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这个世道不能完全拿二十一世纪的做人标准要求自己但李佑心里毕竟还是有一丝天良决定再去访一访。
他自我安慰道:尽人事听天命好歹也是出力了若实在找不出真相那也没辙。用这个世界盛行的因果理论解释只能说于大郎你辈子做了什么错事命中该有此劫。
三月十八rì班无事李佑离开县衙在城东转来转去看看有什么发现。突然天气变幻下起急雨看不远处有个支起了顶棚的茶摊李佑急忙过去避雨。
“xiǎo官人又来了且入座。”茶博士殷勤的迎来。李佑坐定了位置茶博士奉茶碗陪着说话道:“近些rì子xiǎo人看得xiǎo官人在这街面来去有三五回了吧公案还是无头绪么。”
李佑暗叹一声一边与茶博士闲扯一边漫无目的的望着街景也不知道这雨何时能停。这茶摊临着河河对面有条很不起眼的幽静xiǎo径通往何处看不清楚因为有片树林子挡着视线。“那是什么地方?平rì里来来往往的还真没看到这儿还能通行。”李佑指着xiǎo径问茶博士。
茶博士抬眼望了望回道:“那不是什么街巷极少有人走动的。树林子后有家观音庵供奉着观世音大士有个姓田的尼姑在那里主事常与附近各家娘子来往的。”
李佑心头一动灵光一闪。严秀才家娘子失踪当rì也是下了急雨她一个fù道人家避雨必定不肯与男人luàn挤的那离道路不远的观音庵倒是个好去处。李佑下意识猛拍大tuǐ这桩案子的线索要去观音庵寻找了可恨自己三番五次的都没注意到这个地方白白挨了这么多板子。
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前rì听曲时同桌的有个湖州贩丝的王客商与他谈论nv人喝多了就吹嘘自己piáo过城东的尼姑当时自己却是不信的因为没听说城东有什么尼姑现在看来……
要去查探穿这一身公服怕是不妥当。李佑赶紧冒雨回到住所找出件褐布长衣换下了身的公服又随便找顶帽子包了头。返回雨中一口气奔到那xiǎo径处顾不得泥泞沿着走到头果然看见个xiǎoxiǎo的院落。
李佑前叩mén没等多会儿吱呀一声mén开了。李佑顺着mén扇看去只见一个俏尼姑与他对视大约二三十年纪生的倒是白嫩嫩的眼角含面隐隐带着几分脂粉痕迹唯有缁衣宽大略略遮住风流体段虽不是十分绝sè倒也妩媚入眼。
以貌取人这绝对不是什么正经尼姑!李佑心里百分之百的肯定面却装出惊讶之sè倒退两步拱手说:“哎呀惊到了!我原以为是个僧院来避避雨不想是xiǎo师太在此修行。”
那尼姑确实不是什么好路数平常里也干些留宿男客的买卖。她看李佑眉清目朗相貌堂堂兼身体雄健心里早就dàng了好几圈了却把话去拿李佑:“xiǎo官人确是来避雨么?我这xiǎo庵不好进得只好xiǎo官人在mén首里避避吧。”
李佑心里算定笑嘻嘻的对尼姑说:“外头寒难忍如何是好?”
“xiǎo官人莫非想进来么你怎的如此不避嫌疑!”那尼姑故作气恼。
装你接着装……李佑做出làngdàng样子抓住尼姑的手:“还xiǎo师太可怜在下。”
尼姑甩开手也不关mén径自回屋了。李佑自然晓得意思关了院mén随着尼姑进了前堂。这屋里壁供着观音大士的画像画像下是供台各类用品一应俱全。供台之外屋里却有一个矮木塌榻两个蒲团看来是打坐之用。“这里只有xiǎo师太一个人么?xiǎo师太法号如何称呼?”李佑sèmímí的问道。
“贫尼俗家姓田没甚法号。有个徒弟此时也不在此。”田尼姑瞟着李佑捏着娇滴滴的腔调道:“不知xiǎo官人又是谁家郎君。”
李佑编了个姓名“在下人称李二郎湖州人士来此做点xiǎo本生意。听那同乡的王兄说这里供的观音大士十分灵验可有此事么?”
