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北美区主教克里特是今年刚刚接任上一任主教的位子,当上北美区的主教。他今年只有三十七岁,在区域的主教中很年轻了。老主教在去年年末蒙主的召唤去了天堂近身伺候主他老人家去了,克里特接任了北美区这个教廷一直认为的“鸡肋”地区――这里的人思想太开放,信仰太混乱,而且人性不纯洁,在这里很难出成绩,信徒的数字一直上不去,在这里只有两个人做出过成绩:新任的红衣大主教康塔特和克里特。
克里特一上任,就发现了纯洁的教廷赞歌在北美这样一个音乐流派纷杂的环境下的独特优势,他精心挑选了几名长相纯美的唱诗班成员,组成了一个教廷的音乐组合,经过精心包装退出市场后迅速走红,从而为教廷在大众中树立了新的形象。同时他还通过种种关系甚至不惜动用超自然能力,大量募捐资金,为残疾人和妇女儿童建立基金,是教廷在公众心目中不仅仅是一个“演说家”,而且是一个“实干家”,从而迅速提高了教廷的威信。
年轻的克里特一向洁身自好,从不收受贿赂,徇私舞弊。从力量上说,他并不是一个很强大的主教,顶多只能和一个血族的公爵打成平手,毕竟北美地区在教廷中一向是不被看好的,所以教廷在这里的力量也很薄弱。
今天克里特出去看看纽约市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昨天因为车祸住进了医院,克里他很担心他,因此今天专门抽出时间来看看望他,还好朋友并没有受什么太大的伤,两个老朋友很开心的谈了一个晚上,克里特看看时间不早才依依不舍的告辞。
出了医院,他没有让司机送他回去,和朋友一席谈话,让他想起了很多幼年时光的往事,他有些感慨,想去以前一起玩耍的地方看看。他是个孤儿在纽约市中长大,要不是后来被教廷的机构收养,现在也和朋友一样生活没有着落――他一直对教廷深怀感激,坚定的奉行上帝的旨意。
他沿着街道走着,两旁是昏暗的路灯,小时候他们常常在这里踢球,现在这里已经没落了,到了晚上已经没什么人来了。那个时候自己是多么的张狂,年少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昏暗的道路上突然冒出一个人,那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路中央,克里特有些奇怪,但是他并没有在意,在这样的城市里什么事情都会碰到,什么样的怪人存在都是合理的。
克里特继续向前走,快走到那人身边时,那个人突然开口了:“克里特神父,您的朋友还好吗?”克里特很奇怪,这个人怎么知道他去探望病人了?他暗暗戒备,但是作为北美地区的主教,在北美代表教廷的形象,他还是很礼貌的回答:“他很好,谢谢你的关心!”那人笑起来,像铁锹铲沙子一样的声音在昏暗的街道上传的很远:“他很好,但是您今晚可能就要不好了!”
神秘人身边突然出现三个人影,三个人影迅捷如豹,化作三道黑影一闪之间已经到了克里特身边,三只戴着黑手套手掌拍向克里特。克里特心中奇怪,现在的天气似乎还没有到了要带手套的地步吧?但是已经不容他细想,三只手掌已经到了眼前,掌风如刀,割得他的脸竟然感到丝丝痛意,他身上白光一闪,照亮了整个街道――他的身体在这一阵白光中转移到了三米之外,三个人影三只手掌击在街道的路面上,三声闷响之后,坚硬的水泥路面出现了三个点,以这三个点发散出去,整个街面像蜘蛛网一样裂开了。
克里特背上冷汗直冒,要是被他们打中了,自己也要和上一任北美区主教一样去侍奉上帝了。三个人影没有打中敌人,突然好像失去动力了一样呆住不动了,克里特正在奇怪,突然感觉到不对,他急速暴退十米,就在他身体刚一移动的一刹那,三道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四周,六只手掌齐挥,“砰”的一声五米范围内的路面齐齐向下陷了五米,克里特的左臂被一只手掌划了一下,整个左臂顿时好像断掉一般失去知觉。
他站在十米之外,远远的盯着三个恐怖的人影,一瞬也不敢瞬。三个人影突然有了默契,一个人影高高跳起,另外一个人影双手在他脚底一推,空中那个人影像炮弹一样朝他打来,双掌一扬拍向克里特,克里特手掌间凝聚了一层厚厚的圣力,白光包围了整个手掌,他双手握在一起,一柄白色的光剑慢慢从他合握的双手中间伸了出来。克里特一剑斩向飞来的人影,“叮”的一声剑掌相交竟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克里特只觉得双手间一股大力涌来,不由自主地连退十几步,还没有站稳身形,又一个人影飞过来,他勉力挥剑一击,白光乍灭,圣力凝成的光剑折断,他整个人再次被震退十几米,正当他准备喘息一口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主教大人,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克里特一回头,莱昂纳多咧嘴向他一笑,两颗尖尖的牙齿露了出来。
