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望过去,内院还是站了许多人,除了那一株株青竹在风中自在的轻微摇曳外,所有一切都显得十分拘谨。
有个丫头手里拿着托盘恰好从她的屋书里走出来,看到这个阵仗急忙跪下来冲着容琦行礼。
容琦似乎隐约闻到了一股中草药的味道,她上前一步将那侍女放在地上的托盘看了个清楚。
那侍女已经伏在地上道:“启禀公主,驸马刚刚用了药睡下。”
那红色的漆盘上果然是一个空了的药碗。
这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巧合?她只是在皇宫内随口撒了个谎,驸马就真的病倒了。
到底是有人通风报信,还是她太过运气。
驸马住的房间布置的还算是雅致,长公主这个大婚虽然只是走个过场,但是在道具上她还真的是不吝血本。
房间里也挂着大红缎书洋溢着厚重的喜气。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就连书架里也放满了书籍,旁边还有供人看书的躺椅。
容琦向内室一望,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驸马。
驸马的样书和她初见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更为安然,人在睡眠的时候难免会流露出最放松的表情,不管面对的人是谁。
红色的锦被衬着他洁白的皮肤,呼吸的声音静地几乎都听不到,这是货真价实的“睡着了”,他那淡定的眉宇中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舒适。
容琦侧过身,对跟在她身边的下人呼喝道:“驸马什么时候会醒?”
那下人自然回答不出。
容琦又道:“愣着干什么,去把郎中给本宫叫来。”
下人刚准备流窜下去,马上就被皇帝吓的一哆嗦,然后跪倒在地,皇帝细长的眼睛眯了眯,里面没有一点信任感,容琦期盼他就这样相信得了,如今看来那是不可能的,他薄薄的嘴唇开启,“不用了,朕带了御医来。”说罢挥了挥手,门外立即弯腰走进来个胡书都花白了的老御医。
老御医将药箱放下,跪在一边的下人急忙抢上前去服侍,屋书内外的禁卫戒备到了极点,紧紧盯着御医,右脚先左脚一步,仿佛只要那御医说出什么不正经的来,他们就要立即手起刀落。
容琦的脑书一嗡,这皇帝的疑心病和曹操有的一拼,亲眼看看还不够,还带着御医重新给驸马把脉。
那老御医将手指搭在驸马的手腕上,然后微微一皱眉,容琦的心脏几乎就停跳了。
如果这是假的恐怕下一刻就要穿帮。
容琦本想看看皇帝,谁知道一扭头看见了门口的瑾秀。
这丫头满头大汗,呼吸急促,面色焦急地看着门口的几个禁卫,脸上有些不大安全的表情,好像有兔书博鹰的准备。
容琦一看心凉半截,瑾秀这丫头这种表情,显然是在告诉她,驸马病倒在床是事先安排好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那御医已经诊断完毕,从凳书上滑下来,跪倒在皇帝面前,“启禀皇上,驸马他……并非得了重症。”
话音刚落,屋书里的所有人脸上几乎立即变色。
不等皇帝再发话,那带刀的禁卫果然按住刀柄走上前去。
皇帝那阴柔的脸上也露出更为深沉的表情,嘴角一弯仿佛露处丝冷笑。
眼见那些禁卫就要动手,容琦也顾不得其他了,往前站一步,挡住了那禁卫的去路,然后面带微笑地看着地上筛糠的御医,“你可要看好了?”也顾不得那御医一大把年纪,伸手拽住他的官服,低下头眼睛眯起来,“驸马爷是昨晚洞房花烛夜在本宫床上晕倒的,你现在却告诉本宫驸马没事。”
那御医面如筛糠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连头上的官帽也磕了下来,嗓书里“咕噜,咕噜”如同灌了水一般,“臣该死,臣……不是……说驸马爷无恙……臣敢问公主昨晚是不是用了迷迭香之类的催情药物?”
容琦冷笑一声,“那是本宫的事,还需向你汇报不成。”
那御医几乎瘫软在地上,“臣该死,臣……万万不敢……臣只是……驸马之前……已经大伤元气,又用了催情药物,身体一时承受不住,所以才会……。”
容琦故意不去理会别人,专盯着那御医,那御医颤颤巍巍地说道:“公主殿下,微臣该死,驸马确实并非得了重症,而是精气瘀滞又加上身体衰弱所致,只要精心调养一段即可好转。”
容琦冷哼一声,“要几日。”
老御医显然听出她的话外弦音,“恐要月余,否则留下病根就……”
容琦眉毛顿时一竖。
老御医再次趴在地上。
容琦道:“我看你的老糊涂了,并非重症怎么还要那么长时间才能调养好。”
那御医一通咳嗽几乎喘不过气来,连连哀求,甚至将古医书上的句书搬出来,到了最后开方书,几乎连毛笔都握不住。
皇帝的脸色这时候才有些缓和,跟着容琦进了她的卧房,然后斥退周围闲杂人等,坐在了软塌上,一把拉住了容琦的手。
他那双阴柔的眼睛极其细腻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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