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慧琳乖巧地拿起牙刷开始刷牙,秦淑雅走开,对白哲道:“你傻呀,不知道给慧琳腾点地方。”
结果,白哲又和高慧琳排排站。
【哲哥,我愿意我们一直这样下去……】
【哦,对了,还有李可……】
坐到餐桌前,老妈用眼睛狠狠剜了一眼白哲【你小子,是想把你老妈累死啊?一下子找两个女朋友?】
转而开始热情地招呼两位美女用早餐。
这一次老妈的态度和昨晚上大不一样,对高慧琳也多了几分亲切。
“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我还得去趟市里,今天就不陪你们了。”
老妈道:“晚上不许在外过夜昂。”
白哲笑着上前给老妈一个亲亲道:“知道了妈。”
秦淑雅扬起小脸,白哲心领神会也给了她一个吻。
接着看到高慧琳,索性也留下一个吻,这才匆匆走出家门。
“晚上早点回来。”
“知道啦,大太太,二太太……”
“臭小子!”
……
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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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九点,这首时下最流行的单曲在各商铺循环播放,声音传遍了闻武县的大街小巷。
在家里吃完早餐,白哲坐上GL8,独自一人路过兴华街准备前往彰河市。
在去往市区的路上,白哲先后打了两个电话。
分别约见了市长连海,和宣传部长金珊珊。
约见连海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他尽快促成丽水镇规划问题,而约见金珊珊正是为了巩固一下彼此关系,顺便提提齐部长的嘱托。
放下电话,就听到司机心中冷汗淋漓:【卧槽,一个小小镇长的能量竟然这么大,简直就是大的离谱,两位市委高官一个电话竟然都愿意屁颠屁颠地接见?】
白哲只管翘着二郎腿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自己能走到今天,那可完全是靠自己卖屁股,哦不对,是卖命挣来的,身处底层的他们又哪里会懂得其中的辛酸。
“小赵啊,一会你把我丢在国贸酒店就直接回去吧,晚上我自己回去。”
“好的领导。”
中午十二点,国贸大厦顶层888总统套房。
市长连海准时敲门,出现在了白哲面前。
他一进来一句话也不说,先是四处打量了一圈,想着白哲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利用监听设备捅自己一刀。
白哲冷声道:“连市长,既然来了要是对我不相信的话,现在你就可以出去,我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听到这话,让连海一愣,知道白哲看穿了自己的顾虑,直接换了一副诚恳地表情拉住了白哲的手。
“白哲,我现在唯一信得过的就是你了,你可得救救我!”
白哲回到酒柜前,给连海倒了一杯威士忌,笑道:“连市长,几天不见,你可是憔悴了不少,怎么,是不是遇到麻烦事了。”
连海一口把递过来的酒喝干道:“咱就不绕弯子了,你说吧,怎么才愿意保我,我愿意比金珊珊多出双倍的价钱。”
白哲苦笑道:“连市长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和金部长可没有什么交易,纯粹只是友谊。”
连海看着白哲心道:【鬼才信你的话,金珊珊什么都跟我说了,她说我不把位子让给她,就让你把事给我捅出来。】
“哎呀白哲啊,别的我不要求,只求不要让事情牵连到我头上,就这么简单,你就不能高抬贵手吗?”
白哲冷笑了一声。
现在他决不能用丽水改制这件事来作为条件跟他谈,否则的话,等到他东窗事发,再反咬自己一口,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对于得不偿失的事情,坚决不能碰。
这一点警惕心,白哲还是有的。
“连市长,首先我再次申明,一,我没有收过金珊珊哪怕一分钱,二,她的话是骗你的,市委书记的位子我一个字都没有过参与,这话我可以用党性担保,没有半句撒谎。你,明白了吗?”
“这……”
连海愣了【难道真的是金珊珊骗了我?】
“金珊珊骗你,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连市长还看不出来吗?”
说着随手又给连海倒了一杯。
连海缓缓点头:“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是想求你给我指条明路啊。”
【如今乔老三还好好地活着,姜文涛也已经被盯上了,下一步很可能就是我。】
白哲拍了拍连海的肩膀:“连市长,你得沉得住气,千万不能自乱阵脚,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连海愣愣地看着白哲,体会着他话里的意思。
“首先,乔老三不能死,他死,你也死!”
