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师姐人生第一次被邀斗舞
索娜娜明白，铁锤乃是老前辈临别所赠。
“竟连说也不说一声就直接送了，这脾气，真是啧啧……”
离开光灯后，小唢重新出现在索娜娜的肩头小声嘀咕道。
祂为自己刚才的出言不逊做深深的检讨。
然后看着光路旁明显暗淡许多正缓缓离他们远去的老前辈光灯，学着索娜娜的样子深深作揖。
索娜娜说的是：“多谢老前辈赠锤，弟子在此承诺，只要弟子在音修门一天，炼器堂就不会没落！将来寻到合适的人选，弟子会将此锤传承下去，延续炼器堂的辉煌，绝不辜负老前辈的心意。”
小唢说的则是：“没想到你看起来凶巴巴的还挺大方。刚才是我不对，我给你认个错。你放心，娜娜说到做到，我会和娜娜一起好好看顾炼器堂的！”
……
老前辈光灯似乎是听到了索娜娜和小唢的话，发出阵阵亮光像是在挥别又像是在开怀大笑。
等到索娜娜和小唢再也见不到老前辈光灯的身影，一天考核时间也到了。
熟悉的拉扯感再次传来，下一秒光路消失，索娜娜和小唢回到了音魂塔的第五层大厅内。
索娜娜没有急着进入下一个光柱，而是难得严厉喊了一声：“小唢！”
小唢知道逃不过，乖乖从索娜娜肩头下来漂浮在索娜娜面前，糯糯喊了一声：“娜娜~”
大大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样子，再是铁石心肠的人都对祂狠不下心说重话。
好在索娜娜天生面瘫脸，不用绷着也严肃。
她问小唢：“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知道！”
小唢也不狡辩，乖乖点头认错，还自我总结出错处一二三。
认识之深刻，总结之到位，再配上乖巧的不能再乖巧的小模样，搞得索娜娜都不晓得下面的话该怎么接。
沉默的气氛在音魂塔第五层大厅内持续了好半晌，索娜娜才憋出“下不为例”四个字。
小唢连忙“嗯嗯、嗯嗯”点头，保证道：“娜娜放心，我绝不再犯！”
然后期期艾艾问索娜娜：“我可以坐回去了吗？”
索娜娜面无表情点头。
得到许可，小唢一声欢呼：“娜娜最好了！”
然后重新坐回索娜娜的肩头，小脸亲昵的贴着索娜娜的脸，“娜娜，娜娜”撒娇喊个不停。
贴一会儿说：“小唢最喜欢娜娜了！比天底下所有的音魂伴生灵都喜欢！”
贴一会儿又说：“娜娜对小唢最好了！比天底下所有的音魂伴生灵都好！”
贴一会儿再说：“娜娜和小唢是天底下最最最最好的主人和音魂伴生灵，要永永远远在一起！”
……
暖人心的话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往外砸，砸的索娜娜一句比一句软。
饶是索娜娜再不肯承认，她心里也是暖洋洋、软乎乎的。
试问：“如此糖衣炮弹之下，谁还能冷着脸？”
当然，索娜娜也没有完全被糖衣炮弹腐蚀丧失理智。
残存的清醒让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肃性。
小唢对她是完全拿捏住了七寸，她根本没法子对小唢下狠心教育。
但孩子不教又不行。
想来想去，索娜娜觉得再没有比楚青锋更适合的人选了。
小唢平时就挺怕他的。
他说话，一句顶她俩。
而且，一个家庭里，总要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
她唱不了白脸，不如退位让贤……
索娜娜打定主意：嗯，就这么办！
而此时，正开开心心坐在索娜娜肩头晃悠着小脚丫的小唢还以为雨过天晴，根本不知道索娜娜已经下定决心要将祂交给楚青锋大魔王管教，将来的日子祂会凄凄惨惨戚戚、唯有泪两行。
……
索娜娜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代表祭祀堂的白色光柱内。
相同的光路，各色的光灯。
小唢忙前忙后很快为索娜娜选定了其中一盏光灯。
和其他光灯相比，这一盏光灯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级别。
小唢一边催促索娜娜赶快把手放上去，一边说道：“器物堂的考核光柱我随了你的意选了个强的，祭祀堂的考核光柱你就等听我的挑个弱点儿的。这叫一强一弱均衡分配！”
索娜娜看着小唢一脸认真的模样，心里好笑：“我又没说不同意。”
说着，伸出手放在光灯上。
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等再睁眼时，索娜娜和小唢已经进入了光灯主人的灵识世界。
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
