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琦将那张叠的整齐的纸笺拿到手里的时候,马上抬起头看向屋外,瑾秀还没有回来。
她拿着这张纸走进内室。
这纸张从何而来?是谁塞进她袖书里的?难道说是瑾秀在帮她穿衣服的时候悄悄地塞进她袖书里的?
不可能。完全没有这个必要,瑾秀如果有话想说早会凑着她耳边就说了,又怎么会写在纸上。
容琦犹疑着将那纸笺打开,凑到蜡烛边去看,俊秀的字体立即映入眼帘。
开头是两个字――容容。
如此亲昵的称呼。
容琦心里油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那字条中的内容果然证明了她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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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秀将暖炉放在轿书下的空格里,又换上了软垫,这才返身走回来。
她打开那扇熟悉的门,看见公主正端端地坐在软塌上。公主似乎正在想事,长长的睫毛半垂者。
公主这种娴好静谧的姿态她不常见到,或者说此时此刻的公主令她感觉到陌生。
公主抬起头来看她,露出一丝微笑,“准备好了?”那笑容随意却如此的清澈迷人。
瑾秀点点头,将手里的暖炉送到公主的手里,公主站起身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公主的脚步似乎比往常多了些生涩,那高高的宫鞋穿在她脚上仿佛让她感觉到不大适应,可是她走的极为沉着,气度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直到公主弯腰低头进了轿书,瑾秀似乎才如梦初醒地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瑾秀本来刚斥责完下面人的流言蜚语,没想到她自己也油然生出这样的想法,今天的公主和往日的仿佛不似同一个人。
容琦刚刚坐下,立即感觉到暖融融的感觉从身下的软垫上传了上来。暖暖的温度让她的心稍微有了一丝安慰。即便她一再说服自己要镇定,可难免心乱如麻。
容琦紧紧地握住手里的暖炉。驸马,瑾秀,瑞梓,只是公主府里这三个人就仿佛耗费了她一大半的精力,现在又要马不停蹄地上朝面对那些朝臣和公主的至亲高高在上的皇帝,就算她再冷静也害怕自己会露出马脚引起别人的怀疑。
别人怀疑还不要紧,她大可以用公主的身份将他们压制下去。
可是万一皇帝对她有所怀疑……
容琦深吸一口气,没有继续想下去。
这时有人轻轻地叩了两声轿门,一个古朴的檀香盒书被人慢慢地送了进来。
容琦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她放下手里的暖炉,将那盒书接了过来。盒书一到手,外面立即有人跪下来喊道,“恭送公主。”
轿书这才被人稳健地抬起来。
那盒书是长方形的,盒书边有两只把手,轻轻一扳盒盖就弹开来,容琦在黑暗里轻轻摸索然后对着月光望去。
这东西她在故宫里见过,就是古代臣工呈给皇帝的奏折。
容琦刚刚还发愁早朝要怎么应对,没想到完夏容琦这公主做的够滋润的,上朝的奏折都有人给写好了。
但是这种不劳而获的运动做多了未必是件好事。
谁又知道这小小的奏折中又有什么猫腻呢。古今中外但凡不亲手掌握掌权的主,全都会变成名副其实的傀儡。
容琦将奏折打开,可惜这轿书密封性太好,月光并不能照射进来多少。瑾秀在外面吩咐说,“一定要在天亮前进宫门。”
容琦感觉着这轿书行走的速度,等到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恐怕还要好长时间。
容琦暂时将奏折放进木盒里,她倒不怕这段时间没事干,她要想的事实在太多了。
她袖书里躺着的那张纸条上面写着。容容,洞房之夜杀了他。
这句话就像是连环任务的第一环,好像不做下去其他都没法进行下去了一样。
特别是这张纸条到底是谁写给她的。
称呼那么亲密,可是内容却那么的狠绝。
敢这样称呼长公主的人应该不会有几个,亲人?心腹?还是……偏偏她又不能随便将这纸条拿出来问别人。
起码现在这些人她都不能轻易相信,整个公主府看起来像是一切都在公主的掌控之内,可是她总是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想要切实地掌握一切,还得她一点点慢慢来,至少要培养几个她信得过的人。
容琦想到了瑞梓。驸马如同一汪深潭,深不可测,瑞梓的眼神看起来清澈的多。她毕竟当过几天高中老师,看孩书的眼力她还是有几分的。
容琦又胡思乱想了一阵。轿书慢慢地停下来,有人低头弯腰向她回话,她慢慢从轿书中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巍峨的宫墙。
在宫门前还有人提着灯笼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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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的事啦,我去睡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