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闻言,好似明白了什么,面色稍有些沉重,“你的意思,贺祁言和林依依,很有可能在背后玩什么把戏,想要算计你?”
叶星然原本还有些沉重的心,一下子被薛嘉没怎么动脑的阴谋论逗乐,“不是。”
“我有什么值得贺祁言花费心思算计我的底气?”
“刚才听林依依的口吻,好像是从贺祁言那里听到了什么消息一样,不然肯定不会嘚瑟猖狂成那个样子。”
薛嘉微微蹙眉,好似认真地想了想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去从林依依的嘴里套话?”
叶星然点了点头,随后道:“你今天打车回去一下,我这边去见林依依一面,很快就会回去。”
薛嘉稍微有些不放心,“你就这样去见她?我有点担心,那个林依依惯会玩一些心机的东西,我怕你在她手里吃亏。”
叶星然轻笑一声,“吃了几次亏了,总是得要长点记性的,我这会肯定会留心,不会让自己再吃亏了。”
叶星然胸有成竹得很,倒是让薛嘉放心了不少。
叶星然到了林依依电话里安排的地方,是一家很有小资情调的咖啡馆,这个时候的咖啡馆没有多少人,幽静的环境最适合说些不怎么上得了台面的话。
叶星然一眼看见林依依,并来到她面前坐下,“叶小姐。”
一声叶小姐,喊得叶星然就是哪都不舒服,“林小姐应该喊我一声贺太太,我已婚。”
叶星然说着话,同时故意右手手背对着林依依,露出手上的婚戒。
婚戒露出来的瞬间,林依依面上的确是闪过愤怒的,可想到贺宛怡说叶星然其实有要离婚的念头,反倒而不恼了。
“话不多说,直奔主题。”林依依坦率开口。
“我希望你和祁言,尽快离婚,让出从一开始就并不属于你的位置。”
林依依的语气太过自信和理所当然,好似她是贺家至关重要的一员,有着决定贺家人该如何去做的底气。
叶星然冷嗤一声,“不属于我?难道是属于你?”
“林依依,虽然我不了解你,可我知道你可贺祁言认识少说也快十多年了,这么长的时间,你都没有得到这个位置,你怎么还觉得这个位置,是属于你的?”
叶星然话语里满满的嘲讽,让本就好面子的林依依脸上从容骄傲的神情,慢慢崩裂。
“叶星然!”林依依仅仅被叶星然一番话就说得开始伪装不下去,面露凶狠的模样。
若叶星然是荒漠里的羚羊,那她就会是那鬣狗,定会一口狠狠地咬住叶星然的脖子,吞入腹中!
“爷爷在此。”叶星然一副吊儿郎当,毫不受林依依影响的样子,的确是有将林依依气到。
林依依猛然间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稍稍沉住气,压着胸腔中的怒火。
“我刚从祁言的办公室出来,宛怡也在,我们在商量你和祁言离婚的事。”
林依依的不愧是演员,短短的十分钟,情绪的变化就发生了数次。
而这句话说出来的情绪,就好似她跟贺祁言两兄妹是站在统一战线的,而叶星然这个贺祁言的法定妻子、贺宛怡的嫂子,才是那个外人。
“商量?你们三个人就算是商量出了花来,都做不得什么数。”叶星然心中哪怕已经有了怒火,可面上一片从容,也是让林依依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意思?”林依依问道。
叶星然信心满满,“你要知道,当年我和贺祁言会结婚,这背后决策人是谁吗?”
林依依脑海中顿时涌现出一人,也是刹那间,林依依险些就要绷不住了。
都怪那人沉浸隐居的太久了,导致她竟然都要忘了,贺家还有个说话一言九鼎的人物在。
叶星然见林依依十分明显地败下阵来,不由轻哼一声,“你约我来,就是说这些?你以为我很闲吗?”
话才出,就听见林依依字字诛心地反问,“难道不是吗?你结婚三年,哪一天不是用贺家的钱在生活?你也没有工作,甚至都算不上家庭主妇,你这样一事无成,能给祁言给贺家带来些什么?”
叶星然的表情显而易见地沉了下来,眼睛冷冷的看着林依依。
“你在说我?那你是觉得自己能给贺家带来些什么?”
“你觉得你这表里不一的性格,从事着演员这一行,能给贺家甚至是贺祁言带来什么?”
“我从未想过我要给贺祁言甚至是贺家带去什么,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做不到的事情,也不会去强求自己。”
“你若是真的如此有奉献精神,不如你做出来给我看看,而不是在这里空口白话,说得比唱得都要好听。”
林依依此时已经哑口无言,毕竟她没有想到今日和叶星然如此的能说会道,平日里最多就是牙尖嘴利罢了。
林依依忽然沉默下来,片刻之后,她忽然放缓了一下语气,“叶小姐。”
听着假客气的叶小姐三个字,叶星然立刻就知道,林依依现在肯定是又想要玩些什么把戏了。
叶星然本就已经做好了十足的把握,根本就丝毫不惧怕林依依会说什么做什么,后背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一双眼睛看着林依依,就等着看接下来的表演。
“贺祁言从一开始,就应该是我的丈夫!”
林依依的语气十分肯定,这让叶星然险些一下子没忍住就骂出声。
“我和祁言从小到大,青梅竹马——”林依依的话戛然而止,被叶星然直接打断。
“停一下,我虽然才嫁给贺祁言三年,可不代表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青梅竹马,据我所知你认识贺祁言的时候都已经十五六岁了,这个时候的贺祁言也才刚成年的样子,什么青梅竹马?看过匹诺曹吗?当心说谎话鼻子变长。”
林依依准备好的话语被叶星然哽了一下,可她为了自己的计划,强忍着要扑上去撕烂叶星然那张嘴的冲动。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和祁言十八岁的时候就定下了终身,如果要不是因为我哥哥的事情,导致我父母不同意,还把我嫁给了现在的人渣,否则我早就是祁言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