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岳嘿嘿一笑：“都是根据脚印推测的，也未必那么准，和地面、时间，或许也有关系！”
“不是，你说的有道理！”
耿豹真觉得杨小岳说的不错，确实是这样的，满脸疑惑的问道：“体重不对，步幅也不大，偏偏鞋子这么大，很说明问题的！”
“要说小小和小彤聪明，这一点我倒是相信！”
大雷子又跟着说道：“可凶手连续杀了好几个人，都是这种方式弄死的，是个女人，真的不太敢相信，脚大，个子高，没准是个瘦子呢？旗杆一样的，也不少见吧？”
“刚才小小都说了，步幅不大！”
宁彤真是拿他没办法，总是听三不听四的：“那么高的个头，就算体重轻一些，步幅不应该这么小的，要说扶着摩托车，很有可能浅一些，但小的是单独出来的这一行脚印，确实不对！”
刚才宁彤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此时才明白过来，自己就是稍稍比小小慢了半拍，仔细想一想，也能想明白是脚印不对的。
大家再听宁彤这么一说，也纷纷点头。
虽然心里都不太相信，也不太想承认，但他们说的有道理啊！
如果说距离案发时间长了一些，加上地面松软，脚印可能显得浅一些，这样解释，或许还能解释过去吧？
但这种情况，谁也说不准，刚才杨小岳也说过这个因素。
李佳林这时说道：“小小，从你们的分析来看，确实没错，但也不排除其他因素，也不能确定是女人吧？”
“嗯，感觉还是个男人！”
范国学倒不是和杨小岳作对，很认真的说道：“毕竟有目击者，说是个男人，章克勤案发的那天，那邻居大妈也说是个男人。”
“嗯，我就是根据脚印来判断，未必准确，这里面也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杨小岳当即说道：“一种可能是，地面和泥土的原因，还有一种可能性是，这些足迹和轮胎印，不是凶手留来的。”
大家这才纷纷释然了，确实有这两种可能性，现在一切都不能确定啊！
其实，杨小岳还有一种可能性没说出来。
脚印这么大，明显和男人的不一样，和身材、体重都不符，既然能穿大鞋，为什么不能穿男人的衣服？
如果是长时间看的话，女人走路一定能看出来的，但两个目击者，都没长时间看，算是惊鸿一瞥，并没太在意，当然也未必看得出来呀！
“这边继续排查，咱们回去和汪头汇报一下！”
耿豹看大家的意见不太一致，想了想才说：“咱们也把小小的分析，和汪头说一下，看汪头怎么说，如果还有目击者的话，就能进一步确定了。”
杨小岳也没再多说，跟着大家一起转了过来，上了车子。
“小彤，小小，你们俩的意思，都是女人？”
大雷子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道：“那就是夜半鬼哭的那个女人了？可是苗义的案发现场，并没有人听到鬼哭啊？”
“不是联系起鬼哭了！”
宁彤知道大雷子就会乱说，也乱联系，皱了皱小鼻子说：“我和小小是实事求是的分析脚印，并没有联系到鬼哭，那都是胡闹的！”
“哦！”
大雷子这次和老刘、老范、李佳林他们站在一边了，不过，宁彤在呢，多说就被怼了，看着杨小岳问道：“咱们也一起回去？”
“他们回去汇报就行了！”
杨小岳想了想才摇头说：“我想去一趟章克勤家，咱们仔细询问一下他的情况。”
“不是都问过了吗？”
大雷子也是晕了：“那天咱们一起去的，连他骗过的那个钱经理都问过了，还去干什么？”
“你可能没注意，邻居们可是说过，章克勤是多年前离婚的，还有个女儿！”
杨小岳微笑道：“如果这三起案子，都有联系，我认为有必要询问一下他女儿的下落！”
“哦！”
大雷子答应一声，还是忍不住嘟囔道：“你还不是认为凶手是女人，一直在女人身上追查，都俩目击者了，都说是男人，我看，你们俩也是凿死铆子！”
“你要不愿意去，就回局里！”
宁彤接过来说：“我也不是不能开车！”
“咱们这不是分析案情吗？你也不能不让我说话呀？”
大雷子撇着嘴说：“马头都说了，你们是月亮，我是秃子，不跟着你们走，哪来的光？我是担心你们乱分析，绕弯路呀！”
杨小岳和宁彤对视一眼，都想笑，他还分析起来了。
确实，就连耿豹和周队，包括老刘、老范和李佳林，都对于凶手是女人的说法，不太能接受，还有俩目击者呢！
再说了，脚印真未必是凶手留下来的，即便是，也有这样那样的因素，不信就不信，各自调查，三人也没耽搁大家的事儿，更没说准凶手一定就是女人。
大雷子嘟囔归嘟囔的，可不敢不听，车子开得也挺快，很快来到安合区，章克勤家附近的那片平房。
这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大雷子被怼的也没敢说心慌腿软，跟着两人一起下了车，在附近找到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大妈，询问起来。
这大妈可是这一片的老人了，还真知道章克勤的情况，离婚没有二十年，也有十多年了，他老婆叫孙艳晶，很漂亮，很能干的一个女人。
当时有个女儿，才四、五岁的样子，就是因为章克勤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到处骗人，弄得家徒四壁，女人才和他离婚的，带着小女儿，净身出户，什么都没要。
“孙艳晶是什么单位的？去了哪儿，您知道吗？”宁彤追问道。
“孙艳晶是仪表厂的，离婚没多久，有人看到过她，在仪表厂附近居住，挺远的。”
大妈想了想说：“后来，也没人见到过她，更没人提起来，这么多年，一直没消息！”
“谢谢您了！”
宁彤客气一句，看着杨小岳问道：“咱们去仪表厂？”
“行！”
杨小岳立即点头：“感觉这几起案子，有一定的内在联系！”
宁彤当然也是这么想的，或许，和当年王东福的案子也有关系，既然都追查到这里了，不妨继续追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