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顺敏一惊,不要失声道:“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说话间,张鹏飞已经把前妻从床里拽到了床沿,当她的屁股正好担在床沿时,张鹏飞再‘哧溜’一下,把她的那双玉足按在了床下那盆温热的水里。
齐顺敏想奋力拔出来,但被张鹏飞紧紧控制着,无法动得分毫。
“你这个坏蛋,竟敢对我动粗?”齐顺敏忍不住高声骂道。
张鹏飞脸皮显得很厚,嘿嘿赔笑道:“敏儿别任性,你已经卧床一天了,需要烫烫脚而舒活一下筋骨。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齐数顺敏还想挣扎,但当自己的脚被温热的水也泡,顿时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就连浑身的骨头都酥酥的。她的身子一软,便把自己的上身瘫倒在床上,任由前夫摆弄自己的双脚了。
张鹏飞的年龄过了半百,懂得的东西也不少,颇有一些足疗的功夫。他在拿捏齐顺敏的脚踝时,懂得如何让她浑身舒坦,于是很殷勤地忙碌起来了・・・
齐顺敏把上身仰面躺在床上,大眼睛直愣愣盯着天花板,不由想起自己刚结婚时的情景。当时刚为人妻的她因为一件琐事跟张鹏飞发生了争执。天生任性的她立即地张鹏飞发起了冷战,不想让他上床贴近自己。张鹏飞的态度立即变软,说了一大堆道歉的话,依旧没有哄好娇妻,于是就端来一盆洗脚水,通过躬身为她洗脚来赔罪。当时齐顺敏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但当初他就是这个样子,把自己生硬地拽到了床沿・・・
齐顺敏想到自己当初对前夫的撒娇和卖萌,让他乖乖俯首称臣时。那双大眼睛不禁湿润了。不过她又一想,自己当初跟前夫的那种温馨的打闹,还能再回来吗?
张鹏飞伺候完前妻洗脚,就端着盆子往外走――
“老张・・・”齐顺敏忍不住叫了前夫一声。
张鹏飞猝然回头:“敏儿,你还有事吗?”
齐顺敏一副扭捏的神态:“你今晚陪我吧?我一个人睡不着。”
张鹏飞的表情从愕然迅速转变成了惊喜:“好的。我马上就来。”
齐顺敏虽然很任性,但精神上的依赖性却很强,无法承受独守空床的折磨。她需要一个男人。即便对方是自己不爱的,但只要内心能减少对陈学武的思念之苦就行。她经过快一年的被陈学武视为掌上明珠一样的宠爱,已经患有对他的依赖症了。昨晚割腕自杀就是想摆脱那种失落的痛苦。如今。她希望前夫能帮助她忘记陈学武,拔掉他在自己身体里种下的‘毒瘤’。
张鹏飞已经一年多没碰前妻的身子了,今晚终于如愿以偿了。不料,正当他压在前妻的身上。做着那种夫妻之间的动作时。却突然被前妻狠狠推开了。
张鹏飞又是猝不及防,狼狈地从前妻身上掀翻下来了。
“小敏你?”他坐起来,茫然望着前妻。
齐顺敏迅速把被单遮挡在自己的玉体上,并对他嚷道:“你不要这样了・・・我不习惯了。”
张鹏飞擦拭一下额头的汗,慢慢地穿上自己的贴身衣物,然后悻悻道:“那好吧,既然你一时适应不过来,我就暂时去客房睡。”
当张鹏飞提着自己的外衣走出门时。齐顺敏又禁不住掩面流泪。她恨自己太软弱了,居然想利用前夫来缓解自己对老公的依赖。甚至想从这种痛苦的煎熬中解脱出来。但是,她越是想结束这种痛苦,这种痛苦越在她的内心根深蒂固。那是因为这种思念的痛苦曾经让她幸福!
想留的留不住,想忘的忘不了,这也许就是人生的最大的无奈。
她这一夜,又是泪洒枕巾。
第二天,她的身子有些硬实了,便挣扎着穿衣下床。
当她离开卧室时,发现张鹏飞正在忙早饭。
“小敏你咋起来了?快回屋休息!”张鹏飞一见到她,就关切地劝导道。
齐顺敏摇摇头:“我没事了,今天得去上班了,不能把我的学生们耽误了。”
张鹏飞不以为然:“你又不是班主任,而且教的是副科,就算让学生们晚了解几天历史,也耽误不了他们成才。再说,你的手腕还缠着纱布,咋在学生们面前展示呀?”
