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老地方好吗？
管昨晚情急之下与妻鱼水，被掏空了一次，但一想到小桂，小桂的绵绵柔情，就激情勃。他对着卫生间里的大镜子看着，禁不住笑了。
可是，他左等右等等不来小桂的短信，一直等到十一点，也不听门上响起敲门声。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好象不走了，他的心如停跳了一般，屏气凝神地等待着。每一分钟都如过了整整一个世纪。这种急不可耐的等待真是煎熬人哪。他急躁不安地开门去看，走廊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关了门，猴急地房间里踱着步，实憋不住，就不顾一切地打她手机，又是关机。妈的，怎么回事？他气死了。但还是顽强地坐床上等着。等不到她，他就不吃饭。他看不进电视，只气呼呼地静坐着等。直等到下午四点，还是音讯全无，他才垂头丧气地退了房回去。他气得都快疯了：小桂啊，你到底怎么啦？有事，也给我回个信啊，你害我等得好苦啊。
回到家，妻还没下班。他连忙打开电脑，将心的怨恨一股脑儿全撒了进去：小癸：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给我回信说好的吗？怎么又关机？不来赴约，还音讯全无。害我整整宾馆里空等了一天。这个滋味真是比死还难受。我想死你了，可你却不问不闻，不回不见。你用心不专目无组织目无纪律目无人，你狂妄，你混蛋！
直到第三天，他才接到了小桂的回信：阿朱：真是对不起，我失约了。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失约吗？我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正要出时，我男朋友突然接到了家里一个电话，说他母亲突心脏病住院了。他挂了电话就开车过来接我。这种情况下我能不去吗？车里，他坐我身边，我不能给你短信，急得身上的汗都出来了，可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渴望见到你啊……
但我是他的未婚妻，能不顾一切地挣脱他而来赴约吗？到了医院，是乱成一团，我被大家围着，根本脱不开身。我怕你给我短信打电话，就把手机关了。他也是个孝子，一定要我晚上一起睡病房里，陪他母亲，直到今晚才回来。
阿朱：我也总是盼着能见到你，如意算盘打了很久，却忽然现这一天根本就不属于我自己，心里的惆怅呀，你哪里能掂量？柔情似水，佳期似梦。我也不知道离开你的怀抱究竟有多远？
星期天真是一个如愿的艳阳天，可那天我面对明晃晃的阳光却没精打采，为什么？隔山隔水。你表面上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谁让你一直维持这种局面呢？你就消消气。幸亏，我们错过了的这个艳阳天，也许还能追回来。此生今后会有无数这样的艳阳天，为你为我为情为爱，你说是吗？
亲爱的：这个相约的日子，我虽然不能走到你身边，但我还是祈愿我就你的心灵深处，一如你我心深处一样，永远永远。
阿朱：你放心，近期我会设法来会你的，你就等我的消息。
办公室里有电脑，朱昌盛没事做，想给小桂短信，却不能象以前当局长那么方便，他都快憋闷死了。好不容易坚持到周末，他回到家里，没事做，就做菜烧饭地做起了家务。吃了饭，他无聊赖，也只好看起了电视，以此来打时间。
等妻带着儿子到她姐姐家去了，他才去打开电脑看信箱，小桂给他来了信：阿朱：又是一个周末，这个周末你会给谁呢？很显然没我的份。记忆浪漫美好如意的周末屈指可数，还得谢你是你让我记得了那些平凡日子不平凡的时光。有一次给你短消息，你说是乱码看不懂，现我告诉你那象天书一样的乱码，其有一句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你若是金风，那么我有足够的自信――玉露非我莫属。哈，真正的心上人坐对面呢！
明天你有空吗？我想来见你！老地方好吗？
朱昌盛看了，好一阵激动，可他怕出现上次这样的情况，就极力克制住，不让自己的激情提前暴出来。给小桂回复前，他又浏览了一遍她前面的两封信：
阿朱：想你快要想疯了。我对自己说，不要这样没出息，整天没精打采！可我还是没法转移注意力，不可救药地想你。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开信箱的机会，可你好狠心――居然一个字也不给我！只好把你以前给我的邮件一封一封重看过，以此解渴喽。你等着，下次见你，一定得让你还我这笔帐！
