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师姐不搞事业搞爱情
索娜娜和小唢刚走到任务堂大门口，就碰到五长老送二长老从里面出来。
二长老见到索娜娜双眼骤然一亮，闪烁着灵石的光芒。
五长老下意识拦截的手才刚抬起，二长老就已经瞬移到了索娜娜面前。
灵活步伐与他富态的体型一点儿也不匹配！
索娜娜看着面前之人微微一愣，借小唢的提醒才想起对方的身份。
她赶紧拱手行礼道：“见过二长老。”
二长老笑得一脸和善。
“都是一家人，娜娜不必多礼。”
索娜娜：“……”娜娜？她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和二长老关系这么亲密了？
“许久未见娜娜，娜娜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
“听说你刚晋升初级音修三级不久，但我观你气息浑圆，毫不虚浮，想来私底下一定十分刻苦用功。”
“不错不错。”
“现在年轻一辈多浮躁，像你这样肯静下心来好好修炼的实在太少了。”
“有空不妨多到计司堂走走，也多教教我计司堂那些不成器的弟子们。”
“想当年，你师傅还在时，我与他关系就极好。”
“咋们这份关系，还是要接着续上才是。”
……
二长老喋喋不休，完全不给索娜娜插嘴的机会。
热情的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索娜娜想了许久，怀疑道：【二长老是不是想找我借钱？他和黄莺儿一样，也参加了门内私设的赌局？】
除了这个原因，她实在想不出她身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二长老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小唢一脸认同：【我觉得很有可能！要不然你俩往日连面都没见过几次话也没说过几句，怎么突然就对你这么热情了？】
小唢正要问索娜娜“那你借还是不借？”
就见坐在二长老肩头的二胡突然朝祂抛了个媚眼，肥嘟嘟的脸笑得十分谄媚。
“亲爱的唢唢，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小唢：“！！！”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看来他们是要双管齐下了！】
眼见二胡还要继续谄媚下去，小唢连忙抖了抖胳膊大喊道：“停！”
一瞬间安静。
二长老和二胡两脸不解朝小唢看去。
小唢站在索娜娜肩头，板着脸冲二长老和二胡道：“我要强调三件事情。”
说着，先后伸出三根手指。
“首先，我叫小唢，不叫唢唢，更不叫亲爱的唢唢，请正确称呼我的名字，谢谢！”
“其次，我与二胡，娜娜与二长老，大家都很不熟好伐！硬拉关系强拉家常什么的，大可不必！”
“最后，我们很忙的，没时间和你们打太极。有事请说事，闲话莫来。否则，别怪我基于以上事实将你们定义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杜绝来往户！”
明明很严肃，气氛却莫名搞笑。
五长老没憋住笑，“噗嗤”一下笑出声。
见两人两灵朝他看来，他还冲小唢竖了个大拇指。
然后强忍笑意道：“不用管我，不用管我。你们继续，继续。”
这还怎么继续？
严肃的气氛都被他破坏掉了！
索娜娜索性摊开了说：“我知道二长老的来意，请恕我不能答应。”
“为何？！”
二长老和二胡顿时急了。
这商务洽谈都还没开始呢，怎么就给拒绝了？
莫非是五长老在其中使坏？他一向眼红计司堂比任务堂好！
二长老谴责的目光看的五长老莫名其妙。
怎么？这年头憋笑也有罪吗？
五长老不甘示弱，瞪大了眼睛看回去。
看就看，都是长老，谁怕谁啊？就你那眯眯眼，谁小谁尴尬！
二胡劝道：【不要浪费时间跟五长老置气，当务之急是说服索娜娜加入我们的商务计划。】
二长老觉得有道理。
要不是二胡提醒，他险些被五长老带偏了方向。
果然是个眼红计司堂的老腹黑！
二长老重新将重心放回索娜娜身上，言辞恳切道：“娜娜，你先不要忙着拒绝，听我说完整个计划，可好？”
