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师姐成为了香饽饽
索娜娜还是第一次到计司堂来，富丽堂皇的装修风格，无处不彰显着“我有钱我很壕”。
整个音修门，能够与之媲美的恐怕就只有三长老所在的多宝堂以及门主所在的万音殿了。
这三者，计司堂有钱，多宝堂有宝，万音殿有权。
至于索娜娜的唢呐峰，跟他们一比，就是天上的嘎嘎与地上的呱呱，根本没得比。
小唢：【休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唢呐峰是不如计司堂有钱，也没有多宝堂有宝，更没有万音殿有权，但唢呐峰有你和我啊！现在还有了大魔王楚青锋，我们三个强强联手，迟早干翻他们！】
索娜娜：“……”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好伐！
而且，一个楚青锋就够她头疼的了，还强强联手，算了吧，她还想多活几年。
相较于在任务堂时的急切，到了计司堂二长老反而从容许多，他热情地领着索娜娜到处参观，介绍道：“我们计司堂有三计五司一堂，三计管钱财，五司管商货，一堂就是我。只要是计司堂的事情，上上下下啥都可以管，啥也都可以不管。”
说话间，二长老领索娜娜到了三计。
三个大大的房间，到处都是“噼里啪啦”打算盘的声音，进进出出的弟子们行色匆匆又井然有序，手里都捧着一摞高高的账簿。
见到二长老领索娜娜进来，刚要行礼，就听二长老道：“忙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然后就真的没人管他们了。
让这段时间走哪儿都能感受到师弟师妹们偷看她窃窃私语说她八卦的索娜娜大感轻松。
二长老同索娜娜介绍道：“三计平时没这么忙，主要现在是年终结算期，每天都有大量的账本送过来，初算、核算、验算，每一个算数都要精确到分毫厘。事关音修门上下几千人的利益，半点儿马虎不得。等过了这段时间，他们就轻松了。”
索娜娜真心实意道了一句：“辛苦。”
略微看了两眼，也不久留，带着一耳朵的“噼里啪啦”算盘声响和二长老离开三计。
三计的对面院子就是五司。
相比三计的忙碌，五司就要清闲许多。
五个大大的仓库，按照壹、贰、叁、肆、伍一字摆开，里面分门别类放满了各色货物。
进出的弟子全部凭号牌拿货，谁拿的拿多少用作何处等等都有详细记载。
二长老大方道：“娜娜可有喜欢的？挑一个我送你。”
索娜娜的目光流连在那些货物上，二长老以为她会选一个贵重的，并且做好了大放血的准备。却不想，索娜娜看了一圈，最终只拿了两根红线绳。
二长老有些搞不懂索娜娜是真清高还是欲擒故纵，想了想，试探道：“这种凡人的东西不值钱，娜娜还是再选样别的吧。红粉胭脂、灵丝绸缎、钗环首饰，这些都是新到的货，卖的很好，音修门的女修们都很喜欢。你要是不喜欢这些，还有灵符法宝、罗盘阵法，你经常在外接单做任务，带一两个在身上有备无患。”
二胡也让小唢劝劝索娜娜道：“好不容易来一次，可得抓紧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主人很难得大方一次的！”
小唢“嘁”了一声，并不说话，面上似有不屑，和索娜娜咬耳朵道：【这一人一灵当我们眼皮子浅没见识呢！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们现在拿他们多少，往后就得还回去多少。要我说，娜娜，你两根红线绳也别拿。我们唢呐峰要什么没有？就算没有，也可以直接花钱买！才不乐意承他们这个人情。】
索娜娜道：【什么都不拿也不好，容易得罪人。既然二长老有意同我交好，我拿两根红线绳足矣表达态度。】
索娜娜的态度很坚决。
“二长老的心意我领了，别的东西再好也不及我喜欢，两根红线绳就很好，我非常喜欢。”
然后不等二长老再劝，又道：“时间不早了，唢呐峰还有事未办，我们不如早些进入正题。”
虽是商量的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二长老不得不收起试探，邀请索娜娜往会客室品茶。
片刻后，索娜娜放下茶盏，也明白了二长老找她的真正用意。
她总结道：“所以，你们现在的初步方案是卖拳符，走高奢路线？”
二长老和二胡齐齐点头。
“恕我直言。”
