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就是命令,这还吃什么了,大家都站了起来。
耿豹简单询问一下,年轻人是队里值班的,说最近已经发生了两起命案,接警中心那边听到命案,也非常重视,直接打到队里来了。
案发地点在安合区的一户民房中,报警人是一个男的,说是被害人的邻居,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
耿豹吩咐年轻人回去给法医打电话,迅速赶往现场。
大家纷纷出来,各自上了车,直奔安合区。
杨小岳三人还是一辆车,这是私家车,不是队里的,别人也没上来。
大雷子边开车边说:“小小,小彤,今天的命案,但愿和前面的案子有联系!”
“你脑子都想什么呢?”
宁彤皱眉说道:“那类案件,往往被传为灵异案件,影响不好,你是盼着事情越闹越大吗?”
“我倒不是那么想的,哪会那么坏?”
大雷子呵呵笑着说:“咱们来了之后,先后两起案子,咱们碰见的案子,小小都告诉他们怎么破了,可半夜鬼哭的案子,咱们都没看到现场,跑了一天,傻子一样,如果没有联系,咱们怎么破案?”
不可否认,大雷子说的有些道理,谁也不希望那类案子再次发生,可是,目前调查毫无进展,难以破案啊?
“咱们在家的时候,可是非常厉害的,现在周队都名声在外了。”
大雷子又说:“老刘和老范他们还憋着劲儿呢,如果咱们也破不了案子,这次就算打平了,再说了,周队大老远的赶过来,和咱们一起灰头土脸的回去,丢人丢到家了!”
杨小岳和宁彤对视一眼,都哭笑不得的,要是刘长明和老范在场,一定给他几句。
不过,两人也觉得破不了案子,有些丢人,可期盼着再次发生那种半夜鬼哭的案子,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吧?
十来分钟,前面耿豹的车子开进一片平房区。
远远看到一户民房门口,站着好几个人,都是年轻人,交头接耳的,应该是案发地点了。
耿豹的车子就停在那户民房门前,大家陆续下了车。
“你报的警?叫什么名字?”
耿豹经验丰富,一看其中一个年轻人要往上凑乎,还很惊惧的样子,就看着他问了起来:“被害者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是我报的警,我叫王帅。”
年轻人显然非常害怕,结结巴巴的说:“这是章克勤家,他做生意的,我进去就看地上趴着一个人,还问了一句,走进去才看到,满地都是血呀,我也没看清,趴着的是不是章克勤?”
耿豹看了看周存孝,也没再问,立即进了院子。
章克勤家院子不大,没养着什么东西,就连狗都没一条。
在那个年代,住平房的人家,几乎都养着鸡鸭鹅狗,不说养着几样,一两样总是有的,否则,邻居的老头老太太会说,这家不是过日子人。
和普通的民房一样,左右各有一个房间,左侧的漆黑一片,右侧的亮着灯。
推开里面的门,耿豹自然往右侧的房间看去,在门口就能看到里面喷溅型的血迹。
耿豹没着急进去,看了看地面,还真看到门口就有半个模糊的脚印!
杨小岳等人也跟了进来,走廊不太宽,不好往前面挤,就伸着脖子看了一眼。
右侧的房间进门不远处,就趴着一个人,头朝着门口,头发不长,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衣,下面是黑色的裤子,看身材是男的,足有一米八的个头。
男人的后脑上,被砸得血肉模糊,鲜血喷了一地,异常惨烈。
里面不远处,是一个茶几,摆着两杯水,一个暖瓶。
茶几的左侧有个一架,上面挂着一件灰色的夹克衫,后面是一个长条沙发,右侧才是炕,对着窗子。
而那半个脚印,就在死者头部不远处,踩在血泊之中的。
“周队,情况不妙!”
耿豹简单看一眼,就回头皱眉说:“看后脑的样子,和前面一个死者非常相似,付俊杰就是这么被砸死的。”
“嗯!”
周存孝也没多说:“我看过上次案件现场的照片,确实有些相似,不过······钝器击打,大部分都是这样的,等法医来了再说吧!”
耿豹也连连点头,和大家一起退了出来。
“小小,是不是类似案子?”
宁彤和杨小岳、大雷子都看过上次案子现场的照片,但不敢确定,低声问道:“我看砸得后脑都烂了,类似啊?”
“嗯!”
杨小岳也点了点头,低声说:“很有可能被雷哥说中了,这好像是连环杀人案!”
这时,门口传来耿豹的询问声:“你为什么来他家?”
问的明显是报警人,三人也凑了过来。
“我侄子前几天要转学,托他给办一办,我今天晚上路过,看他家亮着灯,就进来看看。”
那叫王帅的年轻人颤声说:“我可什么都没干,什么也没看到,求他办事儿,也没给他钱呢,附近的邻居都知道,他办事儿不稳当,不办成不能给他钱的,他就是拼缝的。”
王帅是想为自己开脱一下,这种事情,谁都不想沾上,甩干净才好。
不过,他说的拼缝的,大家都知道是干什么的。
那年月说拼缝的,就是后期说的皮包公司之类的,本身没有实体,没有店铺,靠给人联系一些生意,收取好处费。
这类人都比较能吹,能力不是太大,能办的事情,就给人家办一办,办不了,钱也不给人家退回去,有诈骗的嫌疑。
“哦!”
耿豹点了点头:“当时看到什么人没有?”
“没看到!”
王帅肯定的摇头:“什么人都没有,家里就亮着灯,是不是他呀?”
“是章克勤!”
耿豹要询问情况,没有必要隐瞒他们,看着旁边的几个年轻人问道:“你们都是邻居吧?看到什么人来过他家,或者是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看到,也没听到。”
“没看到,我妈好像听到了,她说······”
耿豹看他支支吾吾的,追问道:“听到什么了?为什么不说?”
“我妈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太好使!”
年轻人这才说:“他和我说,好像听到不远处,隐隐约约的有女人哭泣声,悲悲切切、凄凄惨惨,挺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