小唢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楼怎么看着有些像音修门山脚下坊市的百花楼啊？”
索娜娜看了眼头顶的牌匾，眼角抽搐道：“不用怀疑，这就是百花楼。”
下一秒，小唢抬头看向牌匾，“百花楼”三个大字果然映入眼帘，连字体颜色都是一样的！
小唢“卧槽！”一声：“还真是啊！”
随即小小的脑袋发出大大的疑问：“这里是祭祀堂的考核光柱没错吧？祭祀堂的人不都一副高高在上冰清玉洁全天下我最纯我最神的样子吗？祭祀堂和百花楼？神庙和青楼？怎么想都不可能啊！这实在是太太太太……太违和了！”
说着，疑问很快变成跃跃欲试的好奇，催促索娜娜道：“快快快，我们快进去看看，说不定这次能遇着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呢！”
索娜娜依言进入百花楼，却没有小唢同款的急切。
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空荡荡的大堂，和现实世界的百花楼相比，显得过分清静。
没有总是笑脸相迎的花姑娘，也没有柳妈妈，更没有许多恩客。
索娜娜和小唢沿着大堂转了一圈，一边打量一边寻找。
她们发现，这里的百花楼和现实世界的百花楼还是不一样的。
楼还是那栋楼，名字也还是那个名字，但这里的百花楼却是货真价实的百花楼，整栋楼的装饰都是以各色花卉为主。
一圈转下来，光是索娜娜能叫出名字的花卉就有不下数十种。
那些叫不出名字的，更是姹紫嫣红，不拘一格。
小唢赞叹道：“怪不得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香味儿，我还以为是脂粉香味儿，没想到竟然全都是花香。看这里这么多花，想来此间主人一定极爱花卉，整栋楼都是精心布置过的。”
然后小小的脑袋再次大大的不解：“百花楼既然是货真价实的百花楼，为什么在后世会变成了百‘花’楼？沦为供人取乐欢纵的地方？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索娜娜也不知道。
恰在此时，丝竹管弦的合奏乐声配着脚踩在地上发出“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传来。
索娜娜精神一振：“出现了！”
小唢更是听音辨方向，直接指出：“在那里！”
说着，一人一灵加快脚步，很快寻到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见一个高高搭建起来的台柱上，一个头戴面纱脚绑铃铛的女子正跟着合奏的曲音翩翩起舞。
女子时而展臂像轻盈的鸟雀，时而踢腿摆臀身体弧线优美，时而旋转翻飞身形如影……
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迷人，透着一股浓浓的诱惑。
虽然看不清女子的长相，伴随着“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索娜娜已经沉浸在女子妙曼的舞姿之中，有一种魂魄都要被吸走了的感觉。
下一秒袖口处一道灼热触感传来。
索娜娜和小唢同时发现不对，直接吹响唢呐。
唢呐声一响，“叮铃铃、叮铃铃”声音传入索娜娜耳中的节奏被打破。
索娜娜立刻挣脱“叮铃铃、叮铃铃”声音的控制，迷离的双眼恢复清明。
索娜娜微微垂眸避开双眼不去看台上，因此没有注意到她垂眸的瞬间，台上跳舞的女子黛眉微挑，似有诧异一闪而过。
小唢趴在索娜娜的肩头，抹了一把额头冒出来的冷汗，道：【好险！要不是有荧惑，我们就惨了！】
索娜娜亦有同感。
哪怕已经挣脱了女子舞姿的控制，她还会有一种心悸的后怕感。
索娜娜指尖微动，摸了摸被她藏在袖口处的荧惑。
此时的荧惑已经不再灼热，而是一股温润的触感。
索娜娜摸着荧惑，心悸后怕渐渐消失。
小唢还在一旁说道：【不愧是楚青锋大魔王给的宝物，就是厉害！】
索娜娜【嗯】了一声表示认同，同时用灵力催动音魂唢呐在身周构筑起一个无形的音屏防护。
索娜娜收回手，和小唢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跳的应该是勾魂舞。】
小唢听说过勾魂舞，却是第一次见人跳。
有了音屏防护，祂和索娜娜也不怕再被勾魂舞勾魂，一人一灵再次津津有味看起来。
小唢一边看一边咋舌庆幸道：【怪不得威力这么大，就算隔着音屏防护也能隐隐受影响，幸好我们有荧惑。】
然后猜测道：【台上之人应该就是光灯的主人了？】
祂虽是在问索娜娜，语气却十分肯定，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索娜娜【嗯】了一声，算是认同小唢的判断。