索娜娜沉默，不明白找她借钱赢赌注还需要什么计划？计划事后如何分赃吗？
下一秒就听二长老道：“你放心，我要说的计划绝对是双赢。只要你肯点头……”
说着一咬牙，将原本想好的三成分润提高到五成。
“我可以承诺给你一半的收益！”
索娜娜心里想的却是：【果然是要分赃啊。】
她默默叹了一口气。
虽说她也曾在小唢的鼓动下可耻的心动过，但最终还是坚持住了底线，现在也劝二长老：“都是同门，大家手头攒点儿灵珠也不容易，这种钱还是不要赚了。莫说是一半的收益，便是全部收益都给我，我也是不会要的。作假的不义之财，万一被揭穿了，将来面对同门也尴尬。会被唾弃的！”
“？？？”
什么鬼？索娜娜在说什么？他们怎么听不懂？
二长老和二胡满头问号。
二长老不解道：“我找你合伙做生意，与同门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做生意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骗，怎么会是不义之财？还作假？”
事关信誉，二胡也是很着急，帮忙证明道：“我们计司堂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从不缺斤少两，口碑一直很好的！”
索娜娜和小唢对视一眼，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似乎好像……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啊。
索娜娜问道：“二长老不是要找我借钱赢赌注？”
二长老更懵了：“哈？？？借什么钱，赢什么赌注？”
看来真的是误会了。
索娜娜正要解释，就见五长老再也憋不住“哈哈哈”大笑出声，惹得周围路过的弟子们纷纷对他以及他们几人投去好奇的目光。
五长老一边笑还一边嘲讽二长老：“自诩是生意人，竟然连门内私底下设的赌局都不知道，可见这生意是没做好，至少没做透亮。活该你被人质疑！哈哈哈哈。”
等听完索娜娜的解释，二长老也没生气，还松口气庆幸道：“幸好是个误会。”
说着，朝索娜娜眨了眨眼睛，调侃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有此一遭，娜娜就是想要拒绝我的商务洽谈恐怕都不好开口了。说来，也算是我赚了。”
索娜娜：“……”
小唢恍恍惚惚：【二长老真不知道赌局的事情吗？是不是只有我一个灵认为他是故意的？】
索娜娜：【不！还有我！】
但无论索娜娜和小唢如何怀疑，诚如二长老所说，当他趁热打铁邀请索娜娜去计司堂详细洽谈商务时，索娜娜确实也不好意思拒绝。
索娜娜说道：“可否许我一些时间？我还有事找五长老帮忙。”
二长老目的达成，很大度表示道：“不忙不忙，你先忙。等你忙完了，我们再慢慢说。”
然后人也不走，跟在索娜娜身后进入任务堂的会客室。
五长老要赶他，他就说：“计司堂新进了几坛灵酒，醇香浓郁，清冽甘爽，饮后尤香,回味悠长。五长老要是喜欢，我送你半坛如何？”
音修门谁不知道五长老嗜酒如命？
只听那十六个字的评价，五长老就已经开始口齿生津，酒瘾犯了。
他连忙问道：“你说的酒可是叫黄封？用黄灵百蜜酿制而成？”
二长老含笑点头：“正是！可见黄封酒香飘万里，我这还没开始卖呢，五长老就已经知道了。”
五长老咽了咽口水，伸出三根手指道：“你要留下来也可以，但我要三坛。”
二长老被气笑了：“计司堂总共才得五坛，送你半坛已是看在娜娜的面子上。你倒好，狮子大开口要三坛，不可能！”
五长老咬咬牙，不舍地收回一根手指，降低要求道：“两坛。”
二长老瞪他一眼：“最多一坛，爱要不要！”
五长老立刻道：“成交！”
二长老：“……”突然有一种半坛也能留下来的亏本错觉。
五长老得了美酒，也不吝啬，转身笑嘻嘻吩咐小童道：“上茶上茶，上我们任务堂最好的灵茶。”
说着，趁上茶的间隙问索娜娜道：“你寻我何事？可是因为看到了我给你的留言？”
“五长老给我留言了？”
索娜娜还真不知道这事。
她从乾坤袋内拿出留言符，果然见符上闪着灵光，有留言讯息。
灵光微动，索娜娜很快读取了其中的信息，这才知晓长老会三天前传唤她的事。