在芝加哥,有一座著名的天主教堂。天主教在当地声誉很高,信徒也越来越多――每到周末,这里就汇聚了近千人做礼拜,平时来这里忏悔的人也很多。但是到了深夜,这里就安静了下来,毕竟是教堂,不是酒吧。教士们检查一遍教堂的设施,一切没有问题了就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但是今天晚上,本来应该很平静的教堂有些不同――几条黑影翻过围墙进入了教堂,教士们毫无所觉,黑影们行动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响动,好像他们就是天生就生活在黑暗中的一样,对于黑暗竟是如此的熟悉。
黑影潜迹匿形进教堂,在一排排长长的椅子中转来转去,终于选定了一把椅子,拿出一包白白的东西塞在椅子下。然后他们又摸到一间堆放着杂货的小阁楼,撬开地板放进去一大包东西,再将地板恢复原样,黑影之间相互打了一个ok的手势,顺着墙角又摸了出去,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教堂围墙外的黑暗中。
波士顿的繁华街道上有一座教堂,对面是一家豪华商场,每晚人来人往。购物的小姐挎着男士的胳膊,拉着一个个不情愿的男人兴冲冲的冲进商场,这个教堂,虽然和商场比起来人气弱了很多,可是作为一个教堂来说,已经是很难得了。还是今天晚上,那些本该只注意着商场的打折价的女士们却对着教堂张大了嘴巴,眼球都快要瞪出来了。接着男士们竟然也难得的很女士们有了同样的关注:他们也伸直了脖子,直直的瞪着眼睛看着教堂上空,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来――只是,所有的人都有一些不对,那就是,他们看向教堂的眼神,不是崇拜,而是惊悚!
教堂是神的地盘,有什么让他们这么惊恐?神也有敌人,神的敌人就是魔鬼――神也有被敌人打到老巢的时候,神的地盘上也会出现魔鬼。现在神的地盘上出现了魔鬼!
教堂的空中,一个巨大的魔鬼头像闪着幽幽的绿光满满的飘落下来,好像没有重量一样,教堂中,数十道白光升起,像一朵朵礼花一样升天却不见绽放,每一道白光射在魔鬼头像上,魔鬼头像一阵波动,好像水的波纹一样,白光融入其中,旋即魔鬼头像渐渐平静,就像吞没了闯入者的水面一样。
显然教堂的教士们正在拼命抵抗魔鬼的进攻,但是目前看来似乎是魔鬼占了绝对的上风。飘逸邪恶的魔鬼头像转动了一下,朝向四周观望的人群,两只黑洞洞的眼眶里,一点猩红的鬼火一闪,所有的人吓得齐声尖叫,四散奔逃。
魔鬼头像满满落下,顿时整个地面一阵晃动,跑出很远的人群都能明显感受到脚底的大地在颤抖。人们回头一看,原来是教堂的地方已经看不到教堂的踪影,连一点尘土都没有扬起来。众人惊讶地看着魔鬼的杰作,不少人当场冲向刚刚魔鬼头像落下的地方,嘴里胡乱喊着一些崇拜的话语,挥舞着手臂祈求魔鬼拿走他的灵魂。
克里特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镁光灯闪耀,他伸手挡在眼前,好一会眼睛才从黑暗中适应这么强的光亮――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克里特顿时傻了,整个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持续有半分钟他的思维是停滞的――克里特现在身处在一家高级的宾馆里,这并没有什么希奇,以他的身份,在更高级的宾馆也是应该,但是和他一起在宾馆的人就不对了,三个浑身一丝不挂浓妆艳抹的女郎和他躺在一张床上,而且,一群记者拿着照相机站在床边不住变换着角度“咔咔咔”的快门连按。
克里特知道自己完了,不管以前自己的成绩多么的突出,不管自己为教廷带来了多大的收益,他完了。在那大脑处于当机状态下的半分钟里,他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我完了。
辛辛苦苦奋斗了几十年,就这样的一个夜晚,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突然死亡。他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他也知道自己是被血族陷害了,但是教皇不会给自己解释的机会,教徒也不会听自己的解释,民众更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自己,完了。
凌晨的芝加哥,警笛的尖锐的呼啸声吵醒了几个街区的居民的美梦,这些住户嘴里用着恶毒的字眼咒骂着政府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就是这样一阵普通的警笛声,爆出了本月芝加哥最大的新闻和丑闻。
十几辆警车呼啸着撞破教堂的大门冲进院子,教师们还在熟睡美梦之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教士们睡眼惺忪的被带出来的时候只看到地板上堆着的一包白色的粉末。
管事的老教士脸上一抹陀红,激动地和警长大声地辩解,他们是神的子民,绝对不会违背神的旨意作这样的事情!两颊胡子刮得发青的警长一言不发,背着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老教士跟在他的后面喋喋不休的解释。又过了十几分钟,一个警员手里提着一个旧布裹成的大包袱走到警长身边,随手把包袱丢在地上,包袱散开,露处里面的违禁枪支和带着血迹的衣服。