齐顺敏不由望了望自己那只缠着纱布的手腕,确实在学生面前遮掩不住,只好叹了一口气。
滴滴滴・・・
就在她和前夫一起在餐厅吃早饭的时候,前夫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张鹏飞立即抓起了手机:“喂,于总有事吗?”
手机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张校长昨天咋没来?我们要谈的事情,要等什么时候?”
张鹏飞露出一脸不耐烦:“您催什么催?老子的媳妇身体不舒服,在家陪几天媳妇不行吗?您们就等着吧。”
他不等对方再讲话,就断然挂断了电话。
坐在餐桌一旁的齐顺敏诧异道:“于总是谁?”
张鹏飞一边吃饭,一边回答:“于总就是一个建筑商。我们小学不是要扩建吗?我这个副校长就是主管这件事的负责人。于总打电话找我,当时是跟我商量工程上的事情了。”
齐顺敏不由肃然起敬:“上级领导倒是很信任你的,居然把这么重要的工程交给你负责。”
张鹏飞露出一丝得意:“那是当然了。如今老校长年事已高,就快退了。我虽然年过五十了,但还是年富力强呢,将来起码能顶校长这个位置好几年,直到自己退休为止。到时候,我就是科级的退休干部了。”
齐顺敏点点头:“哦,那我恭喜你了。”
“哈哈,同喜同喜,我的工资提上去了,自然能让你的物资生活更丰厚一些了。”
齐顺敏秀眉微蹙:“那你就不要在家陪我了,赶紧去见于总了,千万不要耽误了学校的扩建工程。”
张鹏飞摇摇头:“绝对不行。你的心情还不好。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呢?必须在你感情最脆弱的时候陪伴你。”
齐顺敏鼻子一酸,差一点流下眼泪,心里暗自感伤,如果他以前如此体贴自己,还至于离婚吗?自己也不会把感情陷入给另一个男人,而无法自拔。
张鹏飞好像经历一次婚姻的破碎,突然变得大彻大悟了,在家里表现的极为殷勤,把家务做得井井有条。
齐顺敏在床上躺累了,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当目睹前夫来回进出客厅忙碌的身影,不由视力模糊了,眼前的张鹏飞好像变回了陈学武。
等到中午的时候,刘咏梅突然来了。
张鹏飞立即殷勤地招待:“嫂子来了?正好在这里吃午饭吧。”
刘咏梅因为心里有事,所以中午跟老公说好不回家,而是代表娘家人看望小姑子。她含笑对大自己七八岁的妹夫表示道:“我妈放心不下小敏,就委托我过来看看。既然您热情邀请,那我中午就不用回家吃饭了。”
张鹏飞微笑点点头:“小敏心情还不好,您能过来陪陪她,简直是太好了,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刘咏梅等他转身钻进厨房做饭的时候,便把齐顺敏从客厅拉进了卧室。
齐顺敏以为她给自己带来了陈学武的消息,不由问道:“他怎么样了?”
刘咏梅知道齐顺敏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于是摇摇头:“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真为他的情况担心。”
齐顺敏顿时黯然道:“看样子,他是没脸再面对咱们了。”
刘咏梅一愣:“小敏,难道你也认为学武干出了糊涂事?”
齐顺敏眼睛湿润了:“可他当时确实喝醉了酒,而且他醒来后,也没有否认自己可能干过什么。”
刘咏梅苦笑道:“傻丫头,当初娟子一定是口口声声指责学武非礼她吧?学武在那种脑袋不清晰的情况下,能够跟娟子争执吗?你都跟他过了一年多了,他是什么样的男人,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齐顺敏默然了,心里更不情愿陈学武会对娟子做出那样的举动。可他毕竟是自己轰出去的,如果真是清白的,就能坦荡地回来吗?再说,如今的自己又恢复了以前家庭的样子。
她这时黯然地表示:“也许我跟学武真的有缘无分。假如娟子真是陷害他的,那我能做出为了他,而跟自己亲生女儿断绝母女关系的事吗?娟子既然认可我和他爸爸附和,那我只好认命了。咱妈说得对,我们做大人的,不能为一己之私,而耽误了女儿的前途啊。”
“傻话!”刘咏梅痛惜地讲道,“女儿再好,也能跟自己生命里的另一半相比。你难道没听说过,‘满堂儿女不及半路夫妻’的格言吗?能够陪你走完一生的人就是你的丈夫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