田尼姑一听心下了然只道是湖州的王客商多嘴说了什么闻到腥味来的。心里思道:这人材比那王官人强了百倍可少要点银钱。提起话头说:“看xiǎo官人衣服都被雨水打湿了且脱将下来烘一烘。”
好个yín尼!这是来勾引我了…这是来勾引我了…李佑青年少正当好sè时候心里很是痒痒虽然是个尼姑但长相还有几分姿sè比以前那几个土娼强不如就从了罢?“这都是为了公事献了身才好取得信任从她嘴里套出点东西。”李佑另一个潜意识心里很严肃的对自己说。
待李佑脱了长衣lù出健壮的半身惹得那田尼姑情动忍不住伸手过来mō了几把。顿时把李佑火头挑动了起来反过手抱起田尼姑丢到矮榻然后扯下她的缁衣lù出苗条酥软的身段。一不留神把尼姑帽儿也晃掉了现出光秃秃的脑袋李佑看着很怪异捡起帽子又给尼姑扣了。
田尼姑“吃吃”的笑了几声“官人不喜么奴家后堂收了几个假发髻用去拿么。”
“没这空正事要紧。”
两人正是天雷勾地火王八看绿豆。你贪我爱你来我往如胶似漆的大战了也不知几百回合眼看着一个时辰都过去了才云收雨散。这时候外面的雨也停了。
做的十分尽兴李佑懒洋洋的倚在榻暗自念叨:xiǎo爷我穿越了这么几天居然先遇到个风流俏尼姑打了炮。又想起公事随口问道:“这附近各家娘子你都认得么?”
田尼姑也是浑身舒爽喘了几口气心里正琢磨着把这关系nòng的长久点。她看李佑是穿布衣的估计银钱不丰但年少体壮十分可人。听了李佑问话却以为李佑好sèlàngdàng想让她帮衬着勾搭fùnv。“官人难道还眼馋别人么?居然求到贫尼这里来。”田尼姑调笑反问道。
李佑一听面sè古怪这yín尼会错了意吧想给我拉皮条?一脑子都是什么东西我要谈的是正事我真的只是想打听打听线索而已…不过似乎好像大概也不是坏事。顿时李佑好sè的念头占了风试探的问尼姑说:“xiǎo师太yù学菩萨救苦救难么。”
田尼姑说:“就怕官人有了欢留的贫尼独守空堂。”
“我只是个xiǎo本生意人在本城没什么房产。行事多有不便。师太这里清静幽密我少不得多来叨扰还能飞到天边去么。”李佑答道说的是很明白了。
田尼姑抿嘴一笑“你这死贼就晓得你看我这头皮不顺眼总想去找别家有头发的娘子。帮衬你有我什么好处。”
“这次来虚江我也是赚了几个银子可奉与菩萨作些香火。”
“愿你心都是真的我这里倒是有个好人物可惜仅有今rì让你受用以后就没了。”田尼姑lù出点话风说。
李佑听得奇怪“这是何道理?”
“休管是何道理若有几钱银子我就送与你个xiǎo娘子好好快活一番。”
李佑失sè道:“几钱银子忒贵了。”
田尼姑下了塌穿戴齐整嗤笑一声道:“看xiǎo官人一表人才怎么恁般xiǎo气。我这个娘子包管值你这银子价再说我给你布施ròu身没些个辛苦钱么!”
昨天李佑老父亲来时看李佑过得拮据留了两个银角子。李佑mō出一个给了田尼姑说:“可不要教我失望。”
田尼姑收了这银子道:“你随我来。”引着李佑到了后面一间密室又对李佑说:“勿要告与他人。”
推开密室的mén李佑向里瞅了一瞅登时眼红耳热神魂飘dàng。但见密室中一张大gg躺着个年轻fù人虽然披头散发却遮不住那huā容月貌。身没穿外衣身一个xiǎo红内袄白huāhuā的臂膀都lù在外面绑着下身一条素huā纱裙里头没穿kù子两条粉tuǐ若隐若现足未着鞋袜染着蔻丹的金莲点点俱都捆在了g柱。那fù人见有男子柔嫩的身子使劲扭动怎奈挣不开绳索嘴里也不知堵着什么布虽呜呜做声却喊叫不得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流到耳边真是梨huā带雨我见犹怜。
好刺jī李佑深深地吸一口气忍住心猿意马。这fù人耳边有一点浅浅的朱砂痣完全符合严秀才娘子的特征看这样子是被人jiān污过了。李佑收回目光转过头来再看那尼姑就觉得索然无味。
“xiǎo官人这银子付地不亏吧。”田尼姑打趣说:“看来xiǎo官人是极中意了不过你要快活也就今rì明rì就没了。rì后见到有情趣的风流娘子我再与你牵线。”
“为何?”