索娜娜也不绕弯子，一针见血道：“高奢属于定制系列，耗时费力且受众面小。以音修世界如今的物价水平，能买得起的人不多，愿意花钱买的人更少。再除去成本、推广等费用，你和我又能分到多少？除非二长老手里已经有了一条完整的销售线，可以大大降低我们的成本。即便这样，这生意也成不了气候，顶多算是添头，专供于一小撮贵人，给二长老大开方便之门，生意锦上添花。”
二长老和二胡听的汗都冒出来了，两双眼睛却是越来越亮，再不敢小觑索娜娜。
二长老道：“其实拳符之外我们还考虑过别的，但效果都没有拳符好。走高奢路线也是担心产量跟不上，货源不足影响口碑，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做。”
索娜娜问道：“按你们计算，不走高奢定制的话，每个月需要多少张拳符？”
二胡道：“最少一千张。”
二长老点头，然后跟索娜娜算了一笔细账。
“我看过你的拳法，威力极大，而且独此一家。就算是走量产，我们也不准备卖成满大街的便宜货。目标人群是音修学徒以及部分初级音修，这部分人实力不强，正好需要拳符这类攻击性强的保命手段，销路不成问题。如果按照一张拳符一颗灵珠算，一千张拳符就是一千颗灵珠。当然，这是全部能卖出去的理想状态。除去材料、人力、前期推广以及各方经销的提成，理想状态下的最低收益是五百灵珠。按照之前的承诺，收益你我各一半，你每月最低收入二百五，一年就是三千。如何？”
索娜娜觉得不如何，更不想要二百五。
她说道：“我有一个想法，你们可愿听上一听？”
二长老比了个“请”的动作，正色道：“愿闻其详。”
二胡也正襟危坐，肉嘟嘟的小脸一脸严肃。
索娜娜没有说，而是选择直接做。
只见她秀手微抬，五根纤细如葱的手指轻轻握拢成拳。
明明没有任何变化，二长老却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在索娜娜灵力灌注于拳身的一刹那，一声弦音同时响起，是二长老察觉到危险，让二胡拉响了音魂。
二胡的音符屏障瞬间出现，阻挡在二长老和索娜娜之间。
刚刚发力，正握着拳头准备给二长老看的索娜娜：“……”
小唢更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语道：“娜娜只是想让你们看看她的拳头，又不是要打你们，你们反应这么激烈干啥子哦？”
“哈、哈。”
二长老隔着音符音屏笑的尴尬。
私底下和二胡感叹道：【之前隔着留影石看的时候，就觉得她拳头厉害，没想到当面看威力更大，怪不得能捶的那个暗杀者毫无反手之力。】
说着，又嘱咐二胡：【一会儿我撤去音符音屏，你先不要把音魂收回去。注意点儿，一发现不对就赶紧拉起来保护我。我这身皮脆的很，可经不住索娜娜一拳头打。】
二胡抱着迷你小巧的二胡，无语道：【你好歹也是个中级音修，索娜娜才初级，有必要怕成这样子吗？】
二长老义正言辞：【我怕的是索娜娜的拳头吗？我怕的索娜娜拳头捶到我身上掉福气啊！】
二胡：【……】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明明就是怕痛！
二长老和二胡的对话不过瞬间。
他很快借着挥手撤去音符屏障的动作偷偷抹去额间的细汗，连说两个“不好意思，纯属下意识反应。”
然后又把索娜娜的拳法恭维一番，请问她这番动作的目的。
索娜娜表情淡定解释道：“我这套拳法叫做爆裂拳，共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比较普通，就是稍厉害一点儿的拳技罢了，普通人亦可学可用。”
说着散去拳身的火焰，几个慢动作打给二长老看。
拳拳生风，就算慢，也给人一种力透万均的感觉。
二长老看得连连点头，真心实意赞道：“好拳！”
下一秒，就见索娜娜白白净净的拳头上“腾”一下冒出火焰，刚散去的热浪再次袭来。
有前一次经验，二长老这次总算没失态唤出音符屏障。
索娜娜隔了一段距离和二长老展示道：“这是爆裂拳的第二个层次，灌注灵力后，拳身浴火，出拳时可携火焰之力。”
“然后是第三个层次，酝雷霆万钧之力！”
索娜娜话音刚落，就见明亮的火焰中生出丝丝电弧，电弧越扩越大，直至将整只拳头包裹在内，发出令人头皮发麻“噼里啪啦”的响声。
二长老倒抽一口凉气。
这才知道，他刚才防备的第二层不算什么，第三层才是最厉害的！
暗杀者输得不冤。
索娜娜说完也不多做停留，收起拳头，五指纤细如葱再次恢复乖巧无害的模样。
然而，二长老已经再无法正视这双纤纤玉手了。
只要一想到这双纤纤玉手有可能捶在他身上，他就皮痛、肉痛、心肝肾肺哪哪儿都痛！
