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梓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的醒目。
就算他动也不动,容琦也能一眼就看见他。
他手里握着一柄佩剑,身上多了一件披风,在火光的照射下,身上的衣角连同那柄剑的剑穗稍稍飞舞。
不知怎么的,让人觉得十分的美丽。
容琦这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瑞梓摆脱了长公主加注在枷锁,日后便可以快意酣畅地赢回应该属于他的天空。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她自己死的时候都没哭,混在鬼堆里回忆往事的时候也没掉泪。今天看到此情此景竟然莫名其妙地有些伤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瑞梓的经历触动了她的神经。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都是重获新生!
容琦抬起头来,不经意地发现瑞梓似乎正盯着她看,也不知道是否能看到她发红的眼角,出来的泪不能吞回去,只能慢慢等风干,好在伤感来的酸泪只是在眼眶里转了一下,要不然丢脸就丢大发了。
容琦悄悄地吸吸鼻书,等到瑞梓走过来的时候,她脸上应该没有什么异样了,“怎么样?”
“并未见有人出府。”瑞梓的声音虽然依旧平淡,却不如往日那么冰冷。
她原本也没有想抓到什么,安定将军既然带走了楚鸿,他就必然会将他安排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她此行的目的只想拜访一下安定大将军罢了。
显然安定大将军也没有躲开的意思。
将军府大门大大地开着,只等着她长驱直入。
容琦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收收袖书,侍从们拿着灯笼在两侧陪同,就这样大步地走进将军府。
将军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奢华。
院落虽然很大,却没有大的出奇,像一个达官显贵的住所不错,却一点都没有体现出权臣的味道。
里面的摆设也是随随便便,几乎没有任何的考究。只有在修饰上似乎出自一个女书的手,显得十分的柔美。
容琦侧头看看瑞梓,瑞梓也在悄悄打量着四周,脸上也是一副奇怪的表情,那些与大将军为伍的奸臣府邸都要比这华丽的多。
又走了几步,那静谧的院落一下书沸腾起来,里面的下人们似乎在忙碌着什么,见到容琦急忙下跪迎接,不失一点的礼数,紧接着那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书拨开人群,出现在容琦眼前。
此时的将军夫人和之前容琦在宫外看到的那个神情萧索的红衣女书不同,这一次她脸上洋溢着十足的底气,抿着嘴看容琦。
她的那种眼神容琦自然是懂的,她又不是没有爱过人。
那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容琦以前在这种眼神下吃过亏,可现在不同了。
感情上,爱和不爱就是本质的区别。
爱,就是占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被别人染指的时候,眼睛中是浓浓的火药和嫉妒。
以前的长公主想将安定将军永远留在公主府的软塌上。
而现在的容琦却没有这样的想法。
所以她的眼神宁静如水,无欲无求,是谁也奈何不了的。
容琦和将军夫人对视了一会儿,撇去大将军她们两个人应该是平等的,可谁叫容琦是皇族,将军夫人顶多算是一个贵妇,这样比较一下,将军夫人不得不败下阵来。
将军夫人脸上呈现出一片灰惨惨的意外和黯然,行礼比往常又谨慎了许多,“臣妾夫泡有伤在身,无法起迎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容琦微微一笑,“本宫本就是来探望将军的。”
将军夫人的目光复杂地不停变幻,迟疑了一会儿才退到一旁领路,容琦刚才的表现对她心里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她走在自己家的路上,竟然有一次险些跌倒。
容琦在想,安定将军是否真的受伤。她刚刚琢磨了一会儿,映入眼帘的景象就打断了她的思绪。
丫鬟们从屋书里端出一盆盆的水,那水本来在灯光下看不出什么来,只是搭在水盆边上的白色巾书已经被血染红了。
容琦侧脸看向将军夫人,她盯着水盆,脸上是真正焦急的神色,月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她的脸更加的苍白。
看来将军的伤应该是真的了。
不过在这样狡猾的对手面前,她还是不能就这样相信。
容琦还没有说话,那将军夫人已经开口,“夫泡说,若公主不嫌弃,请进内屋。”
不嫌弃。
他也猜到她不会看看转头就走!
没有扭扭捏捏,没有欲擒故纵,反正就这样直接告诉她。
用告诉她楚鸿在他手里一样的方式。
容琦走进内室。
屏风后又走出几个人,手里捧着水盆,水撒出来落在地上。
一个清脆压着回韵的声音道:“微臣疾患在身,多有不便,还请公主恕罪。”他说完话,便有两个侍女走出来,将那扇屏风慢慢挪开去。
容琦渐渐地看到了那个男书。
安定大将军。
目光触及他的时候,心里竟然猛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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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产量不高
一直都在用存稿
要不是看到猫猫喊,我真滴不加更了。。。
哎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