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岳和宁彤都被逗得笑了起来,也没人在意。
沈沐晴不太了解大雷子,连忙瞪大了眼睛问道:“雷哥,你知道具体地点?在哪儿?”
“在城西!”
大雷子呵呵笑着说:“那第一句怎么说了?我给忘了?”
“庄生无梦有闲暇,枯藤老树伴昏鸦。”
沈沐晴记忆力非常好,当即说道:“后面是持笔欲续天净沙,又恐悲秋思无涯。后面意思,大家都能分析得差不多了,就是第一句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在城西?”
“我爷爷在家的时候,经常哼哼京东大鼓,你们听过没有?”
大雷子就给三人说了起来:“这庄生,就是庄公,我今天才知道的,我爷爷哼的是,庄公闲游出趟城西,看见了,别人骑马他骑着驴,后面的我就给忘了,这前面的几句,不就是说在城西吗?”
“啊?”
沈沐晴有些晕了头,张大了小嘴儿,看着杨小岳和宁彤。
杨小岳和宁彤也有些发懵。
最初两人以为大雷子就是胡说,但是,他说的京东大鼓,确实好像听说过,别看是瞎说,还真靠谱。
这第一句中,难道说是案发地点在城西?
“这还真有可能啊?”
杨小岳皱眉说道:“这个京东大鼓说的庄公,未必是庄生,可能是原庄公或鲁庄公,但没有人考究过,大致上认为就是一个庄公,庄公无梦,说明他没做梦,和李商隐的锦瑟没有关系,那么有闲暇,正应了闲游出趟城西啊?”
“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沈沐晴也是晕了:“雷哥,你怎么不早说呀?”
“我早说什么?”
大雷子还装上了:“我说我知道,周队不让说呀?你们没看到?让我少说话,他们还脑子不够用,分析不出来!哼!”
“庄公闲游出趟城西?”
杨小岳思忖着说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这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这联系起来,地点都出来了,城西,有桥有水的地方,傍晚时分作案,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了,沈姐,城西有那么个地方吗?”
“有!”
沈沐晴也一下来了精神儿:“我家的方向,也就是现在的方向,就是往城西的,有座谷丰桥······古道西风瘦马也联系上了,就是谷丰桥附近了,咱们快汇报一下吧?”
“既然都离着不远了,咱们去找一找不就是了?”
大雷子看还是这个方向,立即说道:“你指路,咱们一路开过去,有没有的,试一试呗?”
“也行!”
沈沐晴立即点头,指着前面说道:“那边的楼,就是我家了,往前面开,之后十字路口往西面拐,十多分钟就是谷丰桥了,那边人就少了!”
大雷子也是乱说的,最初说了一句,自己也不知道靠谱不靠谱,再就没敢说。
现在得到杨小岳和宁彤的认可了,立即开车火速赶往沈沐晴说的地点。
大约十五分钟过后,来到一座小石桥,确实小桥流水。
两侧都是树林,非常茂密,附近也没什么建筑。
据沈沐晴说,这里并不是出市的路,往前很远的地方,有个村子,所以这里的车子也不多,一般晚上没人从这里走的,即便有,也是骑着摩托车回村的。
三人把车子停在附近,大雷子车上有好几把手电筒,都拿了出来,四个人三把手电筒,在桥上桥下找了起来。
桥上桥下什么都没有,水中也没有浮尸之类的。
这让杨小岳四人都有些失望。
不过,既然都来了,一切也都符合,那就四周找一找吧,起码附近的小树林中,要看一看,没有也放心了。
大雷子和杨小岳分别拿着一个手电筒,宁彤和沈沐晴拿着一个,分开在桥两侧的小树林中寻找起来。
杨小岳和宁彤两人是一伙的,在左侧寻找。
没过一会儿呢,就听大雷子在那边喊道:“这儿呢,真的找到了,好像······死了啊!”
三人被吓了一跳,还真的找到了?
急忙跑过来时,就看大雷子在一棵大树下,正解开捆绑的绳子,把一个人扶着坐了下来。
那人一身黑衣,不远处还有一辆摩托车。
近距离才看到,是一个中年人,嘴里似乎被塞了东西,还贴着胶带,闭着眼睛,脸色苍白。
不过,并没死,被大雷子折腾下来,已经睁开了眼睛,还连连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明显是在求救,看到了希望。
杨小岳连忙把他胶带拆下来,问道:“你是谁?什么时候被绑在这里的?”
“我叫刘万河!”
这人声音很是虚弱,几乎听不清了:“被绑在这里,好像有一天一宿了,昨天晚上,我回村的时候,被袭击的!”
“快起来!”
杨小岳扶他起来:“上车吧,咱们先去医院!”
看他的情况不好,但问题不大,应该是饿的,保险起见,还是先去医院,没事儿了再询问也不迟。
大雷子也不开车了,问了一下,那摩托车就是刘万河的,直接骑上。
三人扶着刘万河上了车,一路直奔市里的医院。
沈沐晴是本地人,母亲还正好是医院的医生,就带着去了母亲所在的医院,办事儿也方便。
一路来到医院,找到认识的医生,询问和简单检查过后,医生告诉大家,他的情况并不严重,好像是有些脱水,补补液,很快就能好起来。
大雷子也没什么事儿,要来局里的电话,就出去给局里打了电话。
周存孝等人万万没想到,三人送沈沐晴回家这么一会儿,竟然就找到了被害者,急忙说赶过来。
这边输液没多久,以牛头为首的一队人马也赶了过来。
医生都说没事儿了,那人喝了水,输上液,大家也一起来到病房。
肖锋上前问道:“你能详细说一下你被绑在那里的经过吗?”
“昨天晚上,我骑着摩托车回村,就感觉后面有摩托车跟了上来。”
刘万河就给大家说了起来:“一般往这边来,都是同村的,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人戴着一个头盔,天色也微微黑了下来,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就没在意,哪知道后来脑袋就一阵剧痛,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