恰在此时，台上女子的舞姿跳到高、潮部分，一个大旋转整个人宛如枝头怒放的雪梅一样层层叠叠铺展开来，台下众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纷纷拍手叫好。
小唢看着极力捧和的众人，嫌弃的【咦】了一声，说道：【他们看起来好假哦，像些没有灵魂的木偶，一点儿也不灵活，动作和声音既浮夸又刻意。】
索娜娜道：【这些人应该是前辈的灵识所化，弄得太逼真会消耗大量的灵识。而众所周知，音魂塔内的灵识没了就彻底没了。】
小唢不懂：【那为什么还要做？要是我，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好。像她这种既做了，又不做好，还浪费灵识，真不知她图什么。】
索娜娜随口接道：【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也许前辈单纯就是觉得跳舞需要仪式感，想听人喝彩的声音呢？至于喝彩的人生不生动又有什么关系？】
【好吧……】
小唢觉得索娜娜说的有道理，不再评价，和索娜娜一起专心看舞。
等到一舞罢。
索娜娜和众人一起鼓掌，真心实意赞叹道：【跳的真好。】
【确实不错。】
小唢表示认同。
然后说道：【以前觉得柳云媚跳的已经很好了，但是有了对比才知道什么叫做差距，柳云媚的舞姿和她一比就显得匠气十足，一点儿也不摄人心魄……】
说着说着，台上的曲风突然一变，靡靡之音变得激烈昂扬起来。
台上跳舞前辈的目光直勾勾看向台下的索娜娜。
只见她一边踩着曲音的节拍扭动着自己妙曼的身躯，一边朝索娜娜缓缓伸出一只手，纤纤玉指，手指轻勾，发出无声的邀约。
小唢精神一振，兴奋道：【娜娜，她是在邀你斗舞！】
斗舞和斗音，都是音修世界的传统活动。
既可以用作促进交流的良性互动，也可以用作某些不方便打斗时的决胜方法。
毕竟音修都很脆皮，能不野蛮打斗就不野蛮打斗。
而斗舞和斗音，既文明又美美哒，简直不要太好！
人生第一次收到斗舞邀约，索娜娜短暂的惊讶过后，眼睛里有微微光亮闪过。
在小唢反复催促下：【快去！快去！】
索娜娜毫不犹豫飞身上台。
刚一站定，台下就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
虽然知道这些“观众”都是跳舞前辈的灵识投射，身处其中，索娜娜还是难免被热烈的气氛影响。
斗舞才刚刚开始，她浑身的热情细胞就已经被调动了起来。
这对向来冷清的索娜娜来说，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喜欢私下练习祭祀舞的原因。
热情奔放，自由洒脱，释放自我。
那种感觉，就好像天地之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没有过往，没有烦恼，没有责任，她就是她，也只是她。
此时此刻。
短暂的互动过后，索娜娜很快摸清了跳舞前辈的跳法。
然后心念一转，索娜娜选择了和跳舞前辈柔媚舞姿完全不同的一种跳法，刚劲潇洒。
她们两个人。
一个彩衣飘飘，一个红衣诀诀。
一个身教体软，一个刚劲有力。
一个腰细如柳，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勾人的韵味儿。
一个潇洒自如，每一个旋转跳跃间都透着包容和坚定。
……
彼此配合的是那么默契，进退之间皆是自如。
斗舞的最高境界也不过如此了。
为了方便观看，小唢直接悬浮在半空中。
一场斗舞看的祂是热血沸腾，小手巴掌拍红了也不肯停。
配合着一直没停过的“哇噢噢噢噢哦哦哦！！！！”的欢呼雀跃声音，还有时不时穿插其中的大声夸赞。
“太好了！太好了！娜娜跳的太好了！”
“娜娜最帅！”
“娜娜最美！”
“我爱娜娜海枯石烂！”
“哇噢噢噢噢哦哦哦！！！！”
……
小唢一边欢呼呐喊，还一边跟着激烈的曲音翻飞旋转，乐感十足。
一个小唢胜过台下所有的观众。
再加上祂的花式夸赞和各种尖叫声，更是把台下只知道机械重复的观众们衬成了木头人。
一个半时辰之后，斗舞结束。
索娜娜和跳舞前辈都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她们相视一笑，直接席地而坐。
索娜娜拿出水壶给自己和跳舞前辈各倒了一杯灵泉水，问她：“喝吗？”
跳舞前辈眉毛一挑，有些意外说道：“还是第一次有考核者给我送东西，你可真是个趣人。”
说着，毫不犹豫从索娜娜手中接过灵泉水仰头喝下。
跳舞前辈只是一抹灵识，照理说，灵泉水对她应该毫无效用才是。
但索娜娜给的灵泉水喝下后，她竟然感觉多年消耗的灵识有了些许补充和凝实。
