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琳是个不错的女人,但她的不幸在干遇到了邱绪恐现在算是越来越明白,其实外界传言只说对了一半,就是梅晓琳和邱绪峰是同盟不假。关系密切也真,但因为性格的差异,和政治理念的不同,梅晓琳和邱绪峰二人差别之大,甚至还不如不是同盟的两个人。 “那就看上一眼也好,做到问心无愧就可以了夏想既是在安慰梅晓琳,也是在安慰自己。不管怎么样,梅晓琳想要开采石英砂矿却全走出于公心,而他瞒下不说,多少也有私心在内。
没办法。现阶段就算强行开采,也是得不偿失。可能还有不好的后果。不过邱绪峰瞒下真相,肯定另有打算,就等等看,看他和强江海打的是什么算盘。
车到旦堡乡的时候,出现了一点意外,不和心生了刮蹭事故,路虎被一辆强行车的三轮车给戈破了漆。
照夏想所想。肇事者是三轮车,他不找他麻烦就可以了,没想到,对方反而气势汹汹地要找他理论,非让他赔钱。
三轮车主是一名彪形大汉,身材魁伟,一看就是五大三粗的类型,他见夏想的路虎车是京城牌照,认定外地车好欺负,就底气十足地说道:“路这么窄,你车这么宽,非要下到我们乡下来,诚心找事是不是?没二话。拿沏元了事,要不今天你就别想走了。”
三轮车上拉了一车农村妇女,想是要到县城赶集。妇女们坐在车上,叽叽喳喳看笑话。夏想心想,还真是处处有刁民。明明是他车别了自己,还强词夺理让自己赔钱,明显是仗势欺人欺负外地人的嘴脸。
夏想就问梅晓琳:“怎么办?”
梅晓琳也有几分生气:“他们敲诈敲错人了,我打电话让公安局局长抓人。”
“别找公安局局长了,就找厉书记就行了,毕竟在他的地盘上,是不是?”夏想心中有了主意。
“那怎么行?我和他不对付,怎么还找他?不是自讨没趣吗?”梅晓琳不同意。她又瞪着彪形大汉一眼,“你先等着。我打个电话让人送钱来,好不好?,
彪形大汉见梅晓琳人长得漂亮,态度又不错,就一口答应下来:“快点,我们来赶时间要去赶集。”
“您找他是变相和他和解的一种假象。您想想,他一见您既往不咎,以为您以前针对他,是对事不对人,他就对您放松了警惧,以后一旦出了问题,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您的身上,这样安全。”夏想也知道只要结果一出来,往县市两级纪检部门一寄,厉潮生马上就会听到风声,他就会立刻将所有人排查一遍,要查清到底是谁在背后整他。
估计他当其冲就会怀疑是梅晓琳。
当然也不可能因为一件事情,就让厉潮生对梅晓琳改变看法,放松警慢,但至少也要给他造成一种假象,就是梅晓琳是有口无心的人,说过就忘。而且以厉潮生的政治智慧,见梅晓琳身为副书记,借自己的车的前往山中实地考察,又是孤男寡女,就会对梅晓琳的大大咧咧的性格有了深刻的印象,从而会适当地降低对梅晓琳的防范。
说实话。夏想还真担心事件暴之后,厉潮生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而梅晓琳经验少,性格中又有冲动的因素一在厉潮生的试探之下无意中说出了实情可就惨了。
他倒不是怕与厉潮生正面为敌,但能躲在幕后看对方抖下,总比正再碰撞要好的多。
“别一口一个您,我还不老,听着别扭。京城人就爱说您,放在外地是尊称,放在京城,成了一种习惯,我听了没感觉,你以后跟我别装。行不?”梅晓琳还真是不懂说话艺术,有些话换个方式说,会委婉许多,同样的意思一从她嘴中说出,就总给人感觉硬抑梆的。还好,下一句话她又多少委婉了一些,“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不?就是处处都能想出坏主意。虽然阴险,不过给人的感觉还非常舒坦,一点也不觉得你是在害人。真是已经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夏想不免尴尬:“这是夸人还是损人?我哪里是害人,我是帮你好不好?我可是全心全意帮你,敬爱的梅书记”。
梅晓琳还是被逗乐了:“好了,好了,我打电话给厉书记,,跟着你,我明显觉的自己也学坏了。”说话间。还不经意瞥了夏想一眼,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瞥之间,风情无限。
就立刻让夏想想起了一句:那一瞥的风情。
梅晓琳拨通电话之后,只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夏想就好奇地问:“怎么没说几句?”
