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你也太虚伪了
她刚走到门外，就见邢珊珊神色不安教务处门口转着。她坦坦荡荡地走进办公室，邢珊珊却有些紧张看着她问：“你去找朱校长了？”
“嗯。”小妮本想过几天再跟她谈这件事，她想看一看跟朱昌盛谈话后的反映，再决定跟她的谈法。却不料邢珊珊已经对她有了怀疑，很可能她刚才到校长室门外偷偷看过了，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小妮将计就计地去把门关了，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然后带着神秘的脸色，用坦诚的口气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向朱校长汇报。
邢珊珊坐到自己的办公桌上，转过头，有些紧张地看着她问：“什么事？”
小妮做出为难的样子，吞吞吐吐不说。邢珊珊等不得了：“什么重要的事啊？能告诉我吗？”
小妮沉默了一会说：“这种事其实是不能说的，真的，我想还是不说的好。”
邢珊珊加紧张，也加迫切：“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别吊我胃口了，这里又没有别人，有什么不好说的？”
小妮这才说：“这次旅游回来，有些教师暗地里有些议论，有关你和朱校长的。这事太重要了，所以我才去问朱校长的。”
“什么？有关我和朱校长的？”邢珊珊的反映比朱昌盛还要强烈，脸一下子胀得通红，嘴唇和手都禁不住嘟嗦起来，“说我们什么啊？”
小妮说：“说你们照像时，你抓了朱校长的手。还说那天晚上，青岛那个宾馆里，你跟他楼梯口，唉，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这，这是谁说的？”邢珊珊从椅子上跳起来，有些惊慌失措办公桌前面走着，“这种话能瞎说吗？根本没有的事，这是诬陷！谁看见的？我要跟他去对证。”
小妮看着她激动紧张的样子，依然平静地说：“我也不相信，才去问朱校长的。我想吃准了，才跟你说。这种话是不能瞎说的，也不能跟人对证。这种事能说得清吗？你越对证，越说不清，传得也越快。朱校长说没有这样的事，所以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你问了，这才跟你说。没有就好，否则，这种事的严重性你是知道的。要是陶校长，还是张医生晓得了，会怎么想？怎么做？这种事传出去，名声多难听！特别是一个女人，以后还怎么学校里呆下去？家庭怎么办？前途也会受到影响。甚至还要，反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啊。所以，邢主任，我劝你还是不要声张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歪，心头无事实笃笃，谣言终归是谣言，它事实面前，会不功自破的。”
邢珊珊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慢慢镇静下来，然后呆呆地说：“把我气死了，这不是害人吗？我跟朱校长有什么呀？你平时也看到的，我们是很正常的上下级关系。这一定是有人嫉妒我们，才这样造谣的。”
小妮心里想，你也太虚伪了？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还要做？你以为这种事可以永远瞒下去？不可能的。要使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还是应该提醒一下她，不要走得太远，否则就来不及了。
于是，她又巧妙地说：“这种事大家敏感了，不要说真有，就是没影子的事，还会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睛呢。说实话，我是根本不相信你会犯这种错误的。我们天天一个办公室里，还不清楚吗？你有这么好的一个丈夫，这么好的一个家庭，两个人都象早晨八点钟的太阳，充满了希望，怎么可能犯这种得不偿失的低级错误呢？”
邢珊珊将信将疑地看着她说：“是呀，我怎么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真是无稽之谈。”
小妮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心里才感觉痛快：“要是有的话，马上改正，我想还是来得及的。真的，没有传得满城风雨前，或者没有出什么问题前，把这事处理好，就能避免危险。”
“这是什么话？”邢珊珊敏感地瞪大眼睛说，“你是说我有这方面的事？”
“不是的。我是说要是有的话，改正还来得及。”小妮解释说，“因为现还只是一些私下里的议论，没有造成多大影响。”
