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彤听杨小岳说到这里,又接过来说道:“接下来,他们在刘惠卿家里,按着刘惠卿,杀了刘惠卿,到湖边抛尸,尸体的情况,也和咱们的分析吻合!”
“哦,按照你们这么说,他们接下来还闹鬼,是要杀了张光璐啊!”
大雷子说到这里,也明白过来了:“对了,咱们破了案子,抓了张光璐,他们没有下手的目标了啊?”
“这次你说对了!”
杨小岳微笑点头:“张光璐被我们抓了,案子也破了,而张光璐并不能提供什么,只能提供出两个案发地点,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太大的帮助!”
“哦!我明白了!”
大雷子呵呵笑着说:“他们就算再蹲上一个月,一年,也没用,水鬼不会再出现了,只期盼案子没法破······案子确实也没法破了,张光璐也不知道是谁啊?”
一路捋下来,三人都觉得没有太大问题。
此时大雷子说案子不好破了,也确实是这样的,水鬼不会再出现,抓谁去啊?
宁彤也是有些晕头,大眼睛看着杨小岳。
“也未必!”
杨小岳想了想说:“今天咱们去,我也发现了一些情况,未必是什么重大问题,起码老董太太有话没说!”
“哦?”
宁彤皱眉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哪儿不对?”
“从她的态度上,看出来不太对劲儿了!”
杨小岳想了想才说:“在老陆最初说出来董福辉是被谋杀的时候,老董太太一愣,要坐起来,这个细节,你们都看到了吧?”
“对呀!”
大雷子想了想就说:“我看出来了,是他孙媳妇上前扶了一把,才坐起来的,她不是瘫痪?”
“你胡说什么?侦破看多了?”
宁彤白了大雷子一眼:“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就算不是瘫痪,她还能游过柳湖去?”
“对,我说的不是这个!”
杨小岳也被逗得忍俊不禁:“我是说,在老太太斜倚着坐起来之后,就说她儿子没有仇人,还说听说出了不少事儿,是水鬼在搞鬼,这和她要坐起来的样子,不太符合!”
“对,对呀!”
宁彤也想起来了:“老太太似乎真的有话没说出来,是她孙媳妇······背对着我们的时候,有什么动作?”
“这就对了!”
大雷子听明白了:“小小,不用分析了,一定是她孙媳妇和孙子作案的,都是年轻人,也是村里的,还威胁老太太,无非就是为了住进大房子,要是董福辉在,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他们啊?”
如果从杨小岳观察到的细节来看,还真可能是那样的,也看着杨小岳。
“有这种可能性!”
杨小岳想了想说:“既然发现了,我们晚上再去,单独找老董太太聊一聊,案子也未必就这么简单,为了住进大宅子,也不至于都杀了吧?再说了,以董福辉的为人,他们就是提出来,董福辉也未必不会答应吧?”
两人都没话说了,按照董福辉的为人,就算当年有人作证,房子是他的,大哥的儿子和儿媳妇住进来,他也不会不同意的。
三人一路聊着天,分析着前后的联系,很快就来到县里,停在一家饭店门前。
点了几个菜,一瓶白酒,几瓶啤酒,都是大雷子一个人喝了。
那年月酒驾松是一方面,大雷子也有数,确实能喝,这些酒都喝了,丝毫不会耽误事儿的。
都四点了,三人才一路返回村里。
找到范希春问了一下董浩和俞诗文家的地址,三人先来到俞诗文家附近看了看。
果然看到俞诗文在家,里外的忙乎着,好像在做饭。
杨小岳也不急,觉得她可能晚上会去给老太太送饭,就盯着她,等她回来,再去找老太太聊聊。
晚上六点多,俞诗文果然出来了,拎着一个饭盒,往里面大宅子走去。
三人看到也没动,等待她回来再去,同时也看一看,还有没有人回来,一直没看到董浩,或许像大家说的那样,不经常回来,那么,两人作案的嫌疑就不大了。
不到一个小时,就看俞诗文远远的回来,开门回了家。
三人这才再次返回大宅子。
这次的情况不一样了,大宅子的大门,在里面上了锁,只有一个小洞口,能伸进手去开门,无疑是俞诗文给锁上的。
丝毫不奇怪,这么大的宅子,虽说都是村民,没有外人,一个瘫痪的老太太住,锁上一些也是好的。
两米来高的院墙,还难不住三人,附近的邻居就算看到,也没什么的。
大雷子伸手就扒住了墙头,脚下不用发力,一蹬就上去了,伸出手把宁彤也拉了上去。
杨小岳微微后退,助跑两步,也上了墙头,三人一起进来。
右侧老董太太的房间里亮着灯,一个人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床头柜还放着一个暖水瓶,应该也是俞诗文给准备,看起来确实挺孝顺的。
宁彤还担心吓到老太太,并没直接进来,还象征性的敲了敲门。
老太太精神头还不错,听到声音立即扭过头来,看到宁彤也是一愣:“是你们?怎么进来的,我孙媳妇给你们开的门?”
“老人家,不好意思,我们着急,是翻墙进来的!”
宁彤笑了笑,带着两人进来:“今天白天,人也多,我们感觉您老人家有话没说,特地过来问问的,您老人家相信有鬼吗?”
“鬼?”
老太太没想到三人跳进来,问的是这个问题,苦笑一下说道:“丫头,说实话吧,我不太相信有鬼,这大宅子,以往就死过人,我住了一辈子,也没看到过一个鬼呀!”
“这就对了!”
宁彤也不着急,拉着老人家的手:“我们也不相信有鬼,可您老人家白天说,您儿子是被淹死鬼抓了替身,这是怎么回事儿呢?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这······也不是难言之隐!”
老太太嘴上这么说着,脸上还是露出为难的神色。
“我们调查过了,您儿子确实是被谋杀的,不是掉到河里去了,有人看到了。”
宁彤接着说:“我们也了解过,您儿子没有仇人,那么,杀他的人,一定另有所图,您的处境,也很危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