梅晓琳反问:“难道我还要给他汇报一下现场情况?告诉他地点就行了,根据他来的快慢来判断他的重视程度
夏想就笑:“梅书记高见。”
梅晓琳却不笑。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又转身对彪形大汉说道:“别着急,一会儿送钱的人就到了。”
彪形大汉川一笑:“没关系大妹子。能赚几百元。等“天也值。…
不一会儿就听到警车的声音,彪形大汉醒悟过来,大喊:“大妹子,你报警了?你说你这人怎么这样,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弟就是警察,你说他要走过来,还不得罚你们心呀?真是的。”他还连连摇头,脸上的表情十分滑稽,既象痛心疾,又象得意忘形,反正比任何一个演员的面部表情都要丰富多彩。
开路的警车停下之后,从上面跳下来一个警察,三两步来到彪形大汉面前:“哥。咋啦?怎么是你和人生矛盾兵”
彪形大汉用手一指夏想:“就是他开车碰了我的车,京城人来我们安县,还敢横行霸道,也不谁的地盘?还傻乎乎地报警,不正好把你给叫来了,来,给他们开罚单,罚死他们。”
彪形夫汉得意洋洋地看着夏想和梅晓琳,意思是,怎么着,京城来的又怎么样,在安县的一亩三分地,还得我说了算!
警察脸色变了变,想把彪形大汉拉到一边说话,彪形大汉还不干,嚷嚷说道:“有话说到明处,咱不欺负外地人,不说背人话。”
警察急了:“哥,他们是县里的大官!”
“什么大官?”彪形大汉不信,“他们开的是京城牌照的人,不是燕市人,管不着咱们
话音刚落,就听到旁边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马,牛,先把人抓起来再说,妨碍梅书记办公,撞坏夏县长用车,扰乱社会治安,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彪形大汉的身子就越来越矮,最后一下瘫在
“啥?他俩是书记和县长?我的天,怎么不早说?”
早说就没好戏看了,梅晓琳和夏想一起迎向前去。和厉潮生热情
巫岁的厉潮生浓眉大眼,可以说是相貌堂堂,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爽快、开朗,而且他的笑声很有感染力,让人只看一眼就对他大有好感。
梅晓琳和厉潮生握手:“一点事就惊动了厉书记,真是不好意
夏想感觉厉潮生的手宽大有力,给人非常宽厚的感觉,心想只从外表来看,谁会知道他是一个城府极深之人,也是非常客气地说道:“麻烦厉书记亲自过来一趟,让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厉潮生对梅晓琳和夏想突然出现在旦堡乡,也是心中纳闷,他第一感觉是认为他二人是暗中调查他来了,再转念一想又不对,如果他们是暗中调查他,肯定不会因为一点碰车的事故而惊动他,那么梅晓琳不通知县里而通知他,就是有意向借这件事情,向他表明一个态度了?
夏想见厉潮生目光闪动,知道他心思在动,就说:“我陪梅书记下到山里,实地看一下地矿,因为我的车能走山路,就被梅书记抓了壮
厉潮生就半是埋怨半是亲热地说道:“夏县长下到旦堡乡也不通知我一声,不太好吧?是不是怕我请不起吃饭?”
“厉书记说笑了。我怎么敢让领导请吃饭?要请也是我请。主要是梅书记工作热情高,我得听她的,因为我今天的主要任务是给她当司机。”厉潮生是县委常委,夏想就得尊称一声领导。
又客气几句。梅晓琳就不耐烦地说道:“厉书记,我和夏县长还要到山?看看,就不麻烦你了。
我看那个人就批评教育一下,放了算了,犯不着和他一般见识。”她见夏想冲她使了个眼色,心里明白,就又以亲切的口气说道,“辛苦厉书记了。下次到县城,我请你吃饭。”
“怎么敢劳动梅书记请我吃饭?我请,我一定请。”厉潮生满脸笑容。同是常委,比起梅书记的的县委副书记。他还是差了不少,所以对梅晓琳惊动他的举动心里无比受用,认为梅晓琳就是一个遇事不够冷静的人,这样的人就算有过冲突,也会事过即忘。没有记恨的习惯。
梅书记还是有可爱的一面的,厉潮生心中不无高兴地想,又想到她和夏想都是单身男女,又前往深山老林,本来他想多说一句陪同前往的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想别多嘴了,也许人家是另有情调也说不定,就又和梅晓琳、夏想分别握了握手,挥手再见:“那我就不打扰梅书记和夏县长工作了,有需要的话,随时给我电话。在旦堡乡还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那我这个书记也太不称职了
二人开车重,至于彪形大汉的下场如何,也懒得管他了。这样的人也该整治。三轮车在公路上跑,本来就是不安全因素。不但别正常行驶的车。还借机讹诈,收拾一顿也应该,给他一个教卞。
路越来窄,行人也越来越少,终于驶入了盘山公路之后,基本上就人迹罕至,半天都见不到一个人影。梅晓琳看向窗外,不时地惊呼一声,让夏想看鸟或是某种野花,夏想就无奈一笑:“梅书记,山路弯弯,非常危险,我不能走神,你就别大呼叫地吓人,二不能让我看东看西的,我只能看路”。
