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司寒已经回到办公桌前看电脑了，见宋惊杭双手叉腰在他屋子里转圈，他淡声道：“你可以坐下来喝杯茶的。”
“我喝你大爷！”宋惊杭破口大骂，“应司寒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突然转性了？变成大善人了？”
“你变成阉人我都不会变成大善人。”应司寒瞥了他一眼，“你先坐下来行吗，别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看得我眼晕。”
宋惊杭瞪了他一眼，拉开对面的那把椅子坐了下来，敲了敲他的电脑：“说话，正面回答我，你到底要干什么，一天天的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应司寒敲完最后一行字，点击保存，合上笔记本电脑道：“必须帮林致刚善后，不然会埋雷，金福珠宝表面光鲜但背后是有个窟窿的，只要林致刚的事情解决了，那个窟窿也可以填上，昨晚我不是说过了吗？”
“可是这根本不需要你去办……”
宋惊杭又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道：“就林致胜一句话的事，他说一句话就什么都能解决了，而且拿下华荣矿业后林致胜就对你很满意了，只要你开口林致胜肯定会帮你，你为什么不向他开口？”
宋惊杭盯着应司寒的眼睛，语气从激动慢慢转为平静，一字一句的，像是在审问一样。
应司寒始终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仿佛什么都不在意。
等宋惊杭说完后，他才慢慢开口：“我干嘛去向林致胜求助？我是那种靠女人的人吗？”
“……”
宋惊杭绕过去踹了他一脚。
“你踏马的别跟我装行吗，而且什么叫靠女人了，就算利用了林清妍又何妨，那也是她欠你的，你别忘了你这只耳朵怎么聋的……”
他捏了捏应司寒的右侧耳朵，应司寒“哎呦”了一声，拍开他的手：“你别做这么暧昧的动作行不行，我不想跟你搞基。”
宋惊杭：“……”
他真是要被应司寒气笑了。
他一手撑着桌子，站在办公桌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应司寒，你真是个大煞笔，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跟别人打马虎眼就算了，还想跟我撒谎，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煞笔？你完全可以用你老丈人，非得埋这么大的雷……”
“司沐颜怀孕了。”
应司寒突然开口，打断了他。
宋惊杭缓缓睁大了眼睛。
过了几秒，他问道：“怀孕了？不是，她不是刚没了一个孩子没，怎么又怀上了？你怎么这么禽兽……”
“还是之前那个孩子，一直都留着，她肚子应该两个多月了。”
应司寒说话的时候，唇角不自禁挂上了一抹微笑。
宋惊杭看着他的笑容，不是平常那种漫不经心的带着一抹讽刺的笑，而是……
有点高兴的笑？
宋惊杭惊呆了。
“不是。”他手撑着桌子，“你该不会想留着这个孩子吧？”
他有些不可思议。
应司寒点了点头：“是想留着，怎么了？”
“……你他妈还问我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
宋惊杭又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他叉着腰在屋里来回转了两圈，应司寒瞥了他一眼：“一个孩子我还是养得起的。”
……这是养不养的起的事吗？
这是能不能养的事！
“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应该知道你俩不能要孩子的，你疯了？”宋惊杭又转了回来，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司沐颜了？”
应司寒摸了摸鼻子：“是有点喜欢她。”
宋惊杭盯了他两秒，突然气笑了。
“点？这叫有点喜欢吗？应司寒你能不能清醒清醒。”
应司寒耸了耸肩：“她长得那么好看，又天天在我眼前晃，我喜欢她很正常，这怎么了？”
他见宋惊杭盯着自己不说话，说道：“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
宋惊杭闭了闭眼，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还知道分寸？他知道个锤子啊……
在他眼里，应司寒已经无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