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江临集团旗下,丽都大酒店会场。
白初夏亲自筹备了这次的捐款仪式,按理说她生完儿子,现在应该在坐月子,可仅仅休息了一周,白初夏就开始工作了,可见有多拼。
钱都已经打款了,今天就是走个仪式,重点是宣传,捐给安兴县和市里的钱,加起来将近四千万,放眼全省,这都是大手笔,所以捐款仪式搞得很隆重。
陈育良亲自代表市委出席,市政府这边,褚文建有事没来,但是却安排了叶紫衣这个常务副市长当代表,剩下还有收到捐款的几个医院和学校一把手,也都来了。
陈育良还亲自给肖汉文打了电话,要求安兴县一块参加,不用单独再搞捐款仪式了,市县两级一同出场,对江临集团的捐款表示感谢。
肖汉文找不到理由拒绝,带着陆浩和洪海峰,以及县里学校和医院的正职都来了,整个会场坐满了人,还有白初夏请来的好几家媒体,以及市电视台,甚至连省里的媒体都请来了,场上闪光灯不断,可见为了宣传自己,丁鹤年真的是下了血本。
台上,柳如烟一袭红裙,头发高高盘起,白皙的皮肤,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随着她开口主持,介绍台下的来宾,这次的捐款仪式正式开始。
白初夏代表江临集团上台讲话,她从多年前公司的成立,经历坎坷磨难,一路发展壮大,成功上市,遭遇危机,度过危机……
她声情并茂的讲述了江临集团的历史,并表示以后江临集团会继续为江临市做出更多的贡献,最后又提到了这次的捐款,还特意强调了这是他们董事长丁鹤年的决定,江临集团要用他们赚到的钱,不断的回馈社会和老百姓。
陆浩坐在台上,一听就知道这是早就准备好的范文。
不仅白初夏,等陈育良上台的时候,也都是提前准备好的稿子,他先是代表市委感谢了江临集团这次的捐款,并肯定了江临集团这些年对全市税收,就业率,社会公益,房地产业等都做出了突出贡献,是全市的优秀企业代表,更宣布丁鹤年是全省的优秀企业家之一。
陈育良讲这些话的时候,台下的闪光灯不断,显然这都是安排好的,也是后续要报道出去的,好进一步塑造出丁鹤年这个董事长的高大形象,为丁鹤年下一步回国做准备。
紧接着,叶紫衣也上台发表了类似的讲话,这些年江临集团虽然暗中做了不少闷着良心的事,可那都是丁鹤年做的,抛开这些,江临集团这个企业还是为全市做了一些贡献的,他们要拔掉的只是丁鹤年这个毒瘤,而不是毁掉一个能持续发展的公司。
很快,肖汉文和陆浩也分别代表安兴县委和县政府,上台讲话。
二人的稿子也都是下面办公室写好的,照着念就行了。
陈育良还在下面监督着,他们该说的都得说到位,接连表示了对江临集团捐款的感谢,解决了他们县财政的燃眉之急,对安兴县的教育和医疗体系改革起到了巨大的帮助。
远在米国的丁鹤年也远程观看了这次的捐款仪式,这么多钱扔出去,要说他不心疼,那肯定是假的,可想到省委和市委,甚至安兴县委的嘴都被堵上了,自己也该准备准备回国了,哪怕还有潜在的风险,丁鹤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次回去,他一定要把事情都查清楚,钱对他来说早就只是个数字了,他现在只想揪出来害他们丁家的人,连带着把陆浩和叶紫衣这些人,一块收拾了。
捐款仪式结束后,陈育良还单独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其目的就是为了继续给丁鹤年造势,当初为了安全起见,秘密通知丁鹤年先跑到国外避避风头的是他,如今大张旗鼓帮助丁鹤年回国的依旧是他,可见二人之间绑定的有多深。
回去县城路上,陆浩在车里终于接到了季承安的电话。
他以前很不喜欢季承安联系他,可是这几天,他却天天在等季承安的消息。
随着电话接通,那头率先传来了季承安的平静声音:“离你结婚越来越近,等得有点着急了吧?”
“还行,我一直告诉自己平常心就好,有些事不能太强求。”陆浩笑了笑。
他还是比较淡定的,只是宁婉晴情绪一直不高,毕竟宁海潮和韩灵直到现在,还是联系不上,连苏虹都已经察觉到了宁婉晴的不对劲,私下还问了陆浩,只不过被陆浩找理由搪塞了过去。
“你这个心态是对的,我先说正事吧,上次你提到的想请夏东河去参加婚礼的事,上头领导同意了,正好付超也要参加你的婚礼,我会安排付超带老夏过去。”季承安认真道。
“季检,我替老夏谢谢你,被关了这么多年,他总算能出来逛逛了。”陆浩感激道,他当时答应过夏东河去协调这件事,自然也不想让夏东河失望,现在总算是有了好结果。
“你先别急的谢我,虽然以后对老夏的管控会越来越松,他会有接触到外面人的机会,但是你一定要盯好他,如果他把那五十亿联合别人转移走了,你我都会跟着承担责任,所以你必须要跟他交心,他是你舅舅,如果你都做不到,那这件事会很棘手。”季承安叮嘱道:“另外,你妈以前跟夏东河关系很好,他们二人这么多年没见面,肯定会潸然泪下,你要想好怎么解释这些事,总之不要把你妈牵扯进来。”
“我明白,我也不希望我妈操心这些事,至于老夏这边,我跟他沟通过,他最在乎的是他女儿夏秋,外面的人想拿捏住他,没那么容易,真要遇到事,他肯定会跟我商量。”陆浩还是相信夏东河的。
“你心里有数就行,还有关于白初夏当线人的事,上面领导原则上也同意了,但是要求我跟她见一面,我想你结婚的时候,我也去参加下吧,反正你身边的人基本都不认识我,也没人知道我的身份,你对外就说咱们是朋友就行,我再顺带跟白初夏碰个面,你觉得如何?”季承安在手机那头说道,像白初夏这种能隐忍多年的女人,他还真想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