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法天伏魔功第四重必须要选极寒之地,蒲牢打算只身前往,刚一说出口,就遭到木悦青二人的强烈反对,他丝毫不为所动,还是无情的走了。“姐姐,你感觉出来了吗,师兄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隐柔对身旁的木悦青道。
“是的,自从上次他杀了那三名牛头人我就发现,他以前出手从没这样狠辣过。”
“我不放心他,我们悄悄跟过去,他去的应该是至高岭,那里是魔渊界最寒冷的所在。”
“呵呵,看来你是很喜欢他了!”
“当然,他可是我的师兄。”
蒲牢一出石塔,就向北飞疾而去,他速度极快,身形一个模糊,便已在百丈之外。隐柔猜得没错,他的确是去至高岭,此地远在四十万里之外,这次要靠自己的力量,也算是一种修行。三个月之后,他来到一处熔岩之地,到处黑烟滚滚,远处不时传出一阵阵刺耳长嚎,声音凄厉而悲怆,在这片黑色的山脉中回荡。双脚踩在一块岩石之上,循声望去,百丈之外,一个浑身鳞甲密布,身形极为高大,凶焰滔天的魔人被一条巨链锁在火焰山峰脚下。蒲牢足尖轻点,几个跳跃就到其身前,“你是谁?为何在此长嚎?”
“三万多年了,你是第五位敢靠近我的人?”
“你的记性倒是不错,记得这么清楚!”蒲牢笑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是大魔王斩下的六欲,也就是虚魔!”
“大魔王?难道是辕霸?”
“正是!”魔人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想让我救你出来?”
“哈哈,你一个小小人族也敢说这样的大话,真是可笑之极!”
“看来我是多管闲事了,告辞!”说罢蒲牢扭头就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
魔人冷笑一声,眼瞳之中赤红涌现,被锁住的大手忽然变长向前猛拍,但觉无尽烈焰呼啸而至。蒲牢脸上浮现讶色,反手一掌拍出,凌厉的狂风在其掌下成形,而后带着雄浑的元力波动,“轰”的一声,双掌相撞,撕裂半空,猛烈的劲道,将其震退十数步。“辕霸你是留不住我的!”蒲牢气息没有丝毫的萎靡,反而战意昂扬。
“看来你真有两下子,难怪敢靠近我!”
“恕不奉陪!”
话音刚落,魔人身上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杀气,张口喷出一团碧绿色的粘稠液体,正中蒲牢的左腿之上,顿时他的左腿瞬间被石化,几息间,整条腿竟无法动弹,并迅速蔓延开来。“哈哈,这下你走不了了吧!三千年了,我就学会了这一招。”
蒲牢身体摇晃一下,随即倒了下去。“不要害怕,我是不会杀你,这里太过无趣,你就在此陪着我如何?”
蒲牢此时只有脑袋能动,心下暗叫不好,口中却道:“当然可以,我正有事请教。”
“这才像话,不作无谓的挣扎,说吧,想知道什么?”
“怎样才能离开这魔渊界?”
“你是修真界的人族?”魔人吃惊反问。
“正是,辕霸已去了那里,你是否知道?”
“我当然知道,但以你如今的身体,想要去修真界绝无可能,就算是我也无法办到!”
蒲牢一听大失所望,想来也是通过黑水河,只能退而求其次问,“多谢提醒,冥界怎么走?”
“冥界?”
“就是人族死后幽魂去的地方,也叫幽冥地界。”蒲牢解释。
“那是遗忘之地,它在万古魔窟的黑渊洞中。”
一晃五年时间匆匆而过,蒲牢几乎把魔渊界所有事情都了解清楚。是时候离开了,身体猛然一震,一股滔天元力席卷而出,其身上的粘稠物陡然爆裂而开,化为无数的白色光点,身形一动,人已在百丈之外。“六欲魔,我也该告辞了!”
“走吧!我知道困不住你,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蒲牢这几年跟魔人学到不少魔渊界的知识,特别是对巨力魔元功有了更多的了解,它同样是九层,分别为,肉骨、锻筋、易骨、洗髓、魔力、强力、磐日、十乌魔尸、大日魔体身。接着一路向北,颇为顺利,约莫七个月之后,出现在一片白雪皑皑的群山脚下。“看来就快要到了!” 蒲牢脸上一喜,加快了脚步。又是半个月过去,来到一处荒僻小径前,迎面走来三位身格强壮的玛格汉兽人,彼此对望一眼,都感觉出相互的不屑一顾,刚要擦肩而过,忽听一声怒喝,“站住!”
蒲牢停下步伐,冷冷问道,“怎么,你们想找死不成?”
一名兽人闻言先是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气极反笑,“好,好,好,那我就送你去死!”
但见其身体陡然飞速暴涨,拳头带着一股破天的气息,直接轰向蒲牢的胸口,蒲牢抬头冲着对方残忍咧嘴一笑,脚下猛地一踏,其身影霎那间消失,再度出现时,已至兽人身后,紧接着一股澎湃元力快速凝结,带着惊人的威压,狠狠洞穿对方的胸膛。一切只在瞬间发生,另两位兽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而上,随即感觉眼前一花,身体便不受控制向后倒飞而去。蒲牢此时双目布满血丝,口中低声嘶吼着,仿若一头发狂的凶兽。他一步步向倒下的兽人走去,眸子充斥着滔天怒火。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其心底深处响起,“蒲牢你快快清醒过来,免的有走火入魔之危。”
“不,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他还是步步紧逼,没有丝毫停手的打算。
兽人二人对看一眼,旋即猛地一声暴喝,同时一跃而起,双手向上一抬,四拳齐出砸向前方。蒲牢不躲不闪,袖口轻轻一抖,一阵狂风一卷而出,将二人全都罩在其中。下一刻,兽人脸上流露出来无比恐惧与绝望的神色,尖叫道:“饶命……饶了我们……我们愿追随大人……”
听着二人的苦苦哀求声,蒲牢完全无动于衷,瞪着一对血红的双目,紧紧盯着他们道:“说,到底想要怎么死?”
忽然一个娇声传来,“圤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