“我觉得吧”梅晓琳抿着嘴,乐呵呵地看着夏想,说道,“你这个人还算是不错。有实诚的一面,又有聪明的一面,而且随机应变的本领一流,也挺好相处,比邱绪峰好了不少。
“我可不敢和邱县长比。”夏想不好意思点明你拿我比你的未婚夫就不好了,容易让别人想到别处,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但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拿来比,就可见你有时确实是一个有口无心的人,“邱县长英明神武,等李书记调走之后,他将会是燕市最年轻的县委书记,前途无宴。”
“他想当上县委书记,得过我这一关。”梅晓琳心直口快,脱口而出。却又意识到有些不妥,忙改口说道,“我是说,上级要任命邱绪峰当书记时,肯定会征询安县常委会的意见,如果大部分常委都反对的话,上级也不会强行任命,要不工作也不好开展。我身为副书记,意见也是非常重要的。”
梅晓琳的解释勉接说得通,县长或市长,就地升任县委书记或市委书记时,上级组织部门确实非常重视常委会的意见,如果真是生集体抵制的事情,上级也不会强行任命。夏想也曾听说过某市市长平常为人心胸狭窄,又任人唯亲,结果在他准备被任命为市委书记时,得到了全体常委的强烈反对。最好为了顾全大局,他被调离该地。
但夏想知道梅晓琳不会想得这么深,她随口说出的话不经意间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就是邱绪峰的后台,不但没有梅晓琳的后台强硬,而且邱家应该还有求于梅家。
这么说来,到了梅晓琳和厉潮生摊牌的事情,邱绪峰为了自身前途,会不会出卖厉潮生的利益?
答案可想而知。
已经深入山中十几公里,随着地势的升高,海拔的上升,夏想感觉车内有点气压不足。就关掉空调,打开车窗透气。不料车窗刚一打开,梅晓琳就又关上,很不满地说道:“你又想冻感冒我?”
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夏想就兄:“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永远过去,别总记在心里,耿耿于怀。”
“什么呀,你又想多了,我早不记恨上一次开窗事件了。”梅晓琳笑了,又打开了车窗,“我就是故意逗你一逗,没想到。你还真缺乏幽默感。”
夏想无语。幽默感也要分人的好不好?就你刚才的口气和表情,没有一个人当你是开玩笑!算了,不和她一般见识。
梅晓琳等了一会儿,见夏想不说话,就压着嗓子问:“怎么了,生气了?”又看看了四周,“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看这里荒郊野外的,你一生气一把我给扔到半路上怎么办?就算不扔到半路一你对我图谋不轨怎么办?我可打不过你。”
夏想又被她逗乐了:“幸好我是好人,要是一个坏人的话,就算没有对你有图谋不轨的心,被你一提酷,也就有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给我暗示,是不是?”
“你还真想呀你?”梅晓琳惊讶地叫了起来,“没看出来,你还真坏。你动我试试。信不信我能打倒你?我冉前学过女子自卫技能。”
夏想扭头看了梅晓琳一眼,摇摇头,兴趣缺缺地说道:“别紧张,我只是来帮你做事来了,对你本人没兴趣。”
梅晓琳不高兴了。把头扭到一边,靠在玻璃上,不理夏想。夏想就暗笑,女人都是矛盾动物,怕男人对她们兴趣太大对她们有所企图,如果男人对她们一点兴趣也没有,她们又心中失落,心情沉闷。她们最想要的结果就是。全世界男人都对她们有兴趣,但在她们有需要之前,男人们又不会对她们有不良的想法。
到了目的地。夏想先下车透透气,舒展一下筋骨。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梅晓琳下车,他就有些奇怪,偷偷向车里一看,只见梅晓琳正打开车上的遮阳板。对着上面的镜子头,还偷偷抹了点口红。夏想不由摇头,只要是女人,管她是普通女人还是副书记,管她是侣岁还是飞岁,都有一颗不老的永不知道疲倦的爱美之心!
周围的让。势并不陡咕,放眼望去,犹如一片乱石堆,好象是一处峡谷一样,两山之间的平整的地面之上,到处是起伏不平的巨石。
夏想不懂地矿。看不出来眼前的石头和平常的石头有什么不同,也就没有装模作样地拿起来研究。开车时间过长,就觉的有点尿急,回头看梅晓琳还没有下车,他就绕到一块大石头后面解。
正放水放得痛快之时,忽然听到梅晓琳略带哭音的声音传来:“夏想,你在哪里?你快出来,我不气你了还不行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气?你快出来,我一个人害怕!”
一百万字了,特此纪念一个特殊的时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