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团迷雾,带着勇哥的殷殷期盼眼神,他们赶回了自己的工厂。
因为这个黑工厂的牵连,刘旦的本厂,也顺带着被查了。
好在检查的人,似乎知道区里和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像黑工厂一样停了他的工,只是要刘旦马上整改,下了个罚款单而已。
一路上,刘旦有气没地方发,这个软钉子,让他想炸都没有地方炸。
江策更是一言不发,只是闭着双眼,仿佛在想些什么。
回到厂办公室的时候,江策接到包租婆电话,说高铁项目的竞标书,被退回来了。
说是有人提出他们竞标的资格异议,说他们以次充好,甚至工厂在整改什么的,招标处铁面无私,将高铁广告项目天涯广告的标书退了回来。
但似乎留了一线生机,没有完全将天涯能参与竞标的资格级废掉。
影响在扩大,江策盘算了一下,自己手上项目,现在暂时,除了美食城外,所以这后面的各个计划,都受到了挫折。
刘旦根本没有心思坐着,一直在办公桌前打着转:“老江,这阿勇个老东西,以前怎么没发现,居然是个老狐狸,滑不留手,想揍他,都找不到明面上的理由。”
啪的一声,他的手重重拍在大班台上,力气之大,将茶杯都震得滚倒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江策睁开了微眯的双眼,摸出烟来点上,递了一根给刘旦。
“我们来花城,虽然经了不少事,但从大体上来算,事业发展,还算顺利。所以,我们是不是减了警惕之心,才想着占这个黑厂的便宜,要拿下这个先村和高铁的项目,才造成了这个这个被动的局面。就算是老谭有意在背后搞事,我们栽得也不算冤。”
刘旦几乎听傻了:“我说老江,你没问题吧?脑子气坏了不成?这么大的跟头,我们就这么硬扛了?就让老谭给坑了这一把不成?”
“还有,这黑工厂,难道还真的让我们给那老东西擦屁股不成?我都想一把火点了他的厂子!”
要不是江策一起跟着去,刘旦估计真能直接在厂里闹起来。
“烧了他的厂,这罪就更大了。我们以后在花城就没有立足之地了,恐怕老谭和老郑就是希望我们这么干。”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江策沉吟了一下,看了一下手机信息:“也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灯布那里,赶紧换好。这是容易解决,只是黑工厂阿勇这时,不太好对付而已。而老谭的最终目的,恐怕也是叫我们拿不到那个标而已。那个标就先停一停。还有时间。”
江策说到这个停的时候,心里着实疼了一疼。
被人从后面捅刀子,暂时丢了竞标权,还真是吃了个闷亏。
最重要的是,明明知道是谁在搞事,却没有任何明面上的实证来指责和反击的。
“然后呢?”
“阿勇这条线,不能再用了。一定要处理干净,就算是不中这个标,也不能再背着这个隐形炸弹了。有些便宜,不是咱们需要再占的。”
“啊?那怎么整?那这个高铁站咱们不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你不是说,这是我们五年十年的主要发展目标吗?”
江策猛地站了起来:“怎么?这么点事情,就想让我们两兄弟退缩,让我们认输了不成?”
刘旦双眼一亮:“这么说,这一路上,你是拿定了主意,准备怎么干了?你只管说,要我干什么?软的还是硬的?妈的,老子吃这么一大亏,不能就这么算了。”
江策转动着打火机,停顿了一下:“你找找周副处长,把事情给他解释开来。把这厂的问题,实情和他说一说。但厂子背后的事,一个字不要提。看看他们招标处的具体意见怎么样。有没有挽回的可能性。”
“行。这事交给我。”
“另外,帮我从他那里,打听一下联合还有大通,就是那家想把高铁招牌全部拿下来的外资公司,越详细越好。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不过记住一条,不要引起老周的反感就行。”
刘旦兴奋起来:“你,这是要烧他们的后院?但是,外资向来以规范闻名,怕是很难打开这个缺口啊。”
“规范方面,我们当然不可能去找缺口。也不是我们要找的方向。我们只针对一点,这是家外资公司就行。”
刘旦啊了一声,烟都忘记抽了,烟头烧到尽处,他的手指发烫,才惊觉了过来。
将烟掐灭,双眼再次发亮。
“你是想打民族牌啊?”
“暂时也不可能有什么牌打。先按这条路走一走。后面如果他们有其它牌,咱们再想办法。毕竟,咱们的底蕴,和联合,大通比,还是差了太多了。”
可不是,如果现在天涯是和联合一样是销售额每年近十亿的大型广告公司,恐怕老谭也不敢往这方面下黑手了。
这算是把天涯现在的发展路线全给堵死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这个大仇,算是结下了啊。
“行。不过,我就打听一点消息啊?其它啥都不干吗?我这可是憋屈死了。”
“别憋屈了,找老周的时候,注意态度。一定要用低姿态。我们这边,也要发布公告,认下这件事来。给区里,给协会,给招标处,还有老董一个交待。”
“什么?你,怎么想的?别人想藏都来不及,你怎么还想着自己暴露?”
“不这样,怎么会有人关注到国内小企业的难关?不这样,怎么会有人关心本地企业是如何被外资企业打压的?”
刘旦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恍然过来:“以退为进哪?”
“差不多吧,不过一定要巧妙。之前,要有铺垫,说我们之前是如何强硬,如何面对竞争什么的,但这一次我们出了问题,但到底这个问题是我们自己故意造成的,还是有人下套给我们的,一定要让明眼人看明白才行。这里面,得好好思考一下才行。要有效果,要给所有人一个交待,也要给自己留一线生机才行。如果顺便能挑起对外资的强占市场的关注就更好了。”
刘旦搓了搓大手,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
“那等什么?赶紧的,我约见一下老周去。你呢?”
“我得约一下你家小记者啊。怎么?要不要换一个位置啊?”江策打趣到。
刘旦咬了咬牙:“算了,文字那东西,不是我能弄的。还是你去吧。不过,你要对嫂子礼敬有加,可不是非分之想了。毕竟,她的魅力太大!”
制定路线,二人轻松了不少,他又能开起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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