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重申一遍,她是你妈不是我妈!我妈从来都只有吴曼一个人!你再乱攀关系,你信不信我让你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杀气弥漫在诺大的客厅当中,令人只觉喉咙像是被谁拿手死死扼住了一般,呼吸困难。
苏寰恐惧得牙齿都在打颤,这个丧门星的眼神,好生骇人!
“你,你母亲的玉佩被我卖掉了……”
卖了?
苏云死死地盯着满嘴是血的中年女人:
“张盈盈,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轻贱我母亲的事?嗯?死人的东西你都敢留着,时隔多年还把她卖了,你是想干什么?”
她跪倒在地上,十分狼狈,早没了半分贵妇的模样。
她泪水哗啦啦的往外流,面容丑陋的不忍直视。
“我得为苓儿换嫁妆啊!我不止卖了你母亲的玉佩,我许多首饰也变卖了呀!”
“你要换嫁妆跟我有关系吗?”苏云咬了咬后槽牙:“你卖给谁了?”
“我不知道买家是谁,我是将玉佩交给云鼎拍卖所的,一天就给我卖出去了。”
还卖了六千多万呢。
张盈盈抬头看着她:“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激动吧?那玉佩确实是你母亲生前佩戴在身上的,可也不是她的呀,那么贵的东西,她买得起吗!”
“就算是苏天誉送的!那也是送给我母亲的!那就是她的东西!”
苏云指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张盈盈,我只给你两天的时间,如果你没有把玉佩给我找回来,你也休想再活着了!”
“苏云你这个丧门星!你竟然敢威胁我母亲!你敢杀人吗?啊?”苏寰勃然大怒,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朝着她怒吼。
苏云嘴角泛起嗜血的冷笑:“我不敢?你试试就知道了。”
意味深长的话语,令苏寰心中生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脸色惨白如纸,显得那巴掌印更红了。
苏云临走前,冷冷的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连二楼上的苏苓都没放过。
对上她冷酷如冰的眼神,她心底骤然咯噔了一下。
这真是个从小养在乡下,什么都不懂的村姑吗?
这个气场……着实令人胆寒。
出了苏家,苏云回头望了一眼在月光下显得尤为奢华的别墅。
她还是太天真,低估了一个人的劣根性。
这个张盈盈,如小师弟所说,只是让她失去一切,确实太便宜她了!
去到跟陈戟约见的地点,他正坐在主驾驶上等她。
她刚打开车门坐上去,余光就瞥见了后座那个,浑身都笼罩在阴影下的男人。
“我明天就回京都了,走之前我来看看你。”
这语气,莫名有点酸酸的味道。
苏云眉尖轻挑:“看来你爷爷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了。”
“是,多亏了你,解决了深埋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一件事。”薄明旭借着路边的灯光,看着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
只是似乎还带着愠怒?
“你心情不好?”
“没有,只是有点困了。”
苏云接过好几份文件,垂眸看了几眼,随即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苏小姐,你是准备把手里的苏氏股份转让给谁吗?”还只转让百分之五。
“对,这件事多谢你了。”
陈戟忙摆手:“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小事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而且他已经连夜去庄园开走了几辆车嘿嘿嘿。
薄明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发觉自己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他眼神幽深的盯着苏云,后者察觉到了之后,也只是回眸看了他一眼便下车了。
“有机会京都再见吧,我先走了,还有谢谢你送的庄园,老板大气!”
就这?
薄明旭降下车窗,看了眼她的背影,一时间也是无可奈何。
她回江城的事,没跟他说。
股份转让的事,也是给陈戟打的电话。
如果不是他恰巧也在昶越加班,他恐怕连她人都见不到。
“少爷,咱们回老宅吧?”陈戟偷偷看了眼他的神色。
情绪如此复杂,还敢说对苏小姐只是朋友情谊?
“回吧。”
她说过京都见,那就京都见吧。
苏云打车回了医疗基地,原以为自己又要一如往常那般,翻墙而入。
没想到死老太婆的别墅门口,连一个保镖都没有?
怎么回事?
“苏小姐!”
一道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回头,就见是个穿得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苏云微凝眉:“你是?”
“我是苏总的助理。”
“苏天誉?”
男人微点头:“老夫人的事,苏总已经知道了,所以命我在这儿等苏小姐回来。”
真的假的?他有这手段,还被张盈盈她们压制得死死的?
“苏小姐有什么事要做就尽快吧。”
苏云眸色一深,便越过他,径直去了苏老太太的病房。
这会儿老太婆还醒着的,眼神空洞得很。
想必是在后悔,养了几只想要她命的豺狼虎豹。
“你回来了。”
走向床边,苏云将文件放下,便把她从床上扶了起来。
“协议我已经拟好了,签吧。”
直入正题,一点都不想跟她废话。
苏老太太暗叹口气,拿起协议仔细翻看了一下,便落下了自己的名字,并盖了手印。
“你父亲的助理刚不久来过我这儿,你见到他了吗?”
“你想说什么?”
她嘴唇蠕动着,却许久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苏云收好资料,装进文件袋里,冷笑了声。
“是不是没想到,其实他还有些手段?”
他的助理能来去自如,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苏氏名下的医疗基地,他说的话还是有分量的!
“自他病后,我还以为我已经把他手里的势力尽数拉拢在手心里了,还是我小瞧了你父亲,可能在他心里,我跟张盈盈她们就像跳梁小丑一样吧。”
“他好歹做了那么多年的掌权人,是苏氏正儿八经的董事长,他如果当真那么容易就被你们几个女人拿捏住了命脉,那才真的是白活了。”苏云翻了个白眼。
苏老太太胸口一堵,还是难以接受她这目无尊长的态度。
“你就不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宁愿在病床上躺那么久,没日没夜的经受病痛的折磨,都不让他助理,去为他找寻骨髓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