小唢：【怪不得大长老会亲自带队出现在百花楼外面，分明就是去找你的。幸好有银吞虫的事，大长老被你甩锅留下来收拾烂摊子，没时间管你。要不然，你现在只能抱着大魔王楚青锋被多堂会审了。】
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很诡异。
索娜娜也觉得十分庆幸，庆幸的却是音修门的高层没有直接和楚青锋对上。
她收起留言符，问道：“我现在回来了，可需要去向门主报备一下？”
“倒也不必。”
五长老道：“你既然回来了，门主必定会再次召集我们几个长老开会。这些天，你就不要出门了，留在唢呐峰等消息。”
说着，还不忘宽索娜娜的心，“你也不用太担心，传你过去就是例行公事。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有拿不准的就看我眼色行事。”
索娜娜微微点头，便果真将此事搁在一边不管了。
这洒脱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倒是让二长老刮目相看。
二胡偷偷和二长老咬耳朵：【只不知，她是真洒脱不放在心上，还是不明白被长老会传唤的重要性和严肃性。】
二长老：【我倒觉得是前者。观她在留影石内的表现，我们音修门这位大师姐恐怕不只是武力强而已。】
二胡：【那我们要在她身上加注吗？】
二长老：【先看看再说。】
……
索娜娜品完茶就向五长老说明来意。
五长老放下茶盏，诧异道：“你要找使唤的小童？”
索娜娜点头。
“这可是个稀罕事。”
五长老既好奇又不解：“你不是从来不用小童吗？我以前向你推荐的时候，你还说你一年没几个时候在家，雇佣小童就是花冤枉钱，实属浪费。”
索娜娜有些尴尬，那话确实是她说的没错。
“此一时彼一时。”
小唢替索娜娜解释道：“以前不需要不代表现在不需要。娜娜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她养的那个小白脸，体弱多病费钱又精贵，没人照顾是不成的。娜娜一个人可以糙着活，但小白脸不行。不给他伺候好了，他会闹的！”
五长老、二长老和二胡：“……”
这究竟是养了个祖宗还是养了个小白脸？怎么还倒过来了？
索娜娜包养小白脸的各种八卦在音修门传的沸沸扬扬，就算是五长老和二长老也有所耳闻，本以为就算是事实，也有好事者夸大其词的成分，但现在看索娜娜对小白脸的态度，难道传言为真？没有水分？
这不禁让他们更加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小白脸才能把“有钱大师姐最抠门”的索娜娜迷成这样？还主动花冤枉钱给他寻小童使唤？
五长老仗着自己和索娜娜多年的交情想要探听两句，又不想给二长老做嫁衣，便硬生生按捺下好奇，准备寻个只有他和索娜娜的时候再问。此时只说：“在商言商，我这里的规矩你也知道。人，我可以帮你找，但是这费用……？”说着比了个数钱搓手指的动作。
索娜娜了然：“你放心，该怎么收费就怎么收费，一切按照规矩办事。”
五长老放下手，笑道：“跟你打交道就是爽快！”
说着，让索娜娜把她需要的小童的要求说给他。
索娜娜微微点头，然后原话转达楚青锋的要求。
“人不要太多也不能太少，两个起步五个封顶，因为届时可能会刷掉几个不合格的。年龄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八岁到十三岁最佳。模样不能太丑也不能太俊，太丑了瞧着不舒坦，太俊了容易惹事端。话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太多了叽哩哇啦说个没完，烦人，太少了闷得很。性格跳脱贪玩爱打闹的不要，懒得管教。性格沉闷一棒子打不出个屁来的也不要，看着来气。”
……吧啦吧啦吧啦……
索娜娜面不改色一口气说完楚青锋的要求。
然后道：“要是符合以上条件，男女不限，有没有修行资质都可。当然，要是有就更好，做起事来会更方便。另外，要是有学过灵植相关知识的，可以优先考虑。”
听完一大串“十要十不要”的五长老和二长老目瞪口呆。
乖乖，这是选使唤的人还是选妃？就算是选妃也没这么严要求的！