田尼姑语焉不详的解释道:“明rì就有人带走了。”
李佑皱皱眉头想了一想说:“方才已经尽兴了现在没甚体力。待我出去吃的酒足饭饱午后再回来耍nòng。xiǎo师太需要我带什么酒食么?”
那田尼姑却也不客气点了几样吃食。
父亲教导过要心硬手狠。所以就提kù子不认人罢!
李佑离开了观音庵匆匆赶到县衙这知县大老爷此时不在堂听书办说在后衙书房里。
李佑便向后衙走去过了中庭到了后衙院mén。却见那贼眉鼠眼、嘴歪齿凸的mén子叉腰拦在正中不许他进去。原来这mén子姓赵曾经与李父有过嫌隙的但李父身为老捕头赵mén子也奈何不得。今rì见李佑闯将进来少不得刁难刁难。
李佑忍着厌恶拱拱手道:“烦禀报大老爷我有要事求见。”
赵mén子打个哈哈“你能有什么大事老爷歇息着呢见不得你。”说罢活动活动手掌“若有几钱mén规银子我也替你去瞧瞧大老爷。”
李佑勃然大怒一是mén规钱一般只收外客衙役吏员见大老爷向来不jiāomén规钱的这赵mén子分明蓄意刁难。二是好不容易老父亲接济了一两银子今天就被那尼姑哄去了一半还剩个五六钱。这赵mén子一开口就要这么多能不生气么。
真是火冒三丈李佑抡圆了胳膊狠狠给了赵mén子一个大巴掌打得赵mén子鼻血喷发眼前金星luàn晃。
赵mén子回过神来扯着李佑嚷嚷起来。这时候出来位黄师爷乃是知县任时候自己带来的在衙mén里管着承发房经手公往来是知县大老爷的心腹背地里常被众人称作四老爷。何为四老爷?大老爷知县二老爷县丞三老爷主簿这师爷就是四老爷了。
黄师爷问明白了事由便领着去李佑书房了。
这间书房颇为雅致摆放着些书画盆景。陈知县卷着本书斜倚在榻漫不经心的翻nòng着。
李佑走前跪下叩头。他穿越以来这个时候倒是和知县距离最近李佑偷偷打量了几眼这个打了自己两顿大板子的父母官真的是相当年轻啊…比他也大不了几岁。古代竟然有这么年轻的县官回想自己前世县长县委书记三十多岁都称得非常年轻了还真没见过二十几岁当一把手的简直可以称一声xiǎo陈知县。
不过此时知县大老爷似乎有什么烦恼面带着几分忧sè。李佑胡思luàn想道这xiǎo陈县官心情不太好说话可得要xiǎo心免得又是一顿大板子。
“是何情况?”陈知县问下话来
李佑没有竹筒倒豆子只是简单的说在观音庵发现了严娘子知县大老爷下令处断其他的就等着陈知县问吧。
知县却没有多问站起身拿起一个白牌写了几句话扔给李佑。“你持牌带些衙役将那观音庵里的人都锁拿回来。”
“慢…”黄师爷拦住了李佑仔细问道:“那严娘子什么状况?”
“关在了后院一间密室里。”
“别的呢?”
“被捆着动弹不得。”
“还有呢?”
这师爷真八卦啊李佑腹诽道嘴回答说:“jīng神头不太好眼睛有点哭肿。”
黄师爷笑骂道:“你个蠢才!我问你那严娘子**了么?你扯东扯西的作甚!”
啊?四老爷的兴趣真特别原来就要问这个你爱听我就给你详细道来。李佑赶紧回复道:“那严娘子披头散发衣衫不齐面仅穿xiǎo衣下面只套着纱裙luǒ着两足两臂和xiōng前一片浑身下那可真是……”
咳咳黄师爷真是被李佑气乐了――我问你是为了听桃sè八卦么!遂吩咐说:“既然如此情况那不要去太多人且记得要叫几个牢婆子去看顾着严娘子。此事已经关系到fù人名声绝不要广为宣扬。”
陈知县一样点头称是。
(武动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