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硕怎么也没想到徐娅这样的天才少女会被分配到自己的手下工作,而且还是组员的身份。
其实曾硕在看到自己手下七位组员的时候,也是不禁感到一阵头疼。
除了肖开天之外,其余人要么是资历比他老,要么就干脆是副科级,这让他这位副组长略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但曾硕真的会底气不足吗?
“各位好,我叫曾硕,今年刚刚加入市纪委。”
象征性地介绍完自己之后,曾硕立即转变话锋道:“现在我们也互相认识了,那么接下来就准备去接手我们的办公室吧!我希望在调查组的时间里我们能够精诚合作,出色地完成上级领导交代下来的每一项任务。”
说完根本不给别人质疑他资格的机会,转身便朝着大会议室外面走了出去。
肖开天立即跟上,徐娅性格本来就与世无争,所以她也毫不犹豫地跟着曾硕走出了会议室。
但剩下的五人却是心里全都各怀着心思,站在原地谁也没有任何动作。
片刻之后,五人中资历最老、级别最高的栾兵对着曾硕的背影开口道:“还真是够嚣张的,刚入职的小菜鸟能够当上联合调查组副组长,看来背景不差啊。”
张弛、余小雨、王建斌纷纷暗暗点头,也觉得曾硕肯定是背景不凡,要不然怎么可能在这种级别的调查组担任副组长一职。
唯独只有身为派出所民警的白刚没有任何的表示,因为他不仅级别和资历不够,职位也只不过是最不起眼的公安系统派出所。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之后,这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了会议室。
联合调查组虽然是由市纪委作为主导,但办公地点却是没有放在纪委办公大楼,而是其他的两处地方。
淮河路十六号的市纪委秘密宾馆和市政府宾馆,第三小组分配到办公地点正好是在市政府宾馆。
第三小组一共分配到四辆公务用车,全都是这个年代最常见的大众桑塔纳,甚至就连一台捷达都没有。
市政府宾馆六楼的小会议室,这里就是联合调查组,第三小组的办公地点了。
市府办那边早就将小会议室改成了开放式的办公室,早早就摆放好了九张办公桌。
为什么曾硕他们只有八个人要摆放九张办公桌?
或许大家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第三调查小组还有一位正式的组长王汉江。
虽然王汉江同时也是整个调查组的专职副组长,按照常理他是不可能到第三小组这边来办公的,但领导不来并不意味着就不给领导准备办公用品了。
这是官场的一种潜规则,也是彰显领导威严的一种手段。
进入办公室之后,曾硕便从肖开天手中接过一个纸箱子,从箱子中拿出八部经过特殊处理的诺基亚手机。
型号曾硕并不是很在乎,因为以他的眼光这些功能机其实都一个样,完全没办法和后世的智能机相提并论。
“各位,从这一刻开始不管你们以前是市公安局还是市府办的,接下来的时间都是市纪委借调到联合调查组的成员,所以按照省纪委和市纪委的要求,在办案期间不允许使用私人手机,互相之间的联系只能使用我手中的手机……”
说着将八台手机分别发到了每一个人的手中,最后一台才留给了自己。
等众人拿到手机之后,曾硕才再次开口说道:“我们第三小组主要负责的是与周健康有所牵连的县区各级干部,咱们杰阳总共有五县一区,所以我们需要将所有人拆分开来使用,现在我分配一下接下来每个人的具体任务。”
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查看了一眼继续道:
“肖开天、栾兵,你们两人负责市区和最近的金江县两个地方,等会我会将涉案干部名单交到你们手中,分配给你们的公务车是1号。”
“余小雨、张弛,你们两人负责元江县,同样等会我会将涉案干部名单交到你们手中,公务用车为2号。”
“王建斌、白刚,你们两人负责四方县……”
“剩下的徐娅和我一组,我们主要负责的是年画县,同时也会为你们提供后勤和信息上的保障。”
“现在你们分批次到我这里来领取各县区涉案干部名单,不过在领取名单之前我有一句话要警告诸位,按照联合调查组各位组长的规定,在调查组期间各小组之间禁止与外界有任何联系,同样禁止各小组之间互相交流涉案干部。
同样,我们第三小组也禁止你们互相交流各县区的涉案干部名单,如果有谁泄露了自己手中的名单,那我就只有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了。”
“现在你们可以到我这来领取你们负责县区的涉案干部名单了……”
曾硕说完便开始整理手上的资料。
肖开天自认为自己和曾硕最早认识,开会时候两人还非常有缘分地坐在了一桌,所以便自告奋勇第一个走到曾硕办公桌旁边。
曾硕从面前的文件中拿出足足六张A4纸交到他的手中,郑重道:“市区和金江涉案干部最多,也是问题最严重,希望你们能够尽快进入工作状态。”
肖开天笑着接过A4纸,拍着胸脯保证道:“请组长放心,我们一定以最快速度完成任务。”
紧接着白刚和王建斌就走了上来,从曾硕手中拿走了两张A4纸。
但剩下的余小雨和张弛却是迟迟没有任何动静,主要是张弛像是木桩一样杵在原地,余小雨则是不停地偏头查看他的反应。
很显然,她这是要以张弛为首了,张弛不上去领取资料,她就坚决不动。
曾硕抬头朝着两人看了一眼,随即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张弛
这个人曾硕倒是有些印象,不过并不是很深。
记得前世的时候貌似最后是在元江县副县长的位置上落马的,据当时查办他的纪委同事讲述,这个人性格傲慢,骨子里似乎有一种藐视众人的优越感。
当时的同事都在疑惑,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副县长,是哪里来的这种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