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俊脸微微发热。
明明是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了，他竟然心跳微微加速，跳得越来越快，快得他自己都无法抑制了。
都活了二十五年了，对一个女人告白，说完后浑身都紧绷了起来，紧张地等待着那个女人的回应……
这种情窦初开的小男生才会经历的场景，应司寒从未想过会在自己身上出现。
司沐颜拧眉看着他，不懂应司寒说这个是想干嘛。
之前他把她带到那个角斗场一样的地方威慑她，后来发现威慑失败她依然不听话，所以对她换了策略，改为怀柔了？
见司沐颜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应司寒那一腔热血瞬间化为了冷血，挫败感和失落感一股脑地涌了上来，不可抑止地扩散。
可是他又很快想到，就凭自己之前的种种行径，突然告白司沐颜是肯定不信的，他得一点点解释，让司沐颜相信他才行。
他往前凑了凑，说道：“司沐颜，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之前从未喜欢过任何女人，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所以我才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我想让你生下我们的孩子……”
“司沐颜。”他又叫了她一声，“留下来吧，你以前也是喜欢我的，现在我也喜欢你了，我们在一起会很好的，留下来陪着我吧。”
“我会继续为你的母亲治病。”他继续道，“会好好照顾你，将来也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给你拿来，只要你好好陪在我身边，不要总是想着逃离，我会对你好的。”
他的语气堪称温柔，目光也柔的能化出水来一样，这样的应司寒是前所未见的。
如果不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每一处都和印象里的样子一样，司沐颜几乎要怀疑他是被人假扮的了。
她翻了个身，睁眼看着天花板道：“我不认为你真的喜欢我……”
应司寒怔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司沐颜静静地道：“你只是习惯了把我留在身边而已，可那都是建立在我听话懂事的前提上，你一直希望我恢复成以前的听话懂事模样，可我已经做不到了。”
她唇角弯了弯，笑容有些讽刺。
“如果你强行把我留在身边，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的，我会反抗，我会试着逃离，因为我已经恨上你了，但凡有机会我都会逃走，我不会好好和你在一起的。”
“时间久了，你始终从我身上看不到你以前喜欢的样子，就会开始厌烦。”
“你会后悔把我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明明漂亮又懂事的人外面有一大把，你干嘛要留一个让你觉得糟心的呢？”
“在出现这个想法之前，我们会经历无数次的争执和吵闹，就像今天一样，你会逐渐感到疲惫和无力……”
司沐颜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应司寒。
她已经不哭了，但眼圈儿通红通红的，里面没有任何的情绪，仿佛只是平静叙述着一件既定的事一样。
她红唇的嘴唇一张一合，慢慢地叙述着，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应司寒说过这么长的话了。
“所以在那之前，我们分开不好吗？”她轻轻地道。
“现在分开，至少还能保留一点美好的回忆，可一直这么拖下去的话，我们两个人都会感到疲惫。”
“应司寒。”她抬起眼眸，“你是个很聪明的人，应当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你希望最后我们走到那一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