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还有下次,下次永远也用不完!突然袁桐展颜一笑:
“我心眼有那么小吗?自己同志该帮一定要帮。”
“你真不生气?”徐槐挺意外的,本来以为袁桐会耍耍小性子呢,他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保证拿捏。
“我真不生气!”袁桐笑的格外认真。
“桐姐,你今天真漂亮。”徐槐嬉皮笑脸,趁着四下无人,轻轻戳了戳袁桐的腰。
“你弄疼我啦!”
袁桐突然一拳捶在徐槐的胳膊上,气出了一半。
然后又是一拳!
心里总算舒服了。
???徐槐呲牙咧嘴,委屈巴巴,我都没使劲戳。
“你进来,我问你几句话。”袁桐拉着徐槐进了办公室,双臂抱胸:“我听说你上次执行任务,枕在爽爽的腿上?”
“那是为了任务!”徐槐心里叫苦,哪个嘴欠的说出去的?不会是王满荣吧!你小子完了!
呵!真是一个好借口呀!袁桐莫名想起上次和徐槐一起抓赌的时候,徐槐搂着那两个失足女子,口口声声为了任务牺牲小我……
我呸!
当时也没这么生气!
现在越想越生气!
但是袁桐也不好现在秋后算账,显得她心眼小,以后找借口揍他!先解决眼下的问题:“除了枕大腿,你还跟爽爽干嘛了?”
“没有了,我跟她没有任何想法,是纯粹的革命友情!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
徐槐指着天花板,心里默念,从此以后做一个我心光明的人,决不被邪念操控!
“真没有?”
“真没有!”
袁桐松口气,爽爽是她表妹,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免得以后尴尬,她踢了踢徐槐的小腿,语气稍稍缓和:
“哎,以后跟爽爽保持距离,我不是小心眼,因为爽爽……呜……是宝美……”
表妹两字,徐槐没听清。一分钟后,袁桐急忙推开徐槐,做贼似的看向窗户:
“你胆子太大了,在单位呢,你赶紧走!”
徐槐用手背抹了把湿乎乎的嘴,果然,让女人闭嘴的最好办法,就是先堵住她的嘴。
“那我真走啦?”
“快走快走,别让人看见。”袁桐推着徐槐出门。
“怕啥,我们光明正大谈恋爱,又不是偷……”
“闭嘴,赶紧走。”
把徐槐打发走后,袁桐心情大好,脱掉将校呢大衣后,挽起袖子,把蜂窝煤炉搬到办公室门口,准备生火。
因为蜂窝煤相比较煤球,会节省百分之二十的煤炭,所以大力推广蜂窝煤。机关单位如果没有通暖气,取暖都是配发蜂窝煤。
刚把炉子点燃,袁桐蹲在炉子旁,拿着文件夹在给炉子扇风呢,看见程爽爽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罐头瓶,里面装的是她喜欢吃的辣椒酱。
“表姐,我妈让我给你带的。”程爽爽见四下无人,俏皮地晃了晃辣椒酱,其实心里有点虚。
他妈给了三瓶辣椒酱,另外两瓶她悄悄送给徐槐啦。
“替我谢谢姨妈,你今天有啥喜事啊,那么高兴!”袁桐见程爽爽就差把开心刻在脸上了。
三十来斤的蜂窝煤炉,袁桐倒是不费劲,说着搬进了办公室,又把烟囱从门后拿出来,准备搭烟囱。
程爽爽跟进办公室,歪着头俏脸通红,声音里带着喜悦和娇羞:“表姐,我好像有喜欢的人啦。”
???袁桐眉毛挑起来,眸子里燃烧着熊熊八卦之心,小腰一扭,把烟囱又放回去,立马关了办公室的门,拉着程爽爽的手坐在炉子旁。
这个从小就腼腆的表妹,很少主动透露自己的心思,今天居然肯分享这个,那她一定很喜欢那个男的!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让爽爽这么开心。
相比我的徐槐,肯定差很多很多呢!
袁桐心里竟是生出一丝的攀比心。
……
雪势渐小。
不知道自己翻车的徐槐,骑着单位的三侉子,在雪路上狂奔。这时候就体现出了三角形具有稳定性,不拐猛弯不翻车。
平时到派出所十几分钟的车程,五分钟就到了。
熄火停车,徐槐跳下来,顾不上清理身上的风雪,阴沉着脸,大步踏进派出所。
他接到汪成的电话,常秀英被人打伤了。
一个搞后勤的工勤人员,怎么还能被人打了呢?
派出所所长汪成缩着脖子,已经在办公室门口抽了两根烟,看见徐槐气势汹汹进来,匆忙迎上去。
“常姨伤的怎么样?”徐槐现在只关心常秀英的伤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没法跟徐有根交代。
“右脚扭了,头上和脸上也都受了点伤,医生说幸亏常秀英同志体质好,没有生命危险。”汪成带着徐槐往里走。
在派出所一间办公室里,常秀英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经过这段时间调节出血色的脸颊上,有几道五六厘米长的皮外伤。
泪眼汪汪的小短腿坐在桌子边上,轻轻吹着常秀英脸上的伤口:“不疼不疼,一会就好啦,不疼不疼……”
小短腿看到徐槐进来,哇的一下大哭起来,张开双臂要徐槐抱:“徐槐锅锅,凉让坏蛋打啦,把坏蛋抓住枪毙……”
常秀英倒是跟没事人一样,笑着站起来:“你怎么还来了,我这没事,养养就好了。”
“凉骗银,脑袋都缝针啦……”小短腿抹着眼泪,“凉,疼不疼?”
“不疼,娘不疼,真的。”常秀英笑笑。
徐槐眉头紧皱,没想到常秀英的伤这么重,脑袋上还缝针了。
他这才看见,常秀英脑后,有一片头发被剃掉,白色的警服后衣领,染红了一大片。
这是被人从背后敲闷棍了?
这是下死手啊!
“常姨,你去医院吧,头上的伤不能大意。”徐槐把今天刚刚领取的棉帽摘下来,轻轻戴在常秀英头上,不容常秀英拒绝,让派出所的后勤人员,送常秀英去医院。
派出所门口,徐槐阴沉着脸看向汪成,沉声问道:“什么人干的?”
“几个年轻人,可惜大部分给跑了,常秀英同志不顾危险,抓了一个。”汪成给徐槐递了根烟,“剩下的人,我已经让人全力搜捕。”
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
徐槐眯着眼:“抓的人呢?有没有留下什么证物?”
“有,一根棍子和一小块金疙瘩。”
金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