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乐在高三这一年,除了备战高考之外,他的自媒体也做的风生水起。
临别去川西的那一晚。
白须乐破天荒请了林淮。
林淮带了沈白白过来,其实是沈白白自己放弃跟着一起去川西玩,她只是觉得很别扭。
别墅内。
众人在烧烤,沈白白就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跟个精致的娃娃一样。
她没有说话,看着这帮人喝酒聊天,好不快乐的模样。
她一个人就坐在角落里。
林淮喝了一点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趴在那边。
阮姜倒是主动过来,跟沈白白说了两句话:“吃吗?”
“不要。”沈白白不太爱吃烧烤。
从很小时候就这样了。
阮姜拧着眉头:“不爱吃?”
他问了一句,已经看出来,沈白白眼神之中的抵触,但她没有说。
“嗯。”沈白白轻声道,她的目光,落在天台那边的几个人。
萧清清就坐在白须乐的身边,他们在谈论这次去川西要去那些地方,谈的很融洽。
沈白白看着这一幕,都觉得麻了。
“为什么不一起去啊?”阮姜问道,“我听乐乐说,问过你,你不愿意。”
沈白白笑了一下:“我又不是专业的,再说了,你们一个团队,带个拖油瓶,怎么说都不太好。”
沈白白这样说道。
阮姜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慰的话,都在嘴边,也找不到合适的时候。
“其实……如果……”
“啊?”沈白白莫得抬头。
就看到,天台那边,他们玩起烟花来了,光芒一瞬间照射进来。
将沈白白那张脸,照的越发明显。
阮姜本就对她心动,这一眼,看了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尤其沈白白的眼底,只有白须乐。
她真的好漂亮啊。
阮姜将那些喜欢,全部都藏在了内心深处,他问道:“真的不考虑吗?”
“不了。”
那边,萧清清和白须乐的笑声传来。
沈白白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其实只要她跟白须乐说,不管什么情况,哥哥都会依着她。
可沈白白却不想要,那种哥哥对妹妹的关爱。
不是那样的感情。
“好吧。”阮姜低落的很,“其实,我很希望你跟我们一起去,走走看看。”
沈白白笑着看,烟火映照之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
萧清清那么大胆。
她伸手,一把抱住了白须乐,周遭的几个人都开始起哄。
沈白白看的眼眶都润了,就跟当初在球场,没有主动拒绝萧清清的水一样。
白须乐也没有推开她。
这种感觉,非常非常的难受。
沈白白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原来在他们这一群人当中,早就默认了他们两个人是一对。
难怪这一年,白须乐跟自己保持了距离,难怪这一年,两个人之间渐行渐远。
沈白白的高傲,不允许她做出一些决定。
“以后会有机会的,谢谢你啊,学长。”沈白白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个地方,压抑的让她觉得不舒服。
“学长喝酒了吗?”
沈白白问了一句。
伸手,去拿酒瓶子。
阮姜却拒绝让她喝酒:“你还小,不准喝。”
“不小了啊。”沈白白咯咯咯的笑了,这会儿,却想要宣泄内心深处,那并不怎么舒坦的情绪。
反正难受惨了,整个胸腔都压抑着。
突然,也不知道怎么了,阮姜伸手,一把抱住了沈白白。
在那些光芒之下。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阮姜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说什么呢,学长?”沈白白没有承认,“谢谢你的安慰,我要走了。”
沈白白不想继续,她知道,自己出现在这个地方,本就很奇怪。
别扭的她,决定先离开。
毕竟这样的地方,有她一个也多余了。
“我记得你的脾气不是这样的,现在就想着逃跑了?”阮姜继续道,“要是喜欢,就主动一点啊。”
阮姜不想看着沈白白狼狈而逃。
这是不应该的。
当然阮姜也不希望沈白白喜欢上别人,可若是她爱,自己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呢。
沈白白走了。
在众人喝的酣畅淋漓的时候。
一个人离开了别墅,她让司机过来接她,原本想着好好的跟白须乐做个告别。
可现在看起来。
并不能啊。
只要一看到他跟别的女人靠近,沈白白就跟过敏一样起反应。
他可以兑任何人温柔,独独不应该对萧清清这样的女人。
沈白白越想越觉得气愤。
她在路边,狠狠的踹了一脚那棵树,脚疼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四周黑漆漆的。
沈白白觉得自己就是这种臭脾气,明明不该来这里的,可为什么偏偏要来找罪受啊。
沈白白在寒风凌冽之中,冻得瑟瑟发抖。
而就在此时。
漆黑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两个黑影,就在沈白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那人捂着她的嘴,一下将她敲晕。
沈白白消失在这条街道上。
无影无踪。
而她今天带的小熊耳坠,也掉在冰冷的地上。
楼上还在狂欢。
要不是林淮接到司机的电话,都不知道沈白白走了,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林淮赶忙下楼。
“她没有在这里等你?”
“小姐不见了。”司机紧张的很,说着就要去给安歌他们打电话。
而此时,从楼上下来的白须乐,一眼就找到了沈白白掉落在这里的小熊耳坠。
白须乐内心大呼不好。
“白白可能……”
“冷静。”林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己地处偏僻,别墅不少。
她蹲下来。
看到了不远处的烟头,伸手将东西捡了起来。
林淮很快,就确定了方向,她在那烟头的旁边,发现了一些碎屑,放在鼻尖闻了闻。
“这附近,是不是有仓库?”
这片别墅区,再往前,的确有农家,因为很偏,买的人多数是为了风景来的。
绑架沈白白的绝对是几个不讲究的人,连那些泥土和碎屑都没有抹掉。
林淮很快就确定了。
而此刻,身后的白须乐,神色阴郁。
“是在城南仓库吗?”
白须乐说着,人先跑了出去,他甚至害怕自己去的晚了,沈白白会遭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