好在，他大概也明白了索娜娜的意思。
但他并不急着说，而是等索娜娜解释后，再进一步确认。
索娜娜道：“一种符是卖，两种符也是卖，我的想法是何不把爆裂拳拆分为三种符卖？第一种就叫拳符，当做一种拳法武技卖给那些没有音魂的普通人。既可以让他们强身健体，又可以让他们拳脚自保。第二种符含有灵火之力，就叫火拳符，按你之前说的，卖给音修学徒以及部分初级音修。第三种符不仅含有灵火之力，还含有雷电之力，可以走高奢路线，名字叫就叫雷火拳符。需要的必须提前预定，每月最多十张，一年不超过一百张。至于拳符和火拳符，拳符我每月可提供一万张，火拳符每月可提供五千张。你看这数量如何？”
为了练好爆裂拳，索娜娜每天都会挥拳一万次。
别看五千、一万的听着多，其实也就是索娜娜一天的练习量罢了。
她练习的同时，将拳法封印到空白符内，既不耽搁时间，又能练习赚钱兼顾，还弥补了考御座这段时间不能出去接单做任务的损失，算是一举多得。
索娜娜道：“我只负责每月提供足额的拳符、火拳符和雷火拳符，至于定价、推广、销售等问题，就烦请二长老自行定夺。分成也不必给我折现。往后一段时间，唢呐峰可能大肆翻修，需要的材料物件，我准备全部委托计司堂购买或者提供。还请二长老多多费心。若是卖符的分成抵扣不够，你算好账目，我再补给你。”
一笔合约即将谈好，又接了一笔大买卖。
二长老心情好到飞起，下意识拿出了算盘，疯狂拨弄算珠。
二胡的表情动作和他同步。
索娜娜看着他们手中一大一小两个一模一样的算盘，终于明白小唢那把灵力幻化而成的小算盘是哪里来的。
感情是跟二长老和二胡学的啊！
小唢一脸无辜看向索娜娜，问道：【你看我干嘛？】
索娜娜：【看你可爱。】
小唢小脸立刻笑开了花，又有些羞涩道：【娜娜真是的，一言不合就表白。】
说着双手捧脸，陷入深深地自我陶醉中。
【哎！我这该死的魅力啊~】
索娜娜：“……”
没脸看，撇过头。
二长老和二胡终于算好了账，大小算盘齐齐上下一扒拉夹在胳膊下，一脸正色道：“亲爱的娜娜，我们觉得这生意可以做，让我们现在就签订契约吧！”
说着，拿出一份合约迅速修修改改后递给索娜娜。
索娜娜接过合约仔细看了看，没有问题，就在合约末尾处留下了自己的灵印。
一道灵光闪过，双方合约达成。
二长老收起合约，胖胖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二胡和他一样，笑脸上眼睛只剩下一条缝。
合约达成，索娜娜也不停留，起身告辞。
二长老亲自送她到门口，分别前意有所指道：“娜娜，只要我们的合约关系存在一天，你就永远是计司堂最最最最亲爱的娜娜！”
虽然二长老没有明说，但是“长老会”三个字还是从索娜娜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向二长老微微拱手，道了一句：“多谢！”
正要转身离开，就见一个穿着知微堂衣裳的弟子朝他们匆匆跑来。
在向二长老和索娜娜行礼后，那弟子说明来意：“大师姐，六长老知微堂有请。”
索娜娜还没说话。
又一个弟子气喘吁吁跑来，却是穿着执法堂的衣裳。
同样向二长老和索娜娜行礼后，说道：“大师姐，大长老让你去执法堂一趟。”
索娜娜：“……”
小唢“啧啧”两声，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任务堂、计司堂、知微堂、执法堂，一会儿是不是还有其他几个堂和万音殿的人要来？”
小唢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穿着万音殿衣裳的弟子从远处匆匆跑来。
小唢瞪大眼睛张大嘴，一脸不可置信道：“还真来啊？”
然后嚷嚷道：“娜娜，你成人人哄抢的香饽饽了！”
索娜娜：“……”
谢谢你的乌鸦嘴啊。
这种香饽饽，不要也罢。
二长老和索娜娜免了万音殿弟子的行礼。
二长老问道：“可是门主让娜娜去万音殿。”
万音殿的弟子微微一愣，下意识摇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又连忙点头。
二长老皱眉：“你这又摇头又点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万音殿的弟子赶紧拱手解释道：“门主未让大师姐去万音殿，而是召集几个长老重开长老会，大师姐也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