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我远点,三米之外!”
徐槐沉着脸,让梨花带雨的秦淮茹往后退。
“姐求求你,你别告诉东旭这件事,要不然他非得打死我。”秦淮茹一边后退一边小声哀求。
我都想把你干死!徐槐没好气瞥了眼秦淮茹,你怕你被打死,那就来勾引我?
生气归生气,这破事要解决。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按照时间线正常走的话,等贾东旭出事故,秦淮茹会变成寡妇,可现在看,似乎贾东旭等不及想死了!
“你去检举贾东旭,然后跟贾东旭离婚!”徐槐突然道。
秦淮茹惊得直摇头,虽然在贾家过的不如意,可一旦离婚,她不仅要受到别人戳手指,还可能饿死。
连个生活保障都没有。
“不行……不能离婚,孩子还小。”秦淮茹道。
“只要你愿意检举贾东旭,作为交换,我可以把我去轧钢厂上班的名额,让给你。”
徐槐知道他爹须有恨没死,迟早要回来,工作名额或许就是废纸一张。
到时候秦淮茹能不能留下来,就看她的命!
秦淮茹犹豫了,如果自己能养活自己,那就是另一种光景,有没有男人都一样!
只不过,秦淮茹依旧不敢踏出这一步,毕竟世俗的指责,最折磨人。
“不行,我不能离婚,离婚了,我也没地方住……”
“那你就滚,以后别烦我。”徐槐翻脸之快,让秦淮茹有些幽怨,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秦淮茹还想在说些什么,远远瞧见钱大千扛着八十的大锤过来,低着头逃也似的离开。
“哥,你欺负贾家嫂子啦?我怎么看见她哭了?”钱大千挠挠头,瓮声瓮气问。
“滚滚滚。”徐槐没好气。
当天夜里,徐槐猛然惊醒。
他听见细碎轻柔的脚步声来到门外,忽而能听见女子地抽噎声,徐槐知道,是秦淮茹在门外。
只是等了片刻,秦淮茹又走了。
啪叽!
徐槐一巴掌拍在旁边呼呼大睡的钱大千脸上,挨这么近要死呀!
一连四五天,徐槐都和钱大千折腾房子。
装修他肯定要请人过来的,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弄明白,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只是把四间房的都挖了个遍,也没找到什么特殊的地方。
甚至徐槐还把他爹的土炕给拆了,除了灰头土脸,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现在只剩下地下没动过,徐槐怀疑,秘密或许就藏在地底下,或者……秘密在聋老太太那间房里。
有时候徐槐都在想,如果他死了的话,那聋老太太,很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
提起聋老太太,徐槐想笑。
这几天老太太耳朵也不聋了,天天埋怨徐槐弄的动静太大,联合着娄晓娥,还找过易忠海和刘海中,想让徐槐安静点。
不过两人现在在徐槐面前,可不敢大声说话,毕竟徐槐折腾的时候,是白天,又不是大晚上。
于是老太太只是愤愤地用拐杖戳地。
突然,徐槐想起街道办的秦凤琴曾说过,有个酱油厂的,在王红梅死亡的第二天,就来询问过房子的事。
还得先找到这个家伙。
第六天一早,钱大千的工作终于落实,他开开心心地去上班了,九点多的时候,徐槐推着车子,准备去一趟外三分局。
出了后院,就见秦淮茹在水池子旁洗衣服。
这几天,秦淮茹好几次在徐槐家外面徘徊,有意无意地路过。有时候红着眼眶,有时候咬着嘴唇。
只是每次钱大千都在,秦淮茹没找到靠近的机会。
“小徐!”
眼看着徐槐推着车子就要走远,秦淮茹小声喊人。
“今晚等我。”
he~tUi!
亡我之心不死呀!
徐槐装作没听见,推着车子离开。
神色幽怨的秦淮茹翻着白眼,连衣服都不想洗了。
“呦,小徐出去呀。”门口,三大爷闫埠贵笑呵呵地打招呼,仿佛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还是那么和蔼。
徐槐笑哈哈道:“可不是嘛,家里乱的不成样,得找个装修的过来,把房子修一修,哎,又得花钱。”
“……”闫埠贵眼角一抽,心又开始痛了。
你个小比崽子,你花的不是我的钱吗,你唉声叹气干什么!?
心中怨气冲天的闫埠贵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他还要有求于徐槐。
原因无他!
闫解成被单位辞退了!
公安亲自押着闫解成去他的单位,寻找徐槐的自行车,被单位领导目睹,辞退已然是从轻发落。
一个临时工,说让你滚就得滚。
所以闫埠贵想着,让徐槐帮忙给大儿子找个工作,否则和他老婆于丽天天在家吃闲饭不交伙食费,那得多少钱?
徐槐直接来到外三分局,正要找韩云帮忙问问街道办,看上王红梅房子的人是谁,好巧不巧碰到汪大飞。
汪大飞屁股后面跟着紧张兮兮的钱大千。
如今钱大千摇身一变,一身58式白色制服,也像模像样,唯一不足的是制服有点小。
现在的制服上并无警衔,不管是局长还是临时工,都穿一样的,所以也看不出钱大千是临时工。
“嘿,徐槐同志,来找韩科长啊。”汪大飞热情打招呼。
徐槐笑笑,递了跟大前门:“汪哥,以后叫我小徐就行。”
“行,那我就托大了。”汪大飞笑哈哈,那张大脸上洋溢着笑容,“不过不巧,韩科长去市局开会了,要不你在他办公室等等?”
“韩哥不在呀,那得汪哥帮我个忙,给我们街道办事处打个电话问问,之前看上王红梅房子的是谁。”徐槐笑道。
汪大飞笑:“小事,跟我走吧。”
“大千,以后跟着汪哥好好干,听到没。”徐槐又拍了拍钱大千宽厚的肩膀。
“哥,我知道,嘿嘿嘿,大飞哥对我可好了。”钱大千瓮声瓮气地憨笑着。
不多时,汪大飞以调查王红梅的案子为由,询问到看上王红梅房子的,是酱油厂渣滓车间,一个叫薛大勇的。
徐槐又让汪大飞帮忙查查,薛大勇的信息。
让徐槐和汪大飞都意外的是,在酱油厂的户口信息查无此人。
汪大飞又给酱油厂去了电话,证实酱油厂三百多人,百分百没有叫薛大勇的。
“小徐,你是不是怀疑,这个薛大勇跟王红梅被杀案,有关系?”汪大飞敏锐的察觉,事情不简单。
徐槐点点头:“确实有这方面的怀疑,要不……你去审审范亚新,认识不认识薛大勇。”
汪大飞神色愈发凝重:“范亚新前天在看守所被杀了,韩科长就是为这事,去市局开会的。”
范亚新被杀了?!
这事太古怪了。徐槐越发肯定,那四间房子,一定有什么问题。
突然,徐槐意识到自己正身处危险之中。
这几天在房里折腾,那敌特会不会急的跳脚,或许正想方设法干掉他,以隐藏房间里的秘密。
妈妈呀!
这几天是在钢丝绳上跳舞!
徐槐后背惊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