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司寒走过去，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司沐颜的脸，轻轻捏了捏。
梦中的司沐颜皱眉，发出了一声嘤咛。
应司寒收回手指，垂眸看着司沐颜，眸光一片清冷。
他已经想通了，就算他对司沐颜有些感情又如何？
哪怕养个宠物都能有感情，何况大活人呢，所以他没必要在意那么多，那么很正常的事。
所以，他不用逼着自己对司沐颜戒断了，只要掌握度就可以。
想清楚这些后，应司寒眸光暗了下去，眼里一片漆黑。
转过天，司沐颜忍着一身酸痛起身，在浴室里简单洗漱一番后，化了个淡妆，去楼下的餐厅吃饭。
一路上，有不少的人盯着她看，还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司沐颜知道那些人在说什么，无非是应司寒为了她打架之类的，她没有在意。
陈立应该给那些人安排过保密协议了，她不担心这次的事情泄露出去，她只要做好接下来的工作就好。
在餐厅吃完早餐后，司沐颜起身离开，却在走廊里迎面撞上了林清妍。
司沐颜下意识顿住脚步，垂眸道：“林总监，你好。”
身为一个基层员工，哪怕面对的不是直系上司，也要规规矩矩地打招呼。
可司沐颜一看到林清妍，就会想起昨天落水的那件事，她十根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忍耐着心里那股愤怒和后怕。
“昨晚司寒和你在一起？”
阴冷的嗓音响起，林清妍没有直接离开，她走到司沐颜面前，盯着她那张漂亮的脸，出声问道。
司沐颜肯定不能直接承认，她垂眸道：“林总监，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呵呵。”
林清妍涂着漂亮指甲的手指捏住司沐颜的脸，微微动了动。
那一瞬间，司沐颜觉得她想把自己的脸划破一样，拧着眉稍稍后退了一下。
“怕了？”
林清妍手指微收，眼底爆发出一阵扭曲的恶毒，不过司沐颜没有看到。
这一刻，林清妍真想用指甲划烂她的脸，再一刀将她捅死，然后丢掉海里去喂鱼。
可她想起昨天应司寒说的话，动作倏地顿住，手指收了回去。
“司沐颜，你只是我的替身而已，你就是司寒放在身边解闷的玩意儿，千万不要想着上位，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
冰冷的声音响起，司沐颜的脸孔有些泛白。
她和林清妍交锋数次，但林清妍这是第一次把替身的事情挑明，她深深地感到，她在林清妍面前抬不起头来。
可她又想到，尊严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呢？
尊严当然是个好东西，可那是普通人该在意的。
她这种连母亲的医药费都要靠别人来交的人，是没资格在意那种事的，自从一年前和应司寒签订过情人协议后，她就没有尊严了。
所以，她死死地捏了一下拳头，强迫自己消化掉那些无用的情绪，抬起头，淡漠地道：“我知道那些，林总监不用刻意提醒我。”
林清妍惊异地看着她。
她刚才说那种话，就是特意羞辱司沐颜的，可司沐颜只难堪了一瞬，随后就恢复了正常，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