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纪尘不屑地摇摇头。
“你说.......就这?”
神摸摸脑袋。
像是在说这和想好的不一样啊......
你不该问我。
不能用纯能造储存器吗?
为了九牛一毛的物质毁灭一个文明有必要吗?
不该问是否有必要把所有组合结果存起来吗?
不该问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随机汉字矩阵没意义，有什么用吗?
不该惊呼这简直是荒唐吗?
“是的，就这。”
纪尘嘲讽的笑。
“呵呵呵，用神级文明的技术，做这种穷举的蠢事”纪尘摇头嘲笑，拿起葫芦给自己倒酒。
饮下。
很不错的味道。
看着已渐渐笼罩在夜幕中的大河，星光泛在河面，再次开口：“这是很美的一条河，它就在这里静静流淌，你能找到河流中我觉得的最美吗?”
“这是一个感性的问题，理性的技术如何做到呢?”
纪尘盯着神。
“你是说我没法找到哪首是最好的?”
神立即理解了纪尘的话。
就像我可以把河流包括河床每个原子都拿出来。
我可以继续穷举，找出所有诗鉴赏。
我可以制造能理解这种艺术美的人工智能组成软件，让它们帮我找出。
一时间，神其实想出了很多方法。
但最后，她自己又一一否定。
纪尘说的
‘我觉得的最美’。
地球上有一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是的。
艺术是具有强烈个人色彩的。
诗词识别软件，极有可能会出现不可逾越的障碍。
导致根本无法编出这样的软件。
诗词诞生于心境而非单纯的排列，即使量子计算机写尽了，没有心境也是冷冰冰的。
倘若真的被技术给穷尽了，那就不能称之为艺术了，而像是计算机上一节又一节的代码。
“是的。不错，借助伟大的技术，我成功了，写出了包含所有可能的诗，写出了诗词的巅峰之作，当然也包括超越李白的诗，但我也失败了，我得不到它们。”
神情绪一下子很低落。
悲伤地把脸埋在两膝之间，作婴儿状。
“智慧生命的精华和本质，是技术无法触及的。”
“科技强大，强大到可以创造一切吗......”
“但是我可以创造智慧生命，无中生有的那种。”
“技术当然很强大........也会很美........”
“但它终究不是诗，在诗上它是有极限的，我看到了。”
神叹气。
“无所谓这个，总之你输了。你自己承认失败了，现在又肯定有极限了。”
纪尘很是愉悦。
“不，我怎么失败了，这些都只是推演。而且我们又没定过具体的时间，怎么能说我失败了呢。现在的我的人生才过了一两个月，诗这种东西又要足够的经历，你现在架着我要我写出来，这不是为难我吗?”
神抬头，振振双臂，一脸不爽。
耍赖了。
纪尘并不意外。
一百个愿望，这神啥都别干了，就天天跟着他是吧。
不过，作为神。
即便耍赖也得是要点面子的。
正如原著里一样，解放了人类。
现在也该给自己点什么吧。
“我觉得如果给我时间，让我经历的更多，比如来几场浪漫........”
“这样就没意思了，作为个神，你居然耍赖，想活生生耗死我吗?起码要给点补偿吧。”
纪尘打断她。
灰风有听见，但没提醒。
“唉。”
神无奈的看了纪尘一眼。
真装傻还是假装傻。
能得到黑权的圣遗物。
身体强化也是顶级，灵能潜质都开了，你能没听见?！
而且你本身是个闷骚的家伙吧?
之前泛宇宙文明贸易市场天天就嗯换你那b名字。
什么‘红是力量型蓝是空中型黄请发给我’‘烤苕皮很好吃但我更爱炒苕皮’‘我超市里扫货’‘我会金融，所以很会炒币’
以前不知道什么意思，我现在可是知道了的嗷！
就在没人认识你的地方狠狠发泄压力是吧?
小心我让你名声扫地！
“行吧。”
最后，还是神先退让了一步。
“之前的问答游戏，第一个问题之后多的两个问题我可以装你没问，重新给你两次机会，补偿也会有，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怎么样。”
“先说说补偿是什么。”
纪尘沉迷于补偿。
心中却也是升起一丝怪异。
神对他真的太好了。
他其实一直在试探神的底线。
从最开始和神见面，各种亵渎神，都是如此。
但现在发现，这个神似乎没有什么底线。
“你们正在面对吞食者文明的威胁，虽然他们想象力不足，目光短浅，技术进步缓慢。活着就筋疲力尽，也一直没什么余钱在市场里购买技术，又因为太残暴，和平爱好者和慈善家不想搭理他们，所以技术一直处于初始阶段。”
神笑着说，“但是毕竟先起步八千万年嘛。而他们只有四年就会赶到太阳系！母星上都四分五裂的人类根本没法对付。”
“而我，可以帮助你让全地球人同心协力，并且科技快速发展，全民灵能飞升加基因进化，建立你梦想的人联。或者说人类帝国?吞食者也不会再于四年后到来，他们反手就要跑路。”
纪尘眼神一凝，这么好?
“有什么代价吗?”
他询问。
没有代价最好。
但很难。
这样大的进步，肯定会有代价。
“代价........其实在我眼里，完全没有代价，甚至都是好处。就算输了，你也会得到永生，成为一个强大文明的领袖之一，在漫长的岁月过后，还会注定成为他们的最高大脑。”
神轻声呢喃。
“那也就是其他地球人会有事?”
纪尘心中几乎立即否定了神要提供的帮助。
“必然有事。”
神点头。
纤纤玉指在空气间划过，而后一道画面出现。
那是个外星人。
体型和人类差不多，但看起来像是金属一样。
也许是穿戴了某种动力甲。
“他们被叫做长老，或者说尊者，是一个星际种族，灵能与科技力量强劲。
交战，征服，奴役了多个星际种群，他们曾经很辉煌，但因为一些问题，现在所剩个体寥寥无几，剩下的也在一直饱受折磨，身体不断腐化......”
“而人类可以救他们?”
纪尘正坐，抓住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