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褚是真不知道自家小舅舅在外面的名声。
他只知道,自家小舅舅是个极其优秀的人。
不说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吧,最起码也不会太差吧?
“小牧哥哥,你是不是对薄九爷有什么误解啊?”
苏牧无语,小声嘟囔了句:“我觉得你是对自己的家人有滤镜吧。”
晏褚仰头看了眼天花板,最终还是打算先给师姐打个电话,把这个重磅消息告诉她。
苏云已经沿着庄园,跑到了后面的半山腰上了。
站在这里,能清晰看见整座庄园的景象。
那豪华的,简直让她心痒痒的。
“这庄园要是我的该多好啊。”
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钱,才能拿下跟这个差不多的房子?
滴滴滴。
电话响起,苏云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边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
“师姐我跟你说!”
晏褚的声音跟个炮仗似的,大的吓死人。
语速又极其的快,苏云硬是听半天都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慢点说,你说那么快干什么?”
晏褚拿起桌上的牛奶就猛灌了一大口:
“师姐啊,出大事啦!”
一旁的苏牧默默地念叨,是啊,出大事了。
他现在就身处在,他们避之不及的薄家啊!
经过晏褚的述说,苏云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还真是有点狗血啊。”
“何止是狗血啊!我现在严重怀疑,她根本就没有本事救治我姥爷!”
区区一个外门弟子,她凭什么啊?
“我也怀疑,她真的救过我小舅舅吗?月湾村那么偏僻,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没事跑哪儿去干什么?何况当时我们不也在那里吗,与其说是她救的,还不如说是师姐你救的了!这样可能性还大些呢!”
这孩子。
“你还真别说,我们走的前一天,我还真就救了一个男人。”
啊?
晏褚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是我小舅舅吗?”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你小舅舅。”
应该也不会这么巧吧?
救个人,是薄家人就算了,还是晏褚的小舅舅?
“那师姐你快点回来吧,我拿我小舅舅的照片给你看!”
苏云看了眼时间,果断拒绝:
“看什么看,就算是你小舅舅又怎么样?这件事你也先别跟你小舅舅说啊,咱们等好戏看。”
晏褚急了,那也是你未来的丈夫啊!
“师姐~嘟嘟嘟.....”
苏云无情的挂断了电话,急得晏褚差点没厥过去。
苏牧压根搞不懂,他的情绪波动怎么这么大。
“晏褚,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姐又不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救了就救了呗。”
晏褚见苏牧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想把方才他说的那句话还给他。
他是不是对自己的家人有滤镜啊?
他才跟师姐相处了多长时间,他了解她吗?
薄家老宅。
昨天薄明旭拍下解毒丹不久后,就亲自回到老宅,将解毒丹拿给医生检查了一番。
得到肯定,才喂给了爷爷。
效果很显著。
爷爷身体里的毒素直接解了一大半。
“老爷子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方才已经醒过一次了。”
毒素埋在体内好几年,早就掏空了他的身体。
现在年纪也上来了,时不时就会陷入沉睡。
薄明旭看着床上,闭着眼睛,脸瘦的像骷髅似的老人,心下酸涩。
“这个毒到底是什么,连解毒丹都不能完全清除干净。”
甚至连下毒之人究竟是谁都还未查清。
只知道,那人从很早之前就盯上了薄家。
并且数次出其不意,派人来暗杀他。
对方每当暗杀失败,线索就会断的干干净净,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他也查过了薄家内部,那些人纵然是有虎狼之心,想架空爷爷,侵占薄家家业。
却也没有那么滔天的本事。
一旁的医生叹了口气:“这个毒,实在是太神秘了,无论我们怎么化验,都始终摸不出门道。”
就好似,总差了一样东西似的。
没有这个东西,那他们就永远不会知道,这个毒究竟如何解。
“如果能找到神医门的内门子弟就好了,他们的本事,可不是那些外门弟子可比拟的。”
神医门太神秘。
至今,都无人知晓神医门究竟建立在哪里。
又有哪些内部人员。
唯有外门弟子,才是众所周知的存在。
薄明旭薄唇微抿:“苏家大小姐已经回复了,明天就会上门来替爷爷医治,她虽然只是神医门的外门弟子,可医术却不容小觑。”
如果连她都不行的话,只能找晏褚那个师姐了。
晏褚就是神医门的内门弟子,他师姐自然也是。
医生看了眼薄明旭的脸色,将话咽了回去。
但愿那个苏家大小姐当真有那本事吧。
否则的话,少爷又是空欢喜一场。
苏家医疗基地。
经过昨天极力的抢救,秦紫月最后服下了那枚解毒丹。
更令秦臻惊喜的是,自从秦紫月服用了解毒丹之后,体内的毒素当真已经清除了百分之七十以上!
“恭喜秦总!贵千金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了一半以上了!不出意外的话,要不了半年,贵千金的身体就能恢复正常了。”
若非是中毒时间实在是太长,恐怕早就清干净了。
秦臻听到医生的话后,是又惊又喜,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他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他那可怜的女儿竟然还有机会恢复正常。
“那月儿什么时候能清醒?”
秦臻此刻正站在门外,刚问出这句话,房间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秦总,秦小姐醒了。”
秦臻闻言,连忙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
当看到床上那个睁开了眼睛,嘴角带着笑意的女孩时,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月儿,我的月儿啊,你总算是醒了!”
昨天真是给他吓坏了。
他都怕他的月儿再也醒不过来了。
“爸爸,我没事的。”
秦紫月不过十九岁,声音却沙哑得厉害,带着常年积累下来的病气。
秦臻坐在床前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那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可有什么不适?”
秦紫月动了动胳膊,又眨了眨眼:“我没有感觉到不适,反倒是觉得身体轻快了许多,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