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呢陈和元明亮一直在京城。
本来过年的时候,元明亮要回南方老家和家人团聚,听说夏想今年也在京城过年,他就匆匆在家中待了一天,就又急急返回了京城。
金银茉莉也从国外回来,守在哦呢陈身边,家人团聚。
杨威就盛情邀请哦呢陈和元明亮到他家中作客,众人聚在一起,倒也热闹非凡。再有肖佳、丛枫儿和许冠华,加在一起十几个人,也是难得的盛会。
杨威虽然不是燕省人,但也是在燕省得以和夏想相识,说到底,众人能够相识并且成为朋友,全因夏想之故,又因为都是在燕省和夏想相识,再加上肖佳、丛枫儿和哦呢陈都是燕省人,肖佳就提议成立燕省商盟。
众人一致同意,推举肖佳为商盟的会长,哦呢陈为副会长。
哦呢陈近年来从肖佳手中接手了不少生意,前些年肖佳从他手中抢过的部分生意,正在以股份转让的形式,逐渐返回到他的手中,也让他感念肖佳的为人坦荡大方,就更加尽心尽力为了共同的利益而奋进。
哦呢陈早先本是保外就医,但后来在各方运作之下,得以顺利刑满,现在他已经是自由身了。
欢聚一堂之时,哦呢陈就传达了夏想的指示精神:“夏书记让我们随时待命,可能还有一场战争要打。”
“你们冲,我殿后。”哦呢陈话刚说完,许冠华就大手一挥地表明了态度。
丛枫儿脚下一踩许冠华的脚:“说什么呢你?怂包!”
许冠华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夫人息怒,我说反了,应该是我冲锋,你们殿后。”
丛枫儿还是不饶他:“你冲锋什么你,又不是让你带着一群大头兵去打仗。经济战争,是不见硝烟的战争,你懂不懂?别以为你手中有枪就了不起了,没有经济支撑,你有枪都没钱买子弹。”
许冠华被丛枫儿训得无话可说了,只是嘿嘿直笑,看得众人都不免暗笑。一物降一物果然不假,堂堂的许冠华将军,在军中多么威风的青年少将,却是一个怕媳妇儿的人,让他手下的兵知道了,都没人相信。
不过话又说回来,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经济战争是不见硝烟,但也有玩命的时候,在关键时刻,有许冠华坐镇,可力挽狂澜。
付家大聚会,杨威家小聚会。
……在夏想下达了继续对衙内产业围剿的命令之后,哦呢陈、元明亮立刻行动起来,迅速就投入到了战斗的状态之中。
其实肖佳和衙内之间的产业经济战争,就一直没有真正停止,只不过是处于休战状态,想要重开战火,容易得很。
也怪衙内贪心主动招惹肖佳,才让夏想一怒之下让哦呢陈和元明亮同时介入。也正是因为衙内主动出手,才让他的软肋暴露在哦呢陈和元明亮眼前。
哦呢陈早年以黑起家,对于如何洗黑变白、侵吞别人财产,经验丰富老道。而元明亮一直走的是正途,但在如何金融融资、股权转移、艹纵股票市场方面,也研究得十分深入。
哦呢陈和元明亮联手,堪称双剑合璧,天衣无缝。
而且,夏想也不知从哪里调动了10亿美元的巨资,可以随时用来扯虎皮作文章,在周密的计划的运作之下,在巨资的鼓舞之下,哦呢陈和元明亮联手,势如破竹!
