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邹蓉这儿,金三找到了从未有过的信任和倚重
哪怕是自己亲娘,从小都更看重大哥和二哥,觉得他的性格跳脱不稳重,成不了事儿
既然郡主愿意信任他,他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负郡主所托
这会子金三内心雄心壮志,誓要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邹蓉嘴角勾了勾,她看中的就是金三这股劲儿,她知金三不是空有信心,也有这个潜力和本事,只要给金三足够的舞台。
“金三,我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但开药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何况是让你从谢婉那儿把药铺接过来,这难度就更大了,谢婉不但不可能帮你,只会想方设法的阻挠你。”
“郡主,奴才明白,二夫人见不得您好,更不愿意把药铺还回来肯定会从中作梗。但只要郡主愿意把药铺全权交给奴才来打理,奴才有这个信心。”
金三脸上全都是跃跃欲试
不是这样有难度的事情,又怎么能体现出他的能力,他对药铺的流程心里有数,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当然,也是他背靠的主子能给他足够的底气
“好,那我把这药铺全权交给你来打理,至于人手,我也会给你配备,你可从镇北王府里选人,我并不给你指定,具体要什么人都是你自己挑。”
“谢主子信任。”
金三拿到药铺管理权的第一时间,去镇北王府点了人,一刀切将药铺的人全都清了出去,换成了自己人。
谢婉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把手里正端着的茶杯给摔了个粉碎
“邹蓉这个贱人,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
“可铺子里的人都被安宁郡主换了,咱们的人根本插不上手。”
“铺子的事情插不上手,但供货商的渠道掌握在我手里,想当初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稳定了货源,这里头的水深着,邹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有的是她吃亏的时候!”
“主子,奴才这就去联系供货商,不让他们给郡主供货。”
“不,咱们不但要让药商供货,还要给他们多多的供货,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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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蓉不管金三怎么去做,给了足够的支持,不只是银子,另外又从空间别墅里拿了不少现成的药丸。
这些药丸是她在现代的时候,华国最权威的一位老中医为她制作的
尤其是伤药,邹蓉以前经常出任务用得到,老中医特地为她配了伤药,用的都是十分珍贵的药材。
又还有邹蓉自己在药店买的云南白药和各类的备用药,别墅空间里头有独立的药房,原本是为了方便,现在倒是成了邹蓉的另外一个底牌。
“这些?”
“这些药我不能告诉你哪儿来的,上边都写了用途,效果绝对很好,不是一般的药丸可比的,是咱们药铺的一张底牌。”
邹蓉很明白,药铺想要有竞争力,好的坐堂大夫是一个,另外就是卖的药了。
不同的药铺,哪怕药材的品类相同,但炮制药材的工艺不一样,药材的药效也会不一样。
成品药就更显示一个药铺的实力
金三拿着这些药很惊喜:“郡主,您放心,奴才明白怎么做。”
有了这些,他要是还不能经营好药铺,那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只是郡主,这些药就只这些,还是以后也能供应?”
邹蓉听得金三这话,果然选金三没错
“以后都能定时供应,当然,是限量的。”
她发现一点,别墅空间里的东西用完了会自动填充,不过每天只能取用十次,同样的东西取了十次,就只能等第二天才有了。
这已经是意外的惊喜了,她现在也是有金手指的人
“这些药数量不多,以后药铺里头限量供应,每个人只能买一份,买多了再多银子都不卖,但价格也固定了,订了就不能再改,这些药不为了谋暴利,只作为药铺打出名气,也是为了替百姓谋福,所以价格不能太高。”
邹蓉说完这些话,金三看向邹蓉的目光就更加佩服了。
“郡主放心,您定下的规矩,奴才绝对不敢违背,一定按着您的意思去办。”
金三心里清楚,这一点其实是有难度的,那些有权势的人家,有的是办法把东西买到,他还得多加一些条件,才能把药用在真正需要的人身上,尤其是普通百姓,他保证不了全部,最起码一半用在百姓身上
那些个手段他见过多了心里都清楚
外人都说郡主恶毒,其实郡主才是心地最善良的。
“我把意思告诉你,具体怎么操作你自己决定。这些药虽然只能限量供应,但我手里头有不少药方,你可以物色一个隐秘的地方作为药厂,不光生产成品药,还是为了炮制药材。”
“我让人去各大药铺买过药材,因为炮制工艺的缘故,哪怕是最好的,药材的药性也发挥到了三分之一,以后我们更多过的收生药材,收回来自己炮制。”
“郡主,若是能做到这些,京城的各大药铺都不能和咱们药铺比肩了。”
金三原本雄心壮志,知道要把药铺做到最大是很难的,但现在有了郡主给的这些,难度就直线下降。
“我也不妨跟你透个底,咱们的药铺,除了供应给百姓,以后还要供应给自己的军队,所以不怕量大,但药铺的所有人一定要忠心,还有药厂那边,所以我们宁可慢些,不能为了图速度给自己造成隐患。”
“是,奴才记住了。”
金三深刻明白这一点的重要,尤其是药厂那边,药方是最珍贵的东西,不知道多少人费了心思想要得到。
邹蓉说着,把一本药方给了金三。
“你尽量去买一些懂医药方面的奴才,但这些人肯定不多,更多的还是要靠你自己去培养。”
邹蓉是从现代来的,但用起奴才来很顺手,这是每个时代的规则制度,她到了这个朝代,既然是幸运的成了上层,自然选择对自己有利的。
买回来的奴才,比起现代的工人强多了,任劳任怨,也不敢背叛。
“这些奴才的待遇给的高一些,也不要让他们过度劳累,我还是那句话,欲速则不达。”
“郡主,这些奴才都记住了。不过这些日子郡主您还要小心一些,奴才打探到的消息,二夫人动作不小,不但串通了药材供应商,想要给奴才下套子,说不得还会打郡主您的主意。二夫人在外的手段,一向是十分的毒辣。”
“这一点本郡主会注意,你消息倒是灵通?”
