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忙着跟行云纠缠,想早点脱离行云魔爪的掌控,对于闾阎的咳嗽声,他压根就没听到。
“咳咳咳……”闾阎见状,生气地咳得更大声了,简直咳得跟个肺痨病人没什么两样。
这下,田雨不听到也难了。
闻声望去,看见一身黑衣的闾阎好整以暇地站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还拉长了一张臭脸,吓得田雨眼珠子蓦然瞪大,一个趔趄向旁边栽去。
他刚才不是还站在船头上看他吗?怎么一下子就站到了他的面前呢?
他只能感叹,古代的轻功太奇幻,嗖的一声人就上岸了,还站到他面前准备吓死他。
田雨这一栽,可让一旁的行云捡了个大便宜,双手立即搂抱住田雨栽向他的身体,幸福地把他抱紧了,细长的眼眸里亮晶晶的,全是开心满足的笑意。
田雨这厢投怀送抱了,闾阎那厢可大大的不乐意了,眯细了漂亮的凤眸,俊脸铁青,拉得有马脸一样长,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声来。
他才走了几天诶,这个祸害这么快就勾搭上了一个小白脸了,还在他面前跟个小白脸卿卿我我的,孰不可忍!
“行公子,我没事了,你可以放手了!”闾阎那凶狠的眼神像两把刀子一样在田雨身上唰唰唰地割肉,田雨哪受得了,当即用力推开了行云,在闾阎面前立正站好,黝黑的脸庞上挂着非常狗腿的笑容。
他是没胆惹怒铁公鸡的,这家伙特别阴险,特别腹黑,惹怒了他,自己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多次相处下来的惨痛经验告诉他,宁愿惹猪惹狗,也不要去惹他这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因为公鸡的嘴巴很毒很利,啄死人不偿命!
“闾公子,你怎么先上岸了呢?”三人之间的气氛以最诡异的形式在码头上蔓延着,这时货船驶向了岸边,从船上走下来的李老爷很大声地打破了这窒息的僵局。
“我闲来无事,便想练练我的轻功有没有退步。”被李老爷这么一问,闾阎立即挂上了一抹和善的笑容,轻松自在地随意答道。
“闾公子的轻功真是妙,让老朽我啧啧称奇啊!”跟对方做生意,李老爷当然要多拍拍闾阎的马屁,即使闾阎一无是处,李老爷还是会把他夸出一朵花来的。
谁叫闾阎是个大商人呢,李老爷当然要多多巴结。
“李老爷,过奖了,闾某愧不敢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闾阎客套地跟李老爷打太极,两个人你来我往地互相奉承了一番,听得田雨直想吐。
铁公鸡那家伙简直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是怎么写的,自恋又自大,受不了!
“爹,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不能饿着闾公子。”李赫笑盈盈地走上前打断了李老爷和闾阎的客套,赤红色的眸子里流转着异光,“师兄,你是来接我的吗?”
“是,李赫。”行云暗自在袖中握紧了拳头,笑得眉目温润。
他该怎么办?田雨他对闾阎……
“哎呀,瞧我这记性,闾公子请上马车,府内已备好薄酒劣菜,妄请闾公子能够赏脸到寒舍吃顿便饭。”
“一定,一定!李老爷,李公子先请。”闾阎笑得无比的奸诈狡猾,斜眼冷冷地瞪了一眼田雨后,伸手请李老爷,李赫先行上了马车,自己再跳了上去,冲行云冷笑,“李公子的师兄你不上马车吗?”
到了李府,他定会好好收拾背着他偷人的小祸害,想飞出他的掌心,没门!
“马车太小,我进去挤着你闾公子不太好。”行云走到田雨的身边,一手用力揽住了田雨的肩膀,邪笑地看着站在马车上的闾阎,眉目间沁出无比的狂妄之色,“闾公子的轻功的确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但行某的轻功也并不亚于你,所以行某和田雨便不坐马车了。”
说罢,行云那只揽住田雨肩膀的手臂滑到了他的腰部,紧紧勒住了,然后提气纵身跃到了半空中,夹着不知所措的田雨先行回李府。
你有张良计,我难道就没有过墙梯吗?
行云在心中冷冷地笑道,看着锁在自己怀中闭眼害怕尖叫的田雨,阴狠的目光一下子又柔和了,很柔很柔,如从他们身边掠过的白云一样柔软。
他不会放弃的,绝不会……
闾阎瞪着早飞得没影的两人,心里简直是气炸了,双手在宽大的袖子里紧握成拳,而且是青筋暴跳着的,面上却带着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坐进了马车里。
看不出来这个小白脸还真有两把刷子,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衅他,哼!
“李公子,你那个师兄叫什么名字?”慢慢扯开一抹阴险的笑容,闾阎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始刨行云的家底。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要打趴那个小白脸,让小祸害知道知道,自己是不好惹的,而且他必须要乖乖听自己的话!
行云带着田雨不消半柱香的功夫便回到了李府,在田雨还没从坐云霄飞车一样惊悚的感觉里回过神来时,一辆马车立即停在了李府的门口,马儿惨烈的嘶鸣声令田雨不自觉地蹙起了眉。
铁公鸡搞什么,自己亲自驾车,这马车又不是现代的法拉利跑车,他就不怕中途转弯太快而甩落了车轮子?
李老爷沾地后,扶着马车开始吐白沫。
闾公子不是要他老命吧,把马车架得那么快,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李赫下车后马上跑进了李府,估计也去吐了。
美男当然要顾忌自己的形象问题,不像李老爷那么不要形象。
“李老爷,在吃饭之前,我舟车劳顿想洗个澡,不知李老爷能否行个方便?”闾阎面不改色地跳下马车,把手中的马鞭朝马车上一甩,笑得仍是那般轻松自在,可仔细看的话,他漂亮的凤眸里隐藏着阴险的算计。
他要隔开小祸害和小白脸,好好拷问之余,还要彻底给他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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