对这封信，他已作了如下回复：如果这样能等着你给我算账的话，那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你来呀，你来算账。我等着你，每时每刻。
另一封是：阿朱：忙了整整一个星期，忙得邮件问候你的时间都挤不成功，真是烦人。这两天，你好吗？如果可能，我还真不想做教师了，做什么呢？朋友说，做自由职业者。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经济**并且有足够的时间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行了。你觉得怎么样？有一歌这样唱：“我要沏一壶酒放你想我的心里，日后相聚让你听我说，后的言语都是你。”
看完，他想了想，给她回复道：小癸：这次你可不能再失约了。再失约，我就要疯了。我还那个宾馆里等你，亲爱的，让我先吻一吻你！
很想给你再写点什么，但脑海很茫然，想你的话已说得倒海翻江，爱你的话已说得天高地长。所以现我们的交流，应该到了为强烈的用肢体语言说话的境界了。我想到了我怎么写起诗来，怎么能写得好诗？于是有了感慨，草成《学诗偶得》两，寄你。
其一：巧剪万言唱小枝，情深自然孕佳词。阿朱厌看东施样，乐赏小桂天然姿。
其二：字句推敲闭斗房，苦诗韵费思量。悲欢离合相思泪，阴晴圆缺床前光。山盟海誓撼天地，相拥热吻化肝肠。桂花香里藏诗情，心有灵犀好篇章。
第二天，朱昌盛吃了早饭要出去，妻叫住了他：“你到哪里去？”
他愣住了。妻知道他现工作清闲，今天又是星期天，出去干什么？他想不出别的说法，就说：“他们叫我去打牌，我去看看。”
妻说：“我也要去。”他心里叫苦不迭。为了脱身，他只得撒谎说：“你去干什么？我去看看，打个招呼，一会儿就回来。然后陪你们去逛街，你家里准备准备，啊。”
把妻哄住，他才脱身出来，打的直奔荣誉宾馆。他开好房，给小桂了短信，就将手机关了。然后调好空调，去洗躁，洗好澡出来，坐床上，静静地等待小桂的到来。
十点钟，门上终于响起敲门声。他一跃而起，扑到门口，谨慎地问：“谁？”
“我。”是小桂紧张的声音。
朱昌盛打开门，穿着红色外套的小桂象一道火焰扑进来。他一把将她搂住，暴风骤雨般她脸上啄着吻着。两个渴望已久的身子象两把干柴，一着火就熊熊燃烧起来。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就倒床上，互相呼唤，都想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心里去。到激动处，小桂扭动着美妙的身子喊出了声，就象一个披头散的疯子。平静后，她将个汗津津的身子依偎他怀里，望着他说：“昌盛，你离婚，我们正式结婚好吗？有了你，我什么也不顾了了。”
朱昌盛一边抚慰着她一边说：“我也常常这样想，可行吗？不行哪。这种事情一旦败露，后果就不堪设想。唉，只有保持冷静和理智，才能保住我们的爱情。”
“上次，我真的急死了。”小桂把脸拱他胸口里，用手摸着他脸说，“当时，我真想不顾一切地向他摊牌，跟他分手，然后打的奔过来见你。”
朱昌盛说：“那种等待的滋味，你不知道有没有尝到过？”
“怎么没有？”小桂不无伤感地说，“我是经常这种无望的等待，苦熬时日的。”她有些痴情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和汗味说，“今天，我真的不让你走了。你要走，我就跟着你。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你哪里。”
朱昌盛笑了，捏着她挺拔圆润的鼻子说：“你有这个胆量吗？”
“只要你同意，我就有这个胆量。”小桂天真地说。“谁做不到，就是小狗。”
朱昌盛不吱声了。呆呆地坐那，心里为回家后可能出现的后果愁。
“你想什么？”小桂盯着他的眼睛问，“工作好吗？”
“嘿，太好了，好到你都想不到。”他自嘲地说，“真是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以前是忙，现是闲。以前忙得不可开交，现则闲得要生病。”
小桂奇怪地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