“不怕郡主您笑话,奴才懂些偏门的东西,路子比其他人广,所以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消息。”
和金三商量了药铺的事情,邹蓉越发觉得把药铺交给金三打理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
不过连金三都知道谢婉想要对她动手了,可见她是真的把谢婉给逼急了,也可见原主之前交给周远泽打理的生意和产业,多半都落入了谢婉手中。
“金嬷嬷,你去一趟周远泽那儿,催一催,问他什么时候把本郡主的嫁妆给还回来。”
金嬷嬷领了命,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去了周远泽那儿
“侯爷,这又过去这么多时候了,郡主让奴才问问您,什么时候能把郡主的嫁妆还回来?”
金嬷嬷说完,也不待周远泽回答
“侯爷您也知道,郡主的脾气越发不好了,这嫁妆是郡主从镇北王府带来的,任何人敢侵占,别说皇上,就是大祁的百姓都不会答应。”
“本侯说过,收回产业需要时间。”
“还希望侯爷尽快,不要让郡主久等了,否则侯府上下又要鸡犬不宁了。”
金嬷嬷现在知道怎么对付这位宁远侯,好似是要把自己主子从前受的气都讨回来
周远泽气的,伤口又崩裂了一次
“郡主,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围猎时间,今年您也在陪驾的单子上。”
“皇上什么时候也不会忘了咱家郡主,何况咱们郡主善骑射,一定在围场大放光彩。”素锦眼睛都亮了,郡主在马上涉猎的时候,是最威风的时候,连皇上都夸赞郡主有乃父之风。
邹蓉却若有所思
这一次的围猎,书中谢婉是得尽了好处,还捞了一个对太后的救命之恩。
围猎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有刺客混了进来,据说是白莲教的余孽,对太后和皇上展开刺杀,谢婉挡在太后面前,替太后挡了一刀,当时情况十分危险,差点连命都没了。
太后十分感念谢婉,为此没少封赏谢婉
皇上孝顺太后,还给谢婉封了诰命。
邹蓉并不认为这一次的刺杀是巧合,呵呵,谢婉可不是真的有什么奉献精神的人,就不知道是事先得到了消息,还是和匪徒勾结了。
不过这一次有她在,谢婉的算盘只会落空。
“是啊,每年围猎都是最热闹的时候,今年这次怕是尤其热闹。”
很快便到了围猎这一天,金嬷嬷和素锦早把邹蓉的骑装给准备好了,邹蓉一身红色的骑装,显得更加的娇艳明媚,把一众贵女家眷全给比了下去。
有了最近在京城传扬的恶名,这一次,倒是没几个人敢来主动挑衅邹蓉
之前虽然原主名声也不好,但名声还不够恶不够狠,现在就冲着邹蓉腰间的那根鞭子,任何人想要挑衅都得好好衡量
“郡主,二夫人脸皮真厚,也跟着侯爷来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凭她也配!”
素锦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过来和邹蓉禀报,脸上愤愤不平,侯爷当真是猪油蒙了心,对自家郡主不管不顾,倒是可着劲的对二夫人献殷勤,嘘寒问暖的。
邹蓉一点都不意外,谢婉要是不来,又如何谋好处。
虽然谢婉本来不够身份,但好歹也是宁国侯府的人,算是家眷的范围了,又有靳王这个姘头。
到了围场,邹蓉先去了太后的帐篷,向太后问了安
“安宁,看你这样子倒是精神了不少,倒叫哀家看了欣慰。”
太后知道京城最近有不少传闻,都是安宁郡主虐待继子的,却没有过问的意思
“多谢太后关怀,安宁最近确实过得不错。”
邹蓉陪着太后说了几句话,太子妃靳王妃一众皇亲贵眷都陆续过来,都是来给太后问安
看到邹蓉也在这儿,靳王妃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想到什么倒是嘴角微勾,带着两分凉凉的笑意
“安宁,你倒是个孝顺的,赶在我们前头来给太后请安来了。”
太子妃笑看着邹蓉,十分亲热的样子,拉着邹蓉说话
对于太子妃,邹蓉观感还算不错,最起码她现在和太子妃没什么冲突,甚至她站在靳王敌对的一边,对太子是有利的。
但她没打算和太子站一个阵营,因此对着太子妃的亲热,她只是维持了几分面子情,没有要过深交往的意思
“这一次的围猎,安宁可要好好表现,我们都等着看了。”
当着太后的面,靳王妃也是场面人,心里不管对邹蓉怎么想,面上也是不错的
邹蓉这会子却在观察太后身边的人,书中刺杀太后遇险,必定是身边出了漏子
太后到底年纪大了,又赶了这么久的路,说了一会子话就觉得乏了,把大家打发了出来
从太后这儿出来,邹蓉才回到帐篷,就听到一个欢快的声音,金嬷嬷笑盈盈的站在一旁,并不阻止
“安宁,许久不见,你现在的样子才有了从前的风采!”
入眼是一个穿着素雅的女子,和邹蓉完全不是一样的风格,目带笑意的看着邹蓉走进来
“江姐姐,你什么时候回京了,居然也不给个消息给我。”
邹蓉一见到来人,就知道是谁了,这是书里头唯一对原主真心的朋友,只可惜命运多舛,没什么好下场。
“我也是前日才到的,还没来得及好好安顿,就赶到了围场,这不先就赶来见你了。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听了不少传闻,心里担心的很,宁国侯这个有眼无珠的东西,居然敢这么对你!不过今天亲眼看到你,我就放心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