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韶深吸一口气,拿起软枕只朝连如期砸了一下,“该。”
都是自找的。
看安红韶不动弹了,连如期翻身起来,珠帘因为连如期的动作,发出声响,在这夜里自是显得格外的安静。
安红韶抿着嘴,背对着连如期躺下了。
“不是让你打了?”连如期看着安红韶脸色还不好,随即问了一句。
气都出了,怎么还气着?
扯了扯被子,安红韶倒是没拦着,连如期一扯,安红韶直接将被子全扔给他。
看安红韶这么闹,连如期在床榻上坐了片刻,无奈的说道,“我以后绝不有伤不说,还嘴硬。”
安红韶刚刚还能赌气,这会儿个猛的翻身,定定的看着连如期,“所以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刚才是糊弄我的?”
什么叫都错了,说自己都错的就是不认真对待,完全就不觉得他自己有错。
连如期沉默了,说多错多,还是少说两句吧。
“你怎么不说话了,这是被我说到痛处了?你不说话,是在心里骂我是吗?”安红韶一句接着一句。
连如期头一阵阵的疼,他们这是在吵架?原来这就是吵架?
这一夜熬了很晚,就跟连如期在家时候,每一夜一样。
只是今夜,真的过的格外的单纯,单纯的就只是动了动嘴。
而且,还没动好。
安红韶看着更生气了。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睡好。晨起的时候,连如期一动安红韶也跟着睁眼了,连如期侧头看了一眼,清了清嗓子,“这事算过去了吗?”
安红韶扫了一眼连如期还没消肿的胳膊,给了一个你自行领会的表情,起身穿衣裳。
连如期坐在床榻上,看着安红韶不紧不慢的系着盘扣,想着,要不将人拽过来亲一下?
刚想完,自己又摇了摇头,他怕安红韶会更恼了。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起身,连如期去忙他的,安红韶便坐在铜镜前,仔细的上妆,因为没睡好,眼下有青色,妆容自该要浓些的。
早膳的时候,连如期还是像昨个在连芸跟前那般,照顾安红韶。
等着用完了膳食,安红韶到底还是说了句,“下不为例。”
今个连如期是要坐马车去办差的,出发会早一些。她总不会在出门的时候,还让连如期带着火气的。
本来连如期都觉得,肯定哄不好了,没想到的安红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连如期起先是不解,许久之后他了然的轻笑一声,不过有了台阶还是要赶紧下,“好,下不为例。”
两个人这就算是和好了,恰在这个时候,冬青过来禀报,说是连母过来了。
安红韶赶紧让人将饭桌收拾下去,脚下生风,亲自迎出去。
“不着急。”看着安红韶脚步急,连母连连摆手,示意她慢些走。
今日连母瞧着换了赤金的头面,簪子不多,可是足够能外出见人,衣裳也换成了长裙,“娘这是要出门?”
连母笑的喜气,“我这不是来找你了,陪着我一块出去。”
在瞥见安红韶身后懒洋洋的自家儿子,连母看的一脸嫌弃,“你怎么还没走?”
昨个听闻连如期像是受伤了,今个要坐马车进宫,现在瞧着,也没什么大事啊,有了媳妇的人,就知道矫情。这男人磕磕碰碰的,不是正常的?
连如期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要不您猜猜,我为什么没走?”
既然没走,那只能是因为时辰尚早,还能是什么原因?
连母就当没听出这阴阳怪气的调调,只挽着安红韶的手进屋子,“他若是同你也这般说话,你只管拿着棒子教训他。”
噗!
安红韶还没说话,连如期那嘲讽的笑声便传了过来,“棍棒下面出孝子,我倒不知道,娘您是这么长辈分的。”
“你快少说两句吧。”安红韶压低了声音,冲着连如期使了个眼色。
安红韶一说话,连如期笑的才正常一些。
两个人在这眉来眼去的,连母都收在眼底了。看来,她离抱亲孙子不远了。
看着安红韶同自己说话,连如期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袖,慢悠悠来了句,“圣上前些日子赏了我块金砖,我送到下头打镯子了,估计这一两日就会送来,娘和红韶一人一对。”
连母听了这话,啧啧两声,“我也沾了红韶的光了,能感受感受你孝顺的感觉了。”
这话说的,连如期撇了撇嘴,怎么听一个是娘另一个是自己的祖母一般。
袖子整理好,这会儿功夫他还是回宫里办差吧,省的在这被人冷嘲热讽的。
安红韶倒不会如何,主要是连母这张嘴,真真是,该怎么说呢,连母对谁都好,就是对这个儿子,总喜欢刺两句。
平日里,连如期出门安红韶总会送出来的,可今日,连如期不习惯的回头,正对上安红韶瞥过来的视线。
连如期笑了,这也算是送了自己了。
连母本还在说话,看着儿子儿媳这暗送秋波的小眼神,连母觉得自己都成了拆散人家小两口的恶人了。
连母清了清嗓子,人都已经来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继续说到,她准备去安家,想着带安红韶一起。
连母早就说了要去寻李氏闲聊,可奈何连芸来了,连母也拘束着,这会儿终于自由了,连母特意从地窖里选了好酒,同李氏来个不醉不归。
就跟两个人还没成亲一样,跟着李氏吃香的喝辣的。
安红韶自然是应了的,她也有俩月没回去了,自然是想母亲的。
连母同安红韶一出门,正好就碰到乳娘抱着睡眼惺忪的婧函过来。
“小小姐一睁眼就叫喊着要寻婶母,谁哄都哄不住。”乳娘为难的解释。
连母上前为连婧函拽了拽衣裳,“哎呦祖母的小可爱,瞧瞧这冻的通红的脸。”连母为婧函搓了搓掌心,“祖母跟婶母要出门,婧函先自己在家里待着。”
婧函小嘴嘟着,可是却也不胡闹,“送祖母,婶母。”
连母笑的欢喜,连连夸了婧函好几句,还特意将自己手上戴通绿的戒指给婧函把玩。
出了门,婆媳俩是上了一辆马车的。
“你猜,你嫂嫂知道婧函过来吗?”帘子放下,连母收起了那略显夸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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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