“根本就没有，改什么啊？真是。”邢珊珊没好气地说，“我要查这个造谣的人，哼。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名声。”
小妮不吱声了，她知道邢珊珊怀疑她。所以必须想个办法，让她和朱昌盛知道，学校里真的有人议论他们。这样，既能抑制他们的婚外情，又转嫁自己被怀疑的风险。
第二天上午，小妮没有找到机会。午，她食堂里吃好饭，回到宿舍里，就站门口等候宋老师从自己的门前经过。
过了好一会，宋老师才从楼梯上冒出来，笑吟吟地从她门前走过去。小妮主动招呼她说：“宋老师，吃好饭了。”边说边用眼睛示意她进去一下。
宋老师就走进去。小妮虚掩上门，故作神秘地说：“宋老师，你这方面的消息都是比较灵通的。我想问一问你，近，你有没有听说什么啊？”
宋老师莫名其妙：“听说什么？我不知道啊。”
小妮说：“我听有人私下里议论，上次我们去旅游的时候，朱校长跟陶校长两个家庭拍合影时，邢珊珊背后抓了朱校长的手。”
“真的？”宋老师果真来了兴致，眼睛锐亮地看着她说，“你听谁说的？”
小妮说：“我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可能是谣言。你没有听说就好，我真的不希望我们学校再生这样的事情。上次的徐林祥事件，影响多坏啊。所以，我们学校千万不能再出事了。宋教师，你就不要再跟谁说起这事，啊？这种事是不能乱说的。”
“好的，我知道了。”宋老师嘴上这样答应着，脸上却泛着兴奋的亮光，“我不会说的，吕主任，你就放心好了。”
说着就走了出去。小妮知道她是憋不住的，这个消息马上就会通过她的嘴巴悄悄传开去。这应该是个一箭三雕的好计谋：既能有效抑制朱昌盛和邢珊珊的婚外情，又有可能引爆他们这颗埋学校里的**炸弹，还能转嫁她被他们怀疑和打击的风险，甚至会产生对她有利的影响。
这些天，邢珊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和恐慌。
邢珊珊旅游回来后，先是收到了朱昌盛的两春游诗，后来又收到了他拍的照片。收到他的春游诗，她看后很有感想，但她不会作诗，就直抒胸臆：
想你千遍不厌倦，想你的感觉如沐春天。爱你万次恨不够，爱你的感觉如幻如仙。情到深处多怨艾，我多么希望我们能象山高水长那样永缠绵！
朱昌盛很快又给她来一诗：小珊：白天多看你的照片，晚上经常梦见你，看得多，想得紧，写一小诗给你。《看泰山留影有感》：占造化秀钟神,，瞻鲁台上惊白云。凭栏微颔泰山青，笑傲五岳唯我尊。江山美人游子心，松朱玉影总相亲。顾我临风入梦频，依枕相思感暮春。
那天朱昌盛去她办公室，要把照片交给她，她不，只吕小妮。朱昌盛后来告诉她，吕小妮当时接过照片看了看，爱昧地看着他问：“这次你与张医生玩得怎么样？有没有生什么小插曲啊？”朱昌盛一愣：“生什么小插曲？”吕小妮不回答，看着照片说：“你瞧邢主任，神情多么痴迷，好象专注地看着什么人。”朱昌盛笑了笑说：“她看什么人？不是陶校长还是谁？”吕小妮神秘地说：“放她办公桌上。她来了，我给她讲一声。”
朱昌盛就把照片留她办公桌上，回去后短信说：小珊：照片已经放你办公桌上了,你拿到了吗？你可感到这上边的体温了吗?我可是把她心窝上过了好几天，睡了好几夜才给你的啊。
邢珊珊看着这封邮件，心里是暖和的。但从朱昌盛的话，她也感觉吕小妮可能已经觉察到了什么。果真不久，吕小妮就跟她说了拍照的事和学校里的反映。而她一说，她就觉得学校里的气氛真的变了，周围同事们的脸色有些不对头。一些老师看自己的目光也怪怪的，尤其是宋老师，说话阴阳怪气，好象一直话有话地暗示着什么。
到底是你的心态有问题，还是我们的事真的被人现了呢？她的神经开始变得异常敏感，一天到晚绷得紧紧的，留心着周围同事，特别是宋老师和吕小妮等人的脸色。
这天上午八点多钟，她正烦躁不安地走廊里走着，季老师从隔壁办公室的窗前经过，里边的宋老师叫住他：“喂，季老师，进来坐一会。”
有着一脸络腮胡子的季老师停窗口，朝里面看了看：“不啦，我还有事呢。”
宋老师嗔怪地骂道：“现世宝，你这么积极，想当校长啊？我看暂时还轮不到你。哎，进来，我问你一些事。”
“什么事？”季老师伸手撸撸络腮胡子，好奇地说。宋老师环顾了一下办公室，神秘兮兮地说：“这次旅游，你有没有现什么异常情况啊？”
邢珊珊感到宋老师朝她看了看，脸色十分诡异。
“异常情况？”季老师莫明其妙地问，“没有啊？你指哪方面的异常情况？”
宋老师说：“别装模作样了，你不说，我也知道。”
邢珊珊心里一惊，脸**辣的，不敢转过来看他们，也不想马上离开。她想听听宋老师究竟要说什么。
季老师想了想说：“你说的什么呀？我真的不知道。”
宋老师停顿了一下，口气怪怪地说：“算了，你不知道就算了。象你这种老实人，能知道个什么唷？你们玩得很开心是？我听说，这次旅游，还很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