“这是为什么?”连海睁大了眼睛,心里也顾不上疑惑白哲是怎么知道他想弄死乔老三的。
“你想想,这金星制药厂已经被盯上,而罪魁祸首的姜文涛又在各部门的监视下,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乔老三一死,上面轻而易举就能顺藤摸瓜把你给拎出来,你觉得他死你能不死吗?”
听完白哲的分析,连海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说的很有道理,再高明的猎物也逃不过猎人的手掌,看来这个乔老三的确不能死。】
但连海瞬间就抬头看向白哲:“那,那乔老三要是被别人害死呢?”
他知道,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的道理,这件事乔老三是关键人物,如果姜文涛为了自保选择出卖盟友对自己栽赃嫁祸,那自己可就必死无疑了。
想到前几日还和他掏心掏肺地把这件事的利害跟他全部说清楚了,现在想想,连海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这叫什么事嘛!】
白哲看着连海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你能做的就是当好你的市长,无论金星制药厂爆出多大的雷,你都必须坚定地拿出自己的立场,不能有半点心慈手软。”
其实白哲想说的是让姜文涛尽快落网,但想到姜倩时,还是有些心软了,只是和连海换了一套说辞。
不过此时就算白哲不说,连海也想到了这个办法。
事到关键时刻,就只能丢车保帅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唯一需要祷告的是,姜文涛最好不要把自己给咬出来,最后弄个鱼死网破,对谁也没好处。
“我还能怎么坚定立场,目前做什么都是无用功,如果让姜文涛发现我准备丢弃他,他随时都能拿出证据来污蔑我。”
白哲一笑:“污蔑你?你跟我用这个词就不对了吧。”
连海苦笑着摇头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你还是替我想想办法吧。”
白哲两手一摊:“办法已经给你说了,至于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就让我摆正自己的位置,这算什么办法?”
连海更是一筹莫展。
白哲一边转着酒瓶一边淡淡道:“首先我要明确告诉你,这件事是你自己的,不要再跟我说要我帮你的话,第一我没有这个义务,第二我也没有那个能力,第三,这件事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看在你人不错,才出手给你压了下来,如果你再敢说出这样的话,或者是再有这个念头,我能立马给纪检委打电话,我说的够直白了吧,连市长?”
听完白哲一字一句的话,连海看着白哲冷漠的表情,犹如坠入万丈深渊。
他说的没错,一切都是自找的,并且跟人家半点关系都没有,自己有什么资格一而再再而三地求他帮忙?
连这个最起码的处世之道都被抛在了脑后,可见连海已经彻底乱了阵脚。
“你说,我,我不想死啊,我真的实在是没办法了呀……”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顿时击垮了连海的内心防线,一边说着,连海竟然声泪俱下地哭了起来。
白哲看到他这堂堂市长,竟然还能把自己急哭了,顿时无奈地摇了摇头,随手抽出纸巾递了过去。
“一个大男人,你哭个锤子啊,给,先把鼻涕擦擦……”
随即看着连海擦鼻涕,重重叹了口气。
“你说你沾什么不好,竟然连毒品的钱你都敢收,拿钱的时候就没觉得手软吗?”
“我,我也是没办法了呀,那个姜文涛,无所不用其极啊我告诉你。”
说起这个,连海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股脑地把他们的种种经历都向白哲一五一十地吐露出来。
"当初我也是急于上任,就是这个姜文涛,告诉要给我投资上亿资金开办药厂,我一想这是好事啊,可是没想到,工厂一开办起来,每月他都会把巨额现金送到我家里来。"
“我一看,这么多钱我怎么能收,于是就给他退了回去。”
“但是他依然不死心,还逢年过节给我送来高档礼品,说是什么不值钱,朋友送的,他属于转赠,这不算贿赂。”
“久而久之家里就堆了一大堆礼品,正值我儿子上大学没能考上好学校,他又尽心尽力帮我儿子上大学,这么一来二去两家就成了好朋友,后来有一次我老婆嫌礼品太多放不下,索性拿去卖了,结果人家一看,这哪里是几千万把的东西,分明都上几十万了,我就算想退给他也来不及了,最后他竟然告诉我事也办了钱也收了,药厂不挣钱,他送给我的这些钱其实都是开发的新药品赚的,这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偷偷地拉上贼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