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看到来人,谭星一眼辨认出对方就是之前坏他好事的酒馆老板,本想着解决许晴之后,就去找他的,没想到竟然送上门来了,“正好,省的我去找,今天你们两个人的身体我都收下了。”
谭星狞笑,脸上尽显疯狂,人类的良知早已被财富所吞没,剩下的唯有无限的贪婪与邪恶。
对他来说,什么都不重要。
只要自己最后能得到金钱财富,那边是最重要的。
反握剔骨刀,反光的刀面上倒映着谭星自己扭曲的嘴脸。
“去死吧!”
他如同一个疯狗,龇着獠牙冲向钱尘,锋利的刀刃顷刻间便来到后者面部,似乎下一年就可以看见血花横飞的场面。
不过钱尘自身修炼八九玄功,继杜十娘和红僵之后,通过黄皮古书得到了许多灵力,此刻的实力大为增加。
双目微眯,钱尘面对对方的攻势没有丝毫的慌乱,素白的手掌紧紧握着龙泉宝剑。
灵力涌动,剑身荡漾着金色的光芒。
铛!
一剑之下,谭星手中的剔骨刀被轻易挑飞,落在了地上。
龙泉剑尖也不偏不倚地抵住他的喉口只要钱尘稍微用力,对方马上血溅三尺。
“你到底为什么伤害这么多的人?!”钱尘怒目圆睁,他不明白。
“你懂什么,杀了他们,我就有钱了,他们本来就要死,只是时间长短而已,我没有错的。”即便剑架着脖颈,谭星也没有丝毫害怕,嘴里依旧说着那些三观尽失的话语,犹如一尊失去理性与善性的人魔。
“就为了钱财?你就将他们杀了?”钱尘气急,龙泉剑上的金光大放,携来阵阵烈风,“他们是人!是生是死凭什么由你决定?!你伤害了他们,可曾想过他们的亲人作何感受?”
“感受?”谭星歪头一笑,剑锋在脖颈处划出一道鲜艳的红痕,“他们的感受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要是没有钱,我就会很难受,那种滋味你是体会不到的。”
钱尘眸中寒芒熠熠,他现在已经明白眼前的谭星已经完全失去一个人的良知,身上散发着最纯粹的邪气。
这应该便是所谓的魔了吧。
“说得好!”
啪啪啪!
正当谭星说完,门外响起清脆的掌声,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不停地鼓动着手掌。
“你便是这幕后的主使?”钱尘冷冷问道,手中长剑凝聚之灵力愈发浓郁,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眼前男人身上的邪恶之气,远远比之前的杜十娘、红僵强烈。
黑衣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还没资格知道答案。”
说着手掌一挥,一股黑气便朝钱尘席卷而来,隐约之间,似乎能听见其中的凶灵嘶吼。
后者转剑为盾,硬生生接住对方一招。
砰!
钱尘后腿数十步,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东西,才堪堪止住脚步,剑身之上的光芒也全部击溃。
眼见阻碍的人被击退,谭星露出冷疠的笑容,再次走向许晴。
可手中的剔骨刀已经被踢到老远,他索性抱住对方,直直朝陶壶走去。
“算了,仙人等着着急,那我就只能把你活着塞进去了。”谭星将许晴抬到陶壶口上,顺势一放。
后者便如同变戏法一样,化为蚊虫大小,最后落进壶中。
钱尘已是来不及,只能几步做一步,飞身到陶壶口上,同样进入了壶中。
壶中,许晴咣当一下落下地上,四周都是漆黑的一片,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
而视觉上的削弱,让他对于嗅觉和听觉方面更加明锐。
她闻到了肉类腐烂的气味,伸手在附近摸了摸,全是湿润的骨骸。
“这是哪里啊?怎么这么可怕?救命啊。”
黑暗之中,恐怖悄悄生根发芽。
许晴无助地摸索着,忽然听见头顶传来风声,一道黑影直直落在身旁。
“啊!”内心的恐惧让她忍不住大叫,然而下一秒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别喊了,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是…钱尘?”许晴诧异地问道,没想到对方竟然为了自己也进入这个壶中。
“废话,不是我,谁来救你?早就叫你别离开酒馆了。”钱尘长剑负后,很是无奈。
这妮子也忒不听话了。
不过也不怪她,这次的家伙比之前难缠许多。
尤其是那个黑衣男,到现在自己都没搞清楚对方什么来路。
不过无论是谁,对方的实力要远远超过他。
“我们现在怎么办?”许晴手死死抓着钱尘的衣服,脸上写满了害怕。
钱尘耸了耸肩,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办。
往深处讲,他连这个陶壶究竟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你知道他为什么抓你吗?”钱尘问道。
许晴稍作思索,“他说要我的血肉来给仙人。”
“仙人?”
钱尘之前听陈冰说过相关的事情,可是仙人不是消失了吗?
难不成这个陶壶里有仙人?
想到这,他睁开了眉心竖眼,华光扫过漆黑的壶内。
一股暗青色的浓郁之气在四周氤氲。
“这是妖气?”
钱尘还是第一次观望这种气息,之前的鬼气与怪气都是不一样的。
之所以他能确定是妖气,是因为周遭一直充斥着一股活物的波动。
“桀桀桀桀…”
正当他还在想是什么的时候,黑暗之中的某处角落传来了阴狠的笑声。
不时还伴随着牙齿厮磨的声音。
“没想到今天的食物这么好,不仅有年轻的血肉,还是带有灵气,真不错啊…桀桀桀桀…”
手抚长剑,钱尘将许晴挡在身后,一双眼眸紧紧盯着黑暗。