五长老一脸苦笑道：“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
二长老难得同意五长老的观点：“就是。全部符合你这些条件的，除非没有修行资质的普通人，否则谁还会去做小童伺候人啊？”
索娜娜当时也是这样跟楚青锋说的。
然而，楚青锋只用了七个字就将她堵了回来。
现在，她也学着楚青锋的气势，将那七个字原封不动说与二长老和五长老。
“有钱能使鬼推磨！”
二长老和五长老：“……”
突然就感觉到了有钱大师姐的壕气！
二胡感兴趣问小唢：“你们准备花多少钱让鬼推磨？”
这个答案小唢知道。
因为索娜娜问楚青锋时，祂也在场。
“大……”
“魔王”两个字，差点儿脱口而出。
小唢赶紧咽回去，改成：“娜娜说，只要能通过考核，唢呐峰支付的薪水，可以是市场价的十倍！不仅如此，还可以任选结付方式，银子、金子、灵珠，拳法、腿法……甚至包括修炼功法，都可以！”
二胡：“……”
怎么办，祂突然也好想去做那个推磨的鬼呢！
二胡双眼亮晶晶问道：“你们接受兼职吗？有种族限制吗？你看，像我这种吃得少做得多话少聪明还听话的音魂伴生灵可以吗？”
小唢道：“物种限制倒是没有，但是不能接受兼职，我们要全职的。而且我说了也不算，要楚青锋点头才行。”
“楚青锋？”
二胡敏锐地抓住关键词，问道：“楚青锋就是那个小白脸？娜娜也太宠他了吧？怎么什么都听他的？”
小唢心道：不听不行啊，谁让人家是大魔王呢！
面上只说：“楚青锋很厉害的，娜娜特别喜欢他！”
进一步坐实了小白脸的狐媚本事。
二长老、五长老和二胡，一通圈圈叉叉脑补，越发想要见见小白脸楚青锋了。
索娜娜和五长老商定了十日找人期限，刚想起身告辞和二长老离开。
五长老突然想起一事，道：“稍等片刻。”
然后吩咐小童拿来一个信封递给索娜娜。
“这是？”
五长老道：“你可还记得千影镇的钱员外？”
见索娜娜目露迷茫。
小唢提醒道：“就是那个给你送小金人儿结果被你兑换成灵珠然后被他发现大哭一场又买回来非要再送你一次的钱小胖子。”
“钱小胖子是钱员外的儿子，他爹是大胖子，他是小胖子，我记得他娘好像也是个胖子。”
同样是胖子的二长老：“……”感觉有被冒犯到！
二胡不以为意：【胖怎么了？能吃能睡能长胖才是福气！】
说着，还很有成就感地弹了弹自己身上肥嘟嘟的肉嘎嘎，一脸陶醉道：【都是福气呢！】
二长老摸着凸出来的大肚子：【你说的对！】
小唢这么一说，索娜娜很快就想起来了。
那小金人儿是照着她的模样熔铸的，栩栩如生，工艺十分精湛。
可惜并不实用。
索娜娜转手就换了灵珠，后来被钱小胖子知道了，大哭了好一场，直到索娜娜答应再也不把他送给她的小金人儿卖了，他才抽抽噎噎同意和他爹回家。
这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索娜娜刚刚晋升初级音修，千影镇举办佛诞盛会，要一个初级音修去做乐场，五长老就推荐了她。
索娜娜接过信封打开，里面是钱小胖子给她的信，字比以往进步了许多，但爱讲废话的毛病依旧，絮絮叨叨写了好几张。
总结而言就是：他爹花钱买了个小官，千影镇的镇长，三月后走马上任，将在千影镇举办一场隆重的佛诞盛会，他希望她能去做乐场首乐，包吃包住包路费，还有厚厚的报酬可以拿。红圈圈圈起来的重点是，此次报酬可以直接用灵珠结算。
小唢问道：“你要去吗？”
索娜娜算了算时间，摇头道：“不去。”
“为何？”
这次问话的是五长老。
二长老和二胡也是一脸好奇。
这么好的赚钱机会，索娜娜竟然拒绝。
难道真是接单接到手软？有钱任性？
索娜娜没有多做解释，只道：“我还有事，近段时间都不会离开音修门。”
然后又道：“不止千影镇的单子，还有其他地方的单子，都烦请五长老帮我推了，或者转介绍给门内其他师弟师妹们也可。”
五长老：“……”
一想到大把的灵珠就此飞走，五长老觉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男颜祸水”四个大字瞬间出现在五长老脑海中。
他严重怀疑索娜娜是被叫楚青锋的小白脸迷昏了头。
转了性子，不搞事业搞爱情！
二长老痛心疾首的表情。
一直到索娜娜和二长老离开任务堂都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