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后,道门大佬定辛道长莅临安鬼棺,神清气爽,帅气逼人。
我戳了戳张星衍,小声问道:“你不是说你小师叔在四处游历吗?为什么他还是这么白?”
张星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声蛐蛐道:“防晒霜呗!没见过这么爱俏的男人吧?”
然后我俩对视一眼,窸窸窣窣地笑了。
定辛道长坐定后,先是一本正经地感谢了我对他师侄张星衍的照顾,然后说起了正事。
“这年头儿,厉鬼少,鬼修更少,它出现在这里肯定有什么目的。”
“它想进安鬼棺。”我接话道,又把殷花殷朵的事儿说了一遍。
定辛的神色略显悲悯,感叹了一句:“福生无量天尊!人比鬼可怕,恶魔在人间啊。”
这话让张星衍不乐意了,她指责自己的小师叔:“师叔你身为道士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除魔卫道才是我等的责任,人和鬼怎可相提并论?”
我和定辛道长都不想和她这个坚定的降魔派争论,继续讨论鬼修殷朵。
“你刚才说,鬼修说了句‘你们是一伙儿的’?什么意思?”定辛问我。
“这个我也很纳闷,总不能是说我和星衍是一伙儿的吧。”
“星衍你和那鬼修有过节?”定辛又问张星衍。
“有个屁,之前我都没见过它。”
定辛道长又思忖了片刻,再次问我:“这几天你都见过谁?”
“没谁啊!”我几乎天天和张星衍待在棺材铺,除了外卖小哥和昨天的殷花、陈达,近一个周都没见过生人。
“陈达?”
我与张星衍对视一眼脱口而出。
“陈达是谁?”
这时门响了,扭头看去,陈达双手提溜着东西站在玻璃门外。
“那天看你神色不太好,我就过来看看。”陈达将东西放下,然后又看向定辛道长,“这位是?”
今天的定辛没穿道袍,反而西装革履的,乍一看宛如叔系帅哥。
“这是我家小叔叔,过来看看我。”星衍接过话,然后又对定辛道长介绍陈达:“叔,这是刘引的相亲对象陈达,是人民医院的外科大夫。”
不知为啥,张星衍的介绍让我一阵尴尬。
“哦,你好。”定辛若有所思,冲陈达点了一下头,又瞥向他的手腕问道:“小陈你这手串儿不错呀!”
我和星衍一齐看向陈达的手腕,小叶紫檀的手串细腻润泽,让人一看便心生喜爱。
陈达不着痕迹地将手串往袖子里撸了撸,含混道:“哈哈,是吗?瞎买的。”
有陈达在,我们不方便再聊鬼修的事儿,一直熬到送走他,三人才再次围坐一起。
“这个陈达,身上有异样,”定辛道长敲着椅子扶手,一脸沉思,“但我现在说不好,你俩跟他保持一下距离。”
我有些想不明白一个外科大夫能有啥异样,但道门大佬都发话了,肯定得听。
“我在飞机上推衍了一卦,这个鬼修就是星衍的机缘。”
“小师叔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这么重要的事儿你现在才说?”张星衍顿时急了。
“早说又能怎样,你打的过?”定辛边给了张星衍一个爆栗边漫不经心地说,“而且,刘引有一难,可能会应在鬼修身上,所以这次对付鬼修,刘引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这次轮到我惊了:“不能吧,我们安鬼棺和阴司大人有协议的,任何鬼都不能伤害我。”
星衍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你要相信小师叔推衍天下第一的名号,他说你有难你肯定会有难。”
谢谢,有被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