗?”“烨,你是我什么人,我只想靠自己,不需要依赖任何人,你懂吗?好了,去买些菜吧,回家吧!”上官烨见小燕子这么执拗也没有再说什么。
“烨,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不该跟你大吼大叫的!”刚穿过竹林,小燕子见上官烨一言不发便说道。上官烨看了一眼小燕子说:“云儿,我知道你每天早上卯时起来练武,现在以你的武功不会有人可以轻易的伤害你了,发生这种事,你也有能力自己应付,既然你喜欢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小燕子笑了笑说:“好,谢谢你。”上官烨笑着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小燕子看着上官烨离开的背影,笑了笑,朝着湖边走去……
小燕子看着平静的湖水,静静地吹着箫,深深地思念着远方的一个人……
我深深相信,会有那么一个人用尽全力爱上我的全部。我的哭,我的笑,我的任性,我的温柔,我的依赖,我的自私,我的天真,我的粗心,我的疯狂,我的安静,还有我同样用尽全力爱上你的全部的那颗心。当初没有相遇,或许我不会是现在的我。在你的世界里,我笑过、痛过。如今满身疲惫,带着自己的影子默默走出你的世界。不会再为你掉眼泪,不会再傻傻等你的信件,不会再苦苦求你不要离开。爱若卑微,便不再是爱;爱若疼痛,就不叫爱,对于你和我来说,也许放手是最好的解脱…… ――BY 小燕子
“额娘……”小燕子转过身去,笑着说:“怎么了?梦琪?”“额娘,今天你在宁月楼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一回来就看着湖水发愣啊,还吹出这么哀伤的箫声,让梦琪听了好心疼啊!”小燕子看着眼前那个美丽聪明的孩子,笑了笑说:“没事,梦琪!你很聪明,一定要听娘的话,好好读书,知道吗?”梦琪疑惑的看着小燕子,说:“额娘,为什么要梦琪练武呢?从我七岁那年,您就要求我每天早起练武,这是为什么呢?”小燕子笑了笑说:“梦琪,娘让你练武是害怕有一天娘离开了你,你不能好好照顾自己,被别人欺负,难道你不喜欢练武吗?”“不是,梦琪喜欢练武,只是感到奇怪,所以问了问额娘,现在梦琪明白了,额娘放心,梦琪一定好好练武,不会让别人欺负到我的!要不额娘,我们来比划比划!”梦琪歪着个小脑袋,笑着对小燕子说。小燕子看着梦琪这个样子,说:“好啊!看看你的武功进步的怎么样了!”说着梦琪就和小燕子打闹起来了……
大理。
箫剑高兴地拿了一封信回到家里,说:“晴儿,晴儿,你看,烨也给我们来信了!”自从那次一别之后,小燕子和箫剑晴儿一直写着信,时时告诉他们的情况,到如今快要将近半年了,晴儿接过了上官烨的信,高兴地说:“说起来,这小燕子和上官烨走了也将近半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箫剑笑了笑说:“是啊,晴儿我们的雨泽转眼都这么大了。”晴儿看着信,脸色越来越沉重,箫剑看到晴儿这副表情,急忙问:“烨说了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晴儿说:“小燕子在宁月楼差点被一个喝醉酒的大汉调戏了,正好被上官烨撞见,他也终于知道了小燕子都在干什么工作。”箫剑惊讶地说道:“什么?小燕子在宁月楼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是啊,小燕子早就告诉过我们那里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茶馆,她只是帮忙表演一下而已。就是怕烨胡思乱想才不告诉烨的,也难怪现在烨知道了,不想让她再去宁月楼了!”“这个小燕子……算了算了,小燕子现在的武功没有什么人可以轻易伤害到她的!放心吧,晴儿。”晴儿摇了摇头说:“我本来就不同意小燕子在宁月楼卖艺,何况现在,要不我们劝劝小燕子,让她不要去了?”“我这个妹妹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她是一定会坚持下去的,还是算了吧。”晴儿看箫剑说的也有些道理,知道拗不过箫剑,只好答应:“唉……好吧。”
含香带着茹雪雅静来到了萧家,晴儿看到茹雪和雅静,笑着说:“含香,你们来了啊,你不知道,我们家雨泽一天到晚念叨着茹雪,呵呵!”箫剑说道:“雨泽,去陪陪茹雪和雅静吧,让额娘阿玛和姑姑说说话。”“是!”说着,雨泽拉着茹雪和雅静朝后院走去……
含香看到桌上的信封,笑着问道:“小燕子又来信了?”晴儿笑了笑说:“哦,不是,是上官烨,他告诉我们小燕子最近的情况。”“那,他们还好吗?”“嗯,还好,烨提到小燕子最近一直闷闷不乐站在湖边,吹我们那首《当》看着整个人都消瘦了!”含香担忧的说道:“这小燕子一定是在思念着永琪吧,唉,好好的人,怎么变成这样了呀?”箫剑全部看完了信,放在了桌子上,点了点头说:“是啊,烨还说,这小燕子都不像当初那个疯狂,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小燕子了,每天都弄一些箫,书,画,还有小提琴,真的担心她会生病啊。”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思念着那个可以将成语解释的乱七八糟的小燕子……
京城。
自从永琪明白了小燕子的苦心之后,虽然很想念小燕子,但是依旧安心的在永和宫里陪着愉妃和绵亿,偶尔也会去漱芳斋看看。夜晚笼罩着御花园,永琪在御花园的鹅卵石路边走着,依稀看见那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小燕子蹦蹦跳跳的跑在卵石步道上,还有那个夜晚,打着腰鼓,穿着梅花镇老乡送的衣服,她笑的这么甜,这么美……
破碎掉了,连同曾经的那些甜言蜜语。原来,一切真的都会过期。原来,真的没有什么永垂不朽。原来,并不是,只要我勇敢,我们就可以在一起。所有与你有关的那些寥寥无几的曾经,相隔的时间越久回想的次数便越多。那些画面,你的一举一动,都好像是昨夜做过的梦,那样虚幻却又那样真实的存留在我的记忆里,挥之不去。那些画面每每回想起来,就会刺痛心脏最柔弱的地方,痛的使人快要昏过去一般,好像全身都要腐化掉了似的。很难受,但是又无能无力,不能自己。如果记忆可以抹去,此刻我又希望,我可以把它们统统都给忘记。是谁说的,时间和距离是最好的良药,会让人慢慢忘记,骗人!回忆从来也没有丢掉,还是那么清晰。时间和距离也只会将以往的一切放大,大到让人看清了所有曾经忽略的细节。
有时候命运是嘲弄人的,让你遇到,但却晚了;让你看到,却不能相依;让我们有了情,却只能分开!曾经把爱深深埋在了心底,以为这样才是最安全的,却不知如此的距离也将自己伤的最深。我试着恨你,却想起你的笑容。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