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再一次围绕在我的脑海。
徐振已经开始讲他的故事了。
他听说小树林的爱情故事的时间,和文丽差不多,之后两个人几乎是一见钟情,两个人在确定恋爱关系的第二天,就决定去那个小树林里面。
但,他们去到了,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文丽和徐振当时,都五音不全,他们又不是专门学音乐曲子的。可当他们决定唱第一次曲时,却发现彼此的声音都还很不错,按徐振的话来说,就是犹如天籁一般。
徐振和文丽不是笨人。回过头来就觉得怪异,决定之后再也不去了。
可第二天晚上,他们半夜被惊醒,待睁开眼,他们还是在小树林里,且正在唱歌。
两人这下吓坏了,到第三天头上,还是如此。他们已经快崩溃了,两个人大病了一场,躲了好远的地方,还是没有逃过,之后,他开始在网上查,查出来了一些蛛丝马迹,可并不能说明什么。
直到第七天,曲子唱完,他们才似感觉解脱了一样。
只是,又过了一个月,文丽开始吃不下,还呕吐,她以为自己是吃错了东西,没在意,到了实在受不了时,才去医院里面查,此刻,已经距离他们去往小树林的最后一夜,过去了两个月。
两个月时间,小孩子已经在肚子里孕育。
“可是,可是我们根本没有做过啊。”徐振崩溃的说。
那段时间,两个人都心神恍惚,对那件事情忌讳莫深。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关心什么生理冲动。
徐振越说,身体越颤抖。
文丽也变得脸色苍白,嘴唇上没有一点血色。
“既然这样,你又怎么证明,孩子是你的。”林良问徐振,目光却看向文丽。
文丽瞪大了眼睛,徐振也回头瞪过来:“你什么意思?”
林良说:“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是文丽在之前跟你保证过,或是有什么东西拿给你证明过,可是,亲子鉴定应该是没有的吧,你又怎么能证明。或者……”
徐振停了好一阵,没有回答。
至好久了,他才说:“那是一种感觉。”
林良道:“类似,父子亲情?”
徐振点点头:“应该像是这样吧。”
这下就能说得通了,但实际上,一点都说不通。
自文丽徐振两人家中出来,我还是一头雾水。
徐振送我们到门口,问:“你真的能够帮助我们吗?”
林良没有直接回,反而问:“你们愿不愿意陪我去一个地方?”
我听言,下意识的就去看林良,心头已经确定了,他要带两人要去的地方。
徐振却没犹豫。说:“只要能够帮助文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抬脚跟我们走,文丽也跟了上来,徐振拗不过她,只能让她一起。
路上,还是之前那个司机开车送的我们。
我们根本没料到他会一直在小区外面等着,一见到我们就说:“我就知道你们一定要出来,赶紧上来。我速度很快的。”
我们坐上车,那司机还在说:“最近的天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么冷。”
我说:“现在正值冷寒天,你又是开夜车,多穿点总没错。”
话是这么说,可我总感觉上到车里,里面的温度比起外面时还要冷。
林良似乎也发现了,但他和徐振两人坐在后面,三个人一起挤着,我坐在副驾驶上,司机还转头过来看了看我。
我也只能对他笑笑,只是。在看到他的脸时,我直觉手发麻,就要去抽小包里面的东西。
但被林良的眼神给阻止了。
我不知道林良知不知道这事,也不知道这司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状况。或者是刚刚,或者是我们来时乘车的时候就有了,又或者更早,但这夜里诡怪司机的车子。我是打死都不想坐。
此刻,逼于无奈,同乘一辆车,更和这司机共坐同一排,我怎么能不膈应得慌。
搁在平时我早就出手了,可后面还有两个普通人。虽说他们两个遭遇了小树林的事,可依旧不能将他们归类于可以看这种东西的人的范畴当中。
我狠狠抽了口气,假装不太在意的强行和司机聊天。
司机倒也很健谈,跟我讲了很多他开出租车的趣事,还说了一件,和我之前所遇那个出租车司机一样的经历,也是载过一个七号楼的女孩。
我感觉挺诧异的,难不成,现在连司机这档子活巧合的几率都那么大了。
毕竟对于大学生来说,一般坐公车地铁的比较多,不是家里有资本的人。谁会天天浪费自己父母的血汗钱,去搭那么贵的出租车。
七号楼一共死的女孩有多少,一个个乘出租车的司机都还被我给遇上。
我心情颇为复杂沉重的到了学校,和林良他们一起下车。
徐振和文丽一见到这校门,不明白林良带他们来的目的,可已经到了地方,他们也只能跟着,只是。走到中途,他们疑惑了,我也疑惑。
“不是带我们去小树林吗?”徐振问。
我也看着林良。
林良道:“你们现在还不能去小树林,还是先看看另外几个吧。”
他带着徐振和文丽上了七号楼。
我心底七上八下的,想去也不想去,且是跟着林良一起去,如果他一甩手间,将这些学姐们的事情给解决了,我算不算对那些学姐们失言了,我昨天可是才答应过她们,帮她们解脱的,今天就打脸了?
但我没办法,还是跟了上去。
现在的七号楼,和昨天的一样,也是上面蒙着一层血雾一样的东西,血雾罩下,整座楼都像是被隐匿了起来一样。
徐振和文丽走得战战兢兢,他们似乎也听说过学姐们的传说,若不是林良强行带他们来,他们还不一定敢进来。
清清亮亮的曲子声,在我们走到二楼楼梯时,就传了过来,徐振和文丽听着声音,一下子脚没踩中,空了脚的往后面倒。
我在身后,猛地扶住他们:“没事吧?”
徐振回过头:“没事。”
他说话时,整张脸都是白的,在朦朦胧胧的昏暗手机灯光里,显得异常惨白,文丽没有回头,但我觉得她的身子僵硬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