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们的演武场,平时大家就是在这里练武的。”
“这里是我们的仓库,不过这几年官府和杨家逼迫得太狠,已经没有多少存粮了。”
“那边是生活区……”
跟随着武曌和张莽在青龙寨转了一圈下来,杨戈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当三人再次回到聚义厅的时候,杨戈坐在交椅上便是一副皱眉低头的样子。
了解杨戈的武曌略显担心地问道:“杨戈,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杨戈轻叹一声,抬起头看向武曌和张莽道:“诶!我真不知道你们这土匪是怎么当的,人家当土匪都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怎么到你们这就成比乞丐都好不了多少的破落户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杨家。”武曌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道:“要不是这两年杨家联合官府和豪绅不断出兵偷袭我们,我们也不至于这样。”
怨气满满的样子,让杨戈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了。
张莽表情略显低落的接话道:“诶!要是咱们能继续开矿就好了,大家也不至于饥一顿饱一顿。”
“哼!就算是开矿,杨家和官府也不会让我们把矿石运出去的。”武曌仍旧是一副十分不爽的模样,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恨不得立马下山将杨家和官府统统杀光。
“开矿,什么矿?”杨戈却是突然眼前一亮。
有矿?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穷得都快尿血的青龙寨竟然还有矿。
而且听他们的意思,以前他们是可以靠着开矿自给自足的,那肯定这座矿就是能够产生经济价值。
杨戈不像是武曌那么鲁莽,就算是决定帮她造反也不会无脑带着青龙寨的匪徒们冲下山去找死。
诚然他这个杨家少主可以带着青龙寨的人去抢了自己家,可那样就能解决问题吗?
先不说就青龙寨一百多瘦骨嶙峋的青壮能不能打得过杨家私兵,单单就是那个杨力的存在就让杨戈坚决不可能这样做。
而且如果真抢了杨家,不仅仅是青龙寨立马就会面临重兵围剿,就连他这个杨家少主的身份也彻底不能用了。
眼下豪门少主的这个身份不管是对杨戈还是青龙寨来说都绝对是有大好处的,所以绝对不能丢掉。
“铁矿!”武曌依旧是气鼓鼓道:“都怪你们杨家,现在我们是空有宝山却连大家的基本温饱都没办法保证,再这样下去恐怕……”
“铁矿,好东西啊!”杨戈眼睛放光,差点就激动地站起身来了。
张莽见状摇了摇头道:“杨少主,你可能刚清醒还不太明白这里面的事情,某还是给你讲讲吧!”
“以前我们青龙寨靠着那座铁矿每年还能赚不少钱的,至少保证大家的吃穿用度没有太大问题,再加上平常武家哥哥带着我们下山去打劫一下过路的商队,大家也还算是过得不错。
可是自从两年前你们杨家那位叫做杨力的少爷回来之后一切就都变了,他们联合官府和豪绅彻底将我们出去的路给封死了,我们的铁矿根本就运不出去,从外面买的东西也就更加没办法运送回来了。
要不然武家哥哥也不会在半年前冒着危险带大家下山去偷袭豪绅……”
又是杨力!
杨戈的眼睛忽然眯了起来,连续两次听到杨力这个名字,让他心里警兆大升。
“杨力是杨家什么人?”
张莽用古怪的眼神看向杨戈,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般又释然摇头。
可就在他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武曌却是抢先冷哼道:“杨力那个畜生是你的堂弟,他父亲也是龙城杨家的二老爷,听说之前是去了州府游学,两年前才回来的。”
说完又想起什么,继续说道:“你之前一直痴傻,所以不认识也正常。”
傻子?
杨戈心里苦笑一声,难怪自己穿越过来一点前身记忆都没有,这下就合理了。
同时他的心里大致也对杨力的所作所为有了一点猜测,无非就是豪门狗血的夺嫡剧情罢了。
主脉少主天生痴傻,二房却是出了个精明强干的少年,难免就会对子嗣不旺的主脉位置产生窥祛之意。
杨戈摇头笑了笑,他现在的处境似乎也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区区杨力还不值得杨戈放在眼里,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让青龙寨快速吃饱饭。
只有吃饱饭了才能形成初步战斗力,将来才能一步步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对了!我刚才看大青山那么宽敞,难道你们就没有自己种粮食?”杨戈忽然看向张莽问道。
“种了!”张莽点头,随即又是苦笑着摇头道:“可是这几年老天不开眼,我们自己种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吃,再加上前段时间和隔壁山头开战被抢了不少粮食,所以才……”
杨戈了然地摆了摆手道:“那你们的粮食还能坚持多久?”
原本很简单的问题,可武曌和张莽听完后却是面露尴尬谁也答不上来。
过去好久后,张莽才露出苦涩道:“原本仓库都是二哥在掌控的,他以前是豪绅吴家的家族学堂先生,所以吴家哥哥就将账目全都交给他了。”
感情是因为一群大老粗不会管账,账本全都在死掉的二叔那里,现在二叔一死他们就两眼一抹黑了。
杨戈皱了皱眉继续道:“先不说这个了,你们先让人去查一查粮食还能坚持多久,另外带我去铁矿的位置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有办法将你们的铁矿卖出去。”
“当真?”张莽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差拉着杨戈的手给他跪下感谢救命之恩了。
但是武曌此时却是皱眉盯着杨戈道:“你…你不会是想下山回杨家去吧?”
她虽然在很多方面并不是很敏感,但两人好歹是同床共枕过的夫妻,杨戈心里什么想法还是非常轻易就能够猜测到的。
面对着武曌充满担心的眼神,杨戈心中虽有些不忍和不舍,但还是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