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冲到萧音儿身旁,一群人不知道说什么,颤抖个不停,年老一点的契丹贵族干脆的就跪了下去,哭喊着道:“您终于来了!我们没日没夜的就盼着您来啊……我们想您来救我们啊……”
有了人带头,哭泣声马上就响遍了全场,男女老少的哭喊混合在一起,催人泪下不已。
萧音儿紧咬银牙,颤抖着娇躯,却又稳步的向前,大声的说道:“起来……伯大叔,你起来……十八婶儿,你也起来……大家都起来……我萧菩萨哥对不起大家,但是我现在来了,我要带你们去过幸福的生活……永远的离开这种痛苦的日子……快不要哭了……别哭了……”
要说冷艳的美人儿少妇也是心智坚毅的女人,昨晚哭得那么厉害,现在是一点儿都没哭,虽说是泪水止不住的流,可丝毫没有哭泣之态,而是全力的在安慰别人。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人群的中央,身旁有我和茶扎烈陪伴,也有一群逐渐跟随着的头人们,都是这个营地的领袖人物。
人们的热情仍旧没有消散,几乎是用无比期盼的眼神望着她,让冷艳的美人儿少妇心里依旧很沉重。
还是我聪明,对着远处的小伙伴们做出手势,他们逐点点头,从自己的骏马上搬下来重重的牛皮口袋,从里面拿出了用皮革包裹住的烤肉,香喷喷的味道。马上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特别是年龄小一点的孩子和当妈妈的。
“来,来,这是我家少夫人为你们准备的……什么,我家少夫人是谁?那不就站在那边那位吗?……她是皇后娘娘?那是以前的事儿了,现在她可是嫁给我家少爷了……来,来……快来吃啊,大家……小朋友别抢……”
“我们少爷对少夫人可好了,绝对不像是你们契丹朝廷里的那个老妖婆,那是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不。我们少爷一听说你们受苦,就和少奶奶赶来了……”
一阵简单的交流后,由萧音儿对他们颌首示意,外围的一群人就开始拿起了还有些温热的烤肉来吃,先是递给小孩子,然后是老人和妇人,最后才是壮年人。
一千匹骏马之中,我们特意装了五万斤左右的肉食,都是昨晚让巴罗部落的人彻夜烤制的。分到这四五千人手中,已经是绰绰有余。
吃到了热乎乎的肉食。甚至外加一点可以让人暖和的“醉仙酿”,大家的情绪就彻底的安稳了下来,一群首脑也聚集在我们的周围,听着萧音儿的讲述来意。
流放群体的首脑有两个,首先是一位叫耶律长风的五十多岁老者,这人是萧音儿的姑父,可他不但教了两个一品实权大员出来,同时又是小皇帝的老师,所以连萧耨斤都不敢杀他。只能将他流放,但也被一位驻守边关的王爷的大肆批评,可见耶律长风的威望之高。
另一位叫做萧从戎,乃是武将出身,品德和能力都非常好,因为他的弟弟的小妾是萧音儿府上的侍女出身,所以才遭受着池鱼之灾。被流放此处。
在他们两个的打理下,几千人虽然生活得很苦闷,但没有最终崩盘,最后等到了萧音儿的到来。可谓是功劳甚大。
所以萧音儿都是以询问的态度来说出迁移的话的。
毕竟去往虾夷岛,路途遥远不说,而且还是背井离乡,有可能一辈子就回不了辽国了,不由得冷艳的美人儿少妇担心。
岂料,两人在详细的询问了我一番虾夷岛的情况、人口、组成……等等情况后,便丝毫没有犹豫,点头应承了下来。
“大辽国虽然是我们的故土,可我也得为大家找一块可以安静生活的地方。这萧耨斤倒施逆行,如果知道我们还活着,肯定会变本加厉,我们可不能被她给第二次害了。”耶律长风这样解释道。
“有了娘娘你的存在,虾夷岛上的地盘又大,我们的容身之处还是有的。再加上银星少爷做生意很大,以后大家的生活一定会因此变得更好,甚至缺少了勾心斗角的不安稳,这种日子,才是我们这些遭受劫难的人喜欢的啊。”萧从戎的解释是这样的。
当然,他们说的并不完全算数,最重要的还是大多数人的意见。
可是这又有什么问题呢?
相比起现在的苦闷和绝望,且不说我们所说的虾夷岛比这边好一百倍,就单单是这随便吃的烤肉,以及陆续赶来的上千辆牛车,就让他们感到虾夷岛的气魄之大,于是全部一致的同意下来,继续跟着娘娘走,去虾夷岛!
虽然大致上是已经决定了,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迁移人口的过程,特别是迁移一群体质弱的人,去翻山越岭甚至是飘洋过海,绝不是简单的就能完成。
实际上,单是在巴罗部落,契丹族人就修养了半个月,然后再由巴罗部落的勇士们,将体质虚弱的老人和小孩,用竹竿抬椅给抬过纵断山脉,以此抵达索布草原。
然后再在索布草原上修养十天,随后再在海上慢慢飘行了十天,总算在六月十七的时候,才抵达了留荫海港,住进我们为他们准备的新的家园。
为此,我们的付出可不少,在巴罗部落就洒下了二十万斤的一等精盐、八万斤的夷茶、五万斤的香料以及一万斤的“醉仙酿”和“英雄血”……有些是我们带去的,有些是回程护送之余,他们的勇士在索布草原上自己取的。
相比之下,巴罗部落付出的最多也就是一些牛羊肉,还有一些精力罢了,可谓是超级大丰收,乐得贾霸、彻力长老他们合不拢嘴。
除此之外,这次的买卖也做得很顺利,果然是依照哲拜占所说,纵断山脉的人们憋了半年,好不容易等来比去年更好的货物,那种爆发的热情,简直让人吃惊――家里什么样的宝贝和拿得出手的东西,全都一股脑的搬到了我们的船上,眉头都不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