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秋生,你是来带我离开的吗?”
“这里又是哪里啊,我好害怕啊,周围的都是谁,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
“还有一个大叔想对我动武,我狠狠咬了他一口,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任婷婷的声音不断传入秋生的脑海。
秋生深吸一口气,把杂念都排除到脑外。
“我进来了。”
秋生说出这句后,一直在等待,没有任何东西飞过来,任婷婷也没有发出抵触的情绪。
屋外的人大眼瞪小眼,为什么秋生说了几句他们都听不懂的话后,任婷婷就放他进去了?
如果不是方仲被任婷婷狠狠咬了一口,大家肯定会认为这是不是任婷婷和秋生串通好来戏谑大家的。
四目道长看着任发的眼神有些诡异。
心里暗自佩服秋生,不得不说,这小子还是有两手的,这么快就把离岛首富之女收得服服帖帖的。
走进任婷婷的屋子,看见任婷婷满脸泪痕紧紧缩在角落里,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秋生心里一酸,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个明艳自信的任婷婷去了哪里?
“乖,我来了,别怕了,有我在,我一直都在,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秋生一边说,一边走到任婷婷面前,蹲下来。
任婷婷抬起小鹿般的眼睛,怯怯看着秋生:“真的是你,衣裳都一样。”
“是我,我就是秋生。”
秋生张开手臂,柔声道:“让我抱抱好吗?”
任婷婷犹豫了几秒,毫不犹豫扑入秋生的怀抱。
秋生紧紧抱住任婷婷,手感和梦境中真的一模一样。
任婷婷落入这既熟悉又陌生的怀抱,哭得更厉害了。
上气不接下气。
“我……我刚才做了一个特别……恐怖的梦,醒来,醒来就发现你不在我身边……还有一堆坏人想要走进房里,我好,好害怕!”
“秋生,秋生,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你答应过我,要带我离开这里的!”
屋内,任婷婷抱着秋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屋外,众人面面相觑。
任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过就白天离开了一段时间罢了,怎么女儿和这个小道士就发展成这样难分难舍了?
谁来告诉他什么叫做带她离开这里?
文才心里难过得简直想撞墙。
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动心的姑娘,虽然对自己很客气,但是却很疏离。他原本也没想过她能喜欢自己,哪怕多看自己几眼,多夸自己几句,他都高兴得要发疯。
可是听听她是如何和秋生说话的。
又是哭又是搂抱,还要秋生带她离开这里。
还当着自己的父亲的面。
这是私奔吗?
四目道长看着文才落寞的模样,拍了拍文才的肩膀:“文才,有些事强求不来,别难过,是你的不会走的。”
方仲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眨了眨眼睛,如果他刚才没有听错,这是两个小年轻在调情,他无辜被卷入了?
明明那天晚上,秋生和任婷婷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发展的这么快了?
方仲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秋生虽然软玉在怀,但是秋生心里也是苦的。
他该怎么和外面的人解释,他压根就没答应过任婷婷这种无理的要求。
任婷婷也压根就没提过这样的要求。
“婷婷,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秋生温柔地摸着任婷婷的头发。
“我叫任婷婷啊,怎么了,秋生,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昨晚明明还做了那么多羞羞的事,难道你现在就不认账了??”
这话一出,吓得秋生一个激灵,赶忙捂住任婷婷的小嘴。
青天大老爷,他秋生冤枉,他连任婷婷一个小指头都没有碰!
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他秋生做主啊!!
任老爷不会想让方天师把他灭口吧!!
四目道长也听到了这句话,摸着胡子道:“这可就奇怪了,昨晚明明任小姐先回屋睡觉,我和妲己去秋生的屋子陪着秋生,我们去的时候,秋生还在昏迷中。”
“后来,都快要到半夜了,秋生才醒来。醒来时的秋生异常憔悴,说在梦境里杀了一晚上的僵尸。我还和他说了几句话,留下妲己看着他我就回屋睡觉了。”
“怎么听任小姐这意思,昨晚秋生和他整晚在一起呢?如果任小姐说的是真的,那昨晚我们见的秋生是假的?”
方仲连忙否认:“昨晚屋子里的秋生绝对不会是假的,我亲手布下的阵法,神鬼难侵。我不在的时候,阵法自动启动,没有人可以在不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接近秋生。”
“等我回来后,才解除了阵法,之后,四目道长就去陪秋生了。秋生不可能被掉包。而任小姐,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扛得动秋生?”
听方仲和四目道长这么说,任发的心总算放下来一半。
“任小姐一晚上都没有离开房间。我可以作证!”
这时,文才站了出来。
“四目师叔让我回屋休息,不让我去打扰师兄,我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就一直听着屋外的动静。任小姐进屋子后,就再也没出来。”
听文才这么说,任发的另一半心也放了下来。
“方天师,既然你们都说昨晚屋内的秋生是真的秋生,那婷婷难道中邪了?尽说胡话?”
“有没有一种可能,”四目道长眼睛一亮,“任婷婷昨晚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境如此真实,导致她醒来后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
方仲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既然秋生能替九叔道长入幻境,也许那只吸血鬼僵尸溢出的邪术也入侵了普通人的任婷婷,任婷婷没有任何抵抗,就这么入了梦境,甚至可能,任婷婷也出现在秋生的梦境里,只是秋生不知道。”
“可是,方天师,师兄不是说他杀了一晚上的僵尸吗?怎么还会和任小姐搂搂抱抱呢?”
文才的话音刚落,就被四目道长狠狠瞪了一眼。
真是个傻小子,这话能当着任发的面讲吗?
文才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一切只有等任小姐平静下来后,再告诉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