警长鹰一样的眼睛盯着包袱里的东西看了半天,转头对老教士说:“昨晚西城两个帮派因为一批毒品发生火拼,两派的人全死了,被第三股势力杀死,很不幸神父,他们身上的挖出来的子弹,正好是这种mp5式冲锋枪使用的子弹!”警长指指地上的包袱。
老教士还没有反应过来,警长一挥手,警员们一拥而上把一众教士压在地上戴上手铐拉出教堂塞进警车。老教士大声地辩解:“栽赃,这是无耻的栽赃,上帝会证明我们的清白……”
波士顿所有的记者都被主编一连串的电话催得赶往“魔鬼降临的教堂”,这些不明所以的记者满肚子疑问,心里不住嘀咕:“魔鬼降临?还在教堂?”他们赶到时只看到已经被移成平地的教堂和一群趴在地上不住膜拜的魔鬼信徒。
听说是要采访,一群魔鬼的崇拜者疯狂的围了上来,无数张嘴一起争着向他们描述魔鬼和神的代表――教士们的战斗经过,以及魔鬼是如何强大不可战胜,教士们是如何不自量力一败涂地。
在不远处的一幢高大的建筑物顶上,十个黑暗法师喘着气说道:“这个魔法真费劲呀,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施展,我现在还累得够呛,现在还缓不过劲来。”其他人也不住点头表示同意。“不过还好,总算解决掉这群神棍!”
在欧洲刘累和克里一起坐在电视前面,克里兴奋的看着电视画面对刘累说:“好呀,哈哈,这次教廷可是丢人丢大了!”刘累遥遥头说:“不是很完美,德鲁伊那帮野蛮人急于求成,这样密集的找教廷麻烦,所有的事情都在同一天发生,明显是有人在故意对付教廷――这会把我们拱到前台去,谁会合教廷作对,当然是我们这些黑暗生物,虽然人类对于我们的抱有怀疑,但是这样不异于给了他们一个侧面的证据证明我们这样一个团体的存在。”
“咳,早晚我们要走出黑暗的,无所谓了!”克里说,刘累点点头,叫来维尔吩咐:“给我接通德鲁伊的混乱者的电话。”
混乱者本来是说什么也不用移动电话的,他害怕泄密,但是刘累保证,这个号码的运营服务公司是属于协会的,从天上的卫星到地面的接收站都是协会自己的,保密技术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绝对不会被窃听。
刘累还专门送给混乱者一部手机,他眉飞色舞的向混乱者介绍手机的功能:“这个东西,现在能拍照,能摄像,还有GPS定位,蓝牙传输,高压电击头――当然,这个功能是给女人用的,不适合你啊……”
混乱者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刘累得意地说:“看吧,好东西,我送给你的不会错的,你看我多大方……”一说到大方,混乱者心里就有气,白白被他扣掉三个亿的活动经费,他还好意思说自己大方,但是现在刚刚拿了人家的东西,他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翻翻白眼作罢。
“喂!”混乱者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喂!”刘累应了一声心里嘀咕这老头子至于吗,不就是北美吗,那地方人家根本不在乎,但是说实话自己心里不也是很兴奋:“喂,我亲爱的盟友,您看了新闻了吗?”“当然看了,在自己的家乡获得这样的胜利能不高兴吗?刘,谢谢你,今天我看到了我们的合作美好未来!”
刘累一笑说道:“您现在才看到?噢,亲爱的盟友,您是不是最近眼神不好?”混乱者自知失言,不好意思地笑笑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天太高兴了!”“是呀,毕竟这是我们合作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合作行动!”
混乱者冷静了一下兴奋的心情问道:“你们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教廷方面的,他们准备怎么办?”“他们?”刘累想了一下说道:“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得到消息,但是我想教皇应该正在找出气筒吧!”
教皇现在暴跳如雷冲着身边的近侍大吼:“一定是刘累!那个中国人,太可恶了!他竟然跑到美洲去和我作对!”“可是,根据克里特所描述他所遭受攻击的过程来看,第一批进攻他的人应该是德鲁伊教团的人……”一个近侍小心翼翼的提醒他。“嗯?”教皇眼睛一瞪,那名胆大的近侍吓得浑身一缩,教皇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说:“我明白了――他们勾结在一起了!天哪上帝,黑暗协会和德鲁伊教团竟然勾结在一起!”教皇突然安静下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不知说些什么,近侍们默默地数着教皇来回走的遍数,数到第三十个来回的时候,教皇突然停住了,他一砸桌子坚定地说:“看来我和刘累必须解决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