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相貌俏丽可人。“你认识我吗?”蒲牢疑惑地问。
女孩嫣然笑道:“当然了, 我哥哥叫我来的,他跟我说,你只要站在人群中,谁都能一眼把你认出来,我姑且一试,果然灵验。”
“苏兄为何没来?”
“我哥哥临时有事,所以叫我来接你!”少女挽上他的胳膊,笑眯眯道:“我叫苏焉,怎么样,你还满意吗?”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让蒲牢微愣片刻,随即回过神来,摇头苦笑。“走吧,快进城!”苏焉拉着他往城门走去。青丘城可以说是修真界最大最繁华的城池,有着数亿人口。蒲牢此来是为了寻找一位身怀混元血脉之人。他刚才口中的苏兄是一位金丹期修士,同时也是一名炼丹师。二人数日前一见如故,便成了好友。蒲牢说起自己的目的,对方立马拍胸脯保证一定帮他把人给找来。
约半个多时辰,苏焉拉着他来到一家商铺前,笑嘻嘻的对店内的掌柜道:“李伯伯,我给你带客人来啦!”掌柜是一位中年胖子,圆脸、小眼睛,笑起来像一尊弥勒佛似得,很亲切。听闻苏焉的话语,他抬眼打量了蒲牢一番,笑呵呵点头:“不错不错,衣冠楚楚,看起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姑娘,你眼光不错嘛!”他一边夸奖着苏焉,一边将二人请入屋内。
屋内摆放着许多架子,每一种架子上都放置着各式物品,有法器,也有符咒,更有许多药草。蒲牢扫视一圈,就收回目光,这些东西在他眼中是一文不值。“这位公子,想要买什么尽管挑选,只要是我能拿出手的,绝无问题!”见到蒲牢对自己的东西兴趣不大,掌柜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讨好般说道。
“李伯伯,你别误会,我带他来,是为了找一位身怀混元血脉之人!您应该认识吧?”苏焉急说明自己的意图。
“哦?原来是冲那小子来的啊!”李掌柜恍然大悟,随即又叹息道:“唉,实在是抱歉,那小子已经不在这里,而且……”说到这,他突然停顿住了。蒲牢见状,追问道:“而且什么?”
“那小子被人抓走了!”
“被谁抓走了?”蒲牢不由怒道,片刻之后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日。”
“这么巧!”蒲牢心下暗惊,“莫非有人提前知道我此行的目的?莫非是天心派?”想到这,他心底涌现一丝不安和担忧。
苏焉见他不说话,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蒲牢没有理会她,一抱拳对着那掌柜道:“多谢告知,今日叨扰了,改天再来拜访!”说完,转身走出商铺。
“等等我!”苏焉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街道上,蒲牢突然停住脚步,回首望向身后。“你跟着我干什么?”
苏焉眨巴下大眼睛,委屈道:“你这人太无情了,过河拆桥,我刚帮了你,你还这样凶我,难怪人家都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哼!”
蒲牢哭笑不得,无奈道:“我要去办的事情凶险异常,你跟着我只会丢掉性命。”
“谁跟着你了,自作多情!”苏焉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扭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蒲牢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脾气还真暴躁。”随即朝城外奔去。他决定远离天心派的地盘,自己寻找混元血脉之事肯定是暴露了。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思来想去,他也没有答案。一路之上,他小心谨慎,避免被发现踪迹。一下跑出二十多万里,来到蓝岚国的边境。此处黑雾缭绕,看起来就像一个鬼域。“想不到不知不觉跑到这黑魔岭来了。”蒲牢口中喃喃自语。
这里虽然荒凉,但却是一个很适合隐藏行踪的好地方。他刚才用神识扫了一遍周围,并未发现异样。于是,便放松下来,打算休整片刻再赶路。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块盘膝坐下,闭目养神起来。时间悄无声息的过去两天,忽听得一阵急促而又慌乱的脚步声从林中传来。他睁开双眼,朝那边望去。只见一男子快速朝他这边跑来,其脸色苍白,满身鲜血。他大喊:“救……命。”话音落下,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见此情景,蒲牢眉头微皱,暗道一声麻烦。随后,他将男子扶住,探查了一番伤势。只见他全身筋脉寸断,丹田破碎,经脉堵塞,五脏六腑更是千疮百孔。如果不尽快治疗,必死无疑。看着对方凄惨模样,他叹了一口气:“你我总算有缘,今日就救你一命吧!”言毕,他右手搭在男子手腕,真元涌动,缓缓注入对方体内。随即,一丝红光顺着手指流淌进男子体内,滋润着受损的经脉和器官,使得它慢慢愈合起来。过了半响,男子幽幽转醒,见他正在给自己疗伤,立马惊喜交加。感激道:“多谢前辈相救,小人名为杨天。前辈大恩,我定当报答。”说完,他跪下叩首。
蒲牢伸手制止,笑道:“举手之劳罢了,何须如此。”顿了顿又问,“你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是被仇家追杀的?”
杨天摇摇头:“不是,我本想去寻一些宝物,谁知遭遇伏击。”到这儿,他神色黯淡下去,眼中充满恨意,“那群混蛋竟敢杀我的妻女,我誓要杀了他们替她们报仇。可惜,我修为低微,根本就不是那几个强者的对手。”
听到此处,蒲牢一时失了兴趣,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随口又问:“你既然修为低微,为何要冒险深入这黑魔岭?你要寻的宝物到底又是什么?可否告诉我?”
“这......”杨天迟疑一番,“我要找的是一颗九星灵珠。据说这东西可以助我突破瓶颈。至于其中所蕴含的秘密,恕小人不能相告。不过,前辈既然帮了小人一把,小人自当竭尽所能报答前辈大恩。”
“九星灵珠?”蒲牢心中暗道,“这东西我怎么从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