衙内一方大败。
其实早先衙内一方已经败退了,处于守城的下风,之所以及时收手,也是战略调整的需要。此次出手,不但一举吃掉了衙内用来和肖佳打经济战争而暴露了一处产业,还顺势将衙内的另一处产业也一举拿下。
衙内直接的损失就已经十分惨重了,间接的损失,更是将高达3个亿。
许冠华见识到了经济战争的威力,由衷地说道:“果然是不见硝烟的战争,3个亿,要是造坦克也能造几十辆了,放到战场上,要撕杀半天伤亡惨重才见胜负,现在却是谈笑间已经炮火连天。”
不过随后他又意识到了什么:“以前夏书记人在幕后,衙内不知道夏书记也插手了经济战争,现在矛盾已经表面化了,衙内会不会对肖佳不利?衙内还好说,应该不会乱来,主要是他身边还有一条疯狗吴公子。”
对于夏想和肖佳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许冠华才懒得多想,他只知道夏想和丛枫儿之间清清白白就行了,而夏想为他介绍了一个让他一百个满意的媳妇儿,他除了感谢夏想之外,再无他想。
许冠华的话一下惊醒了众人。
丛枫儿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要不,让肖姐先跟我一起住。”
许冠华想了一想:“先不急,夏书记肯定另有安排。”
许冠华猜对了,夏想确实另有安排。
……到了古家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多了。去年的冬天不太寒冷,但今年的春天却是春寒袭人,反倒比冬天还冷了几分。
夏想想了一路。
今天的事情,说大也大,委员长和总理如果雷霆一怒,就算不会对他直接出手,打落他的几个亲信还是不在话下。
但说小也小,因为背后有三位老爷子坐镇,垂帘听政,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全部听得清清楚楚,委员长和总理必定心里有数,知道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以及是是非非,自己一方并不完全在理,甚至还有理亏之处。而且在得知了总书记在此事之上的含蓄表态之后,也清楚大局已经奠定,格局已经形成。
于夏想而言,其实今天还有一个小小的遗憾就是……古秋实没有正式现身。
不过又一想,作为隔代接班人,古秋实还是适宜低调行事,由水天现身来代表总书记表态就可以得出结论,总书记对古秋实很是爱护。
还有一点让夏想比较放心的是,他坚信,总理和委员长的握手不会十分紧密,也不会太长久了,因为反对一系和平民一系之间也有许多分岐。
虽说正面上的压力或许不会太大,但反对一系也好,平民一系也好,今曰一败,都不会善罢干休,肯定还会寻找机会找还回来。
夏想也在寻找机会讨还回来!
衙内以高建远的名义派人行凶,试图制造车祸,如此挑衅行为夏想怎能咽下恶气?让哦呢陈和元明亮出手围剿衙内在京城的产业,只是第一步,随后,还有更大范围的经济战争等着衙内品尝苦果。
衙内的摊子铺得很大,在国内许多省份都有产业分布,远的不说,就是燕省和齐省,衙内就有大量投资,燕省至少有10亿左右,而在齐省,光是达才集团的项目,衙内就注入了30亿的巨资。
要说谁的关系网十分广泛,在国内不少省份都有人情,当属夏想。
燕省、齐省、吉江省、黑辽省、湘省、楚省以及岭南,等等,别看夏想只是副部级,但他已经初步拥有了四方云动的底气。
反正和衙内的矛盾已经摆到了明面之上,那么就凭实力和手腕,来一次面对面的正面交锋,看看最终鹿死谁手!
夏想不认为他和衙内的全面开花的经济战争,会引发委员长的正面的出手打压,朝中有人好做官,他朝中不是没人,而是大有人在。
至于和总理之间的关系如何处理,夏想另有计划。
唯一让夏想微感头疼的一人就是吴公子,和衙内之间的战争还好说,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要遵守,但吴公子则不同,他是一条疯狗,随意胡来,想咬人就咬人,你还不能一枪打死他,因为他有一个硬爹。
地方官员和军队干部闹矛盾的情况不少见,但处理的结果往往是各打五十大板了事,或者干脆就是不了了之,而吃亏的往往是地方官员,因为地方官员有新闻媒体的监督,军方却没有。
吴公子今天一言不发,才更让夏想担心,因为咬人的狗不露齿。如果今天吴公子当场发作了还好,但他却没有,一条疯狗狂吠的时候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沉默的时候。
夏想快到古家时,接到了一个电话。
号码不认识,却是羊城的号码,夏想就接听了。
“夏书记好,我是张力。”
又是张力?夏想心想在京城没几天时间,许多重要人物没见,却和张力密切联系。
“张力,有事?”夏想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张力微一迟疑,“国伟想请您吃饭,他不好直接打电话请示,就请我出面了。”
夏想随口就谢绝了好意:“吃饭就不必了,时间太紧了,安排不开。你转告国伟,重要的不是一起吃饭,是有没有共同的目标。”
张力也没勉强,夏想一回绝,他就顺势说道:“好,就按夏书记的指示精神办。”
夏想以为没事了,正要挂断电话,却听张力又迟疑着说了一句:“夏书记,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好象牟书记和施司令在全聚德吃饭……”
张力肯定没有看错,而是看得分明才对!夏想心中对张力愈加好奇了,因为张力在机智多变的背后,还隐藏更深的秘密,而他身为米纪火的秘书,却暗中向自己通风报信,是何原因?
夏想一边想,一边迈进老古的宅院,却发现老古一人在家。
老古一见夏想,不由讶然:“古玉刚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你要请她出去吃饭,怎么,打电话的人不是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