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亮见郝艳神sè有异常,不禁吃了一惊:“你怎么了?”
郝艳身体摇晃一下,接着双眼一闭,身体向后栽倒。
玉亮急忙伸出另一只手拖住她的弱小身躯,此时,郝艳已经人事不醒了。
玉亮只好俯身把她抱起来,大踏步冲上台阶,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把郝艳送进了一家医院。
经过医院抢救和初步检查,断定郝艳是贫血,给她输液了······
这时郝艳已经苏醒过来了,她见到玉亮顿时感到羞愧和惶恐。
“对不起,赵老师,我欺骗了您,我没有回老家。”郝艳虚弱的声音说道。
看到郝艳苍白和无助的表情,玉亮顿生怜悯之心,已经把受骗的愤怒抛到脑后了。
“你到底是什么病?这里还有别的亲人吗?”玉亮关切地询问道。
郝艳无力地摇摇头:“自从爸爸去世后,我这里没有任何亲人了。老家的房子都为妈妈治病而卖掉了,我已经回不去老家了。我正是因为贫血才不能被电视台录用,所以,我才想得到爸爸那份遗产,把自己的病治好了。”
“唉,你怎么不早说自己有病?为什么去那样的地方‘乞讨’呢?”玉亮又问道。
郝艳苦笑道:“我无力追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但还要看病,所以就以那种方式凑点医药费。为了让自己身体好起来,我哪还顾得上羞耻!”
玉亮叹息地摇摇头:“你真傻!现在你还用这样方式接受好心人捐赠,会有多少人相信呢?”
郝艳一听,眼泪又流下来了:“我从您那出来,就一直在各个公共场合’乞讨‘,可收获却很少。我感觉现在的人都很冷漠···”
玉亮苦笑道:“你也别埋怨大伙不同情你,现在用你这样的方式’乞讨‘的人太多了。甚至还是‘残疾人’呢,但有些‘乞讨者’通过乞讨,家里盖了楼房,而且有些人‘月薪’达到两万多,这对那些不劳而获的人是一种发财的捷径。而你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又不使用一点渲染的手段,谁会信你呢?”
郝艳闻言也苦笑一下:“看样子我是‘生不逢时’啊,都是我命苦。”
玉亮眉头一皱:“你这样并不是一个办法,你身体有病就不要拖了,还是想点别的办法吧。”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拖着不争气的身子,怎么能挣到钱呢?”郝艳显得黯然神伤。
玉亮想了想说道:“好吧,我帮你去追讨你爸爸的遗产,为你讨一个公道!”
“真的吗?”郝艳眼里放出异样的光芒。
“嗯!”玉亮肯定地点一下头。
这时候,郝艳的输液结束了,待护士来撤掉针管后,玉亮问她:“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现在已经天黑了,就不耽误赵老师了!”郝艳一边说,一边吃力地下床。
玉亮脸上显得不悦:“你身子这个样子,怎么能一个人回家呢?我必须亲自送你一趟!”
郝艳无奈,只好乖乖地跟玉亮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在郝艳的指点下,开到了一处棚户区改造工地现场。
“师傅,您停吧!”郝艳叫住了司机。
“赵老师,我就住前面平房里,还有两个女伴和我同租的,您过去太不方便,您就请回吧,我自己一个人走过去就可以了。”郝艳说完,向玉亮摆摆手,孤身一个人向夜幕下的平房处走过去。
玉亮隐隐感觉不对,这里该拆的全都拆了,就剩下几家‘钉子户’了,岂能还往外出租房子呢?
出租车刚掉过头走不远,他让司机停下来,他下了车,想跟过去看个究竟。
郝艳走得挺慢,玉亮在她后面悄悄跟住她···
郝艳果然没有奔那几处平房,而是拐向一处废墟处,那里除了一些水泥管外,并没有任何建筑物,在微弱的星光下,这里显得很瘆人,就连玉亮都觉得头皮发怵!
郝艳没有注意身后有人跟踪,她弯腰进了一个水泥管里,玉亮几步穿过去,弯腰向里面一看,郝艳正铺一个破被子,准备睡觉。
目睹郝艳如此惨况,玉亮不由惊呆了。
郝艳正在铺行李,突然看到玉亮探进来的头部,把她也吓呆了。
“赵···赵老师,您···怎么跟来了?”郝艳显得语无伦次了。
“难道你一直住在这个地方吗?”玉亮的眼睛里闪动着泪花。
“原来租的房子···房东不让住了····我还没来得及再找合适的···所以就临时凑合几天···”郝艳结结巴巴应付道。
玉亮看看四周没有人家灯光,就是一个男人孤身住这里都发怵,对于郝艳这样的弱女子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他二话没说,立即钻进去,用手推开郝艳,三下五除二把她的一切行李都塞进一个帆布包里,然后,他夹着行李包出来,用另一只手抓住郝艳的胳膊,不由分说往外走。
“您这是带我去哪呀?”郝艳被他拽着走,惊慌问道。
玉亮头也不回答道:“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