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僵被刺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已经不想知道自己被刺了多少下了,就想逮住眼前这个讨人厌的小道士,狠狠地吸干他的血,报数剑之仇。
秋生也记不清自己刺了飞僵多少下了,自己身上也沾满了僵尸的黑血,那味道,不说也罢。
飞僵觉得自己的行动越来越缓慢,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气也有些消耗殆尽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秋生发现系统不再播报语音了。
估摸着飞僵的行动力可能剩下不到50%了,此刻飞僵身上已经满是一个个剑痕,每一道剑痕处还留着黑血,而且这黑血没有止住的迹象,还在不停往外流。
秋生还算有良心,桃木剑只是对着飞僵的胸膛、后背和大腿处,并没有走下三路的招数。
三清剑术配合着上清吐纳术,一吸一入之间,仿佛天地间的灵气都在缓缓流入自己的体内,虽然和飞僵大战了三百回合,却一点都没有觉得疲累,反而神清气爽,好像刚刚做了一个马杀鸡。
“师父,如何彻底能消灭飞僵?我实在是刺得有些累。”
听见秋生的问话,九叔一个激灵,这才想起自己是秋生的师父。
“把他引入阵法中!”
“师父,阵法已经残缺了。”
“我现在再重新画一个,把你手上的北极四圣化煞真符都扔给我!”
秋生此刻没有丝毫犹豫,从袋里掏出一打定身符,激发,全部贴在飞僵的身上。
如果是全盛时期的飞僵,这种一品下阶的定身符,大概能定住飞僵最多几秒钟,但是现在已经伤痕累累的飞僵,再加上一打的一品下阶定身符,量变总能在某种程度上达到质变。
定身符全部亮起,飞僵就像雕塑,保持着攻击的造型。
秋生跑到师父身边,把手里的八张北极四圣化煞真符全部递给九叔。九叔拿着北极四圣化煞真符走到阵法处,从身上掏出一个用古铜钱做的小铜钱剑,咬破手指,用鲜血在上面画了个符。
铜钱剑顿时像被赋予了生命般,每个铜钱都开始闪闪发亮。
九叔在地上不停用铜钱剑画着复杂的纹路,方仲在一旁心情复杂地看着,总觉得明明自己才应该是主角,怎么被两个平常自己都不会放在眼里的茅山道士给喧宾夺主了呢。
这个阵法说复杂也不复杂,一个黄袍道长就能掌握的阵法,实在说不上复杂。
这个阵法说简单也不简单,能这这么短的时间内,布置好这样的一个阵法也不是那么容易。
毕竟九叔只是一个黄袍道长。
看着飞僵还在那里动也不动,秋生好奇心就上来了。
“师父,你这画的是什么阵法,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都不教教我?”
九叔本来不想搭理秋生,但是看在手上这八张北极四圣化煞真符的份上,还是开口道:“你学法术才几年,不过前几天才刚刚能画成北极四圣化煞真符,就想着能画阵法。”
“路才刚刚会走,就想着要跑,你也不怕磕个头破血流。”
秋生摸摸脑袋:“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虽然我学法术的时间短,但是我悟性快,师父,也许你就随口说那么几句,我就能记住并且融会贯通呢?”
“你对文才没有信心,但是请对我多有点信心吧,和文才相比,我真的是实打实的天才。”
文才在房间里狠狠打了个喷嚏,虽然外面打得热火朝天,但是师父不允许他开窗户,更不允许他靠近窗户,还要他把窗帘都紧紧拉上,免得月光的精华不小心被他吸入了,恐怕伤势有变。
虽然他能听透过窗帘看见外面火光冲天,也能听见飞僵的怒吼声,但是其余的就听的不是很清楚了,偶尔能听见点声音,但是也只是隐隐约约。
觉得有些冷,文才又回到床上,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
外面的热闹是他们的,他什么也没有。
此刻的文才有些落寞。
“这是奇门八卦阵,唯一的作用就是控制住飞僵,让他不能离开这个阵法。”
“好了,”九叔把铜钱剑收回到腰带中,把八张北极四圣化煞真符小心贴在八个角处。
“去把飞僵引过来,引到这边阵法中。”
秋生来到飞僵身旁,用桃木剑戳了戳飞僵,飞僵动都不动。
叹了口气,秋生把飞僵身上的定身符全部撕掉,然后大吼一声:“孙子,来追我啊!”
飞僵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头铁地冲了上去,此刻的他已经无力支撑飞行了,只能一蹦一跳追着秋生跑。来到阵法前,飞僵犹豫了,这里面暗含的煞气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有种莫名的危险。
见飞僵不上钩,秋生怒了,你还敢有想法。
秋生绕到飞僵的身后,狠狠踹了一脚飞僵的屁股,飞僵被这股大力给踹入了圆形的阵法中。
“起!”
九叔右手掐诀一挥手,八张北极四圣化煞真符同时亮起,顿时一道道光芒从北极四圣化煞真符中射了出来,并且和天上的星光相互呼应。
飞僵想从阵法里冲出来,却被这看不见的门所挡住,而且这里面蕴含着厉害的法力,飞僵没冲撞一次,身体就被符箓伤害一次。
飞僵像发了疯似的不停往外闯,好像知道这已经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很快,飞僵身上已经看不到一块好肉了。
“方天师,就现在!”
方仲看着九叔点点头。
这是两人在一起后,第一次一起出手。
只见两人同时右手持百年桃木剑,左手不停掐诀,同时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子,好像在进行着某种秘法。
这又涉及到了秋生的知识盲区,他只能茫然看着这一切,总觉得两个人很厉害,却又不知道厉害在哪里。
只是阵法里面的飞僵更加疯狂了。
“去!”
两人同时在剑上抹上自己的鲜血,把桃木剑高高抛弃,扔向飞僵。
两只桃木剑紧紧插入到了飞僵的胸膛上。飞僵怒吼一声,倒地不起。
浑身冒着白烟,而且这白烟越冒越浓,很快,就把飞僵的身影彻底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