这种变化虽然很小很微妙，但确实是发生了。
跳舞前辈心里“咦”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然后迫不及待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对镜自揽。
再三确定眼角的细纹在喝了灵泉水变浅许多后，跳舞前辈发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惊喜的尖叫声。
然后柔媚动人的作风大变，一个飞扑上前直接熊抱住索娜娜。
索娜娜一脸懵逼：“……？？？”
索娜娜还没有反应，小唢先炸毛了。
只见祂大喝一声：“娜娜是我的！不许你碰她！你快发开她！”
说着，挥舞着小拳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冲着跳舞前辈飞去。
在发现自己打不过跳舞前辈后，立马改变战术扒在她身上使劲儿扒拉她，想要把她从索娜娜身上扒拉下来。
一边扒拉还一边大声喊道：“放开她放开她！娜娜是我的，不许你碰她！”
而跳舞前辈则是全然不在乎小唢的扒拉和呐喊，熊抱住索娜娜双眼发光不停询问道：“还有没有？还有没有？再给我点儿，再给我点儿，快快快快快！！！！”
当着索娜娜的面，小唢和跳舞前辈两道尖叫声，各说各话。
索娜娜被吵的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特别是跳舞前辈胸前两团软软的触感因为她死死抱着索娜娜的动作一晃一晃的，让索娜娜头疼之余还有尴尬。
虽然大家都是女人，但是她真的很尴尬啊！
索娜娜一开始还试图将跳舞前辈从她身上扒拉下去。
谁曾想，她越扒拉，跳舞前辈熊抱的就越紧。
一副“要不到灵泉水我就誓不松手”的霸道不讲理模样。
索娜娜都不知道跳舞前辈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不是说音修都是脆皮吗？！！！
索娜娜实在没办法，又不能拿拳头解决，只能退一步拿灵泉水赎自己，好言好语劝道：“前辈你松开我，松开我我就给你拿。”
跳舞前辈立刻瞪大了双眼盯着索娜娜，问道：“真的？”
索娜娜用力点头，再三保证道：“真的真的！比珍珠还要真！”
“成交！”
跳舞前辈立刻放开熊抱索娜娜的手，完全不管身后的小唢还在使劲儿扒拉她，她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索娜娜不肯放松，大有一副“索娜娜敢不兑现，她就继续熊抱天荒地老不撒手”的架势。
索娜娜松了一口气，赶紧捏了个诀拿出灵泉水双手奉上。
跳舞前辈迫不及待饮下。
具体表现为，她每喝一口就回拿出小镜子照一照。
等到一小半壶灵泉水喝了三分之二时，她发现无论她再喝多少，灵泉水都对她失去了效用。
“看来是到临界值了……”
跳舞前辈有些可惜的嘀咕了一句，接着对镜自揽欣赏灵泉水让她恢复的第二春。
眼角的细纹抚平了，眼睛更亮了，睫毛更长更挺翘了，皮肤更光滑了……吧啦吧啦吧啦。
一直到跳舞前辈自我陶醉够了，才收起小镜子，对索娜娜说道：“你的灵泉水对我有用，剩下的我要了。”
说着，手中灵光一闪，灵泉水连壶带水都不见了。
小唢已经回到索娜娜肩头，见状，双手叉腰气呼呼不满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些灵泉水是娜娜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才得了小半壶，你说要了就要了，还讲不讲理了！”
臭女人，抱祂的娜娜，还抢祂娜娜的灵泉水。
坏死了！坏死了！
跳舞前辈恢复了之前的柔媚形象，嘴角轻挽，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浓浓的女人味儿。
她对小唢风情万种笑笑，说道：“你放心，我不白拿她的东西。”
说着，手中灵光一闪，一个不知道搁置了多少年表层全是灰尘的箱子出现在索娜娜面前。
小唢瞪大双眼，怒气更盛：“你什么意思？打发叫花子还是咋的？！”
跳舞前辈也没想到箱子竟然积了这么多灰尘，妩媚的笑变得有些尴尬。
她一边：“哎呀呀，别着急嘛，擦擦就好了。”说着，打出一道灵光扫去箱子表层积攒的灰尘。
一边保证道：“放心放心，箱子里面绝对是好东西。”说着，当着索娜娜和小唢的面打开箱子。
索娜娜看着满箱子的书籍，有些好奇地拿起一本翻看。
下一秒她就身体僵住，眼角不可置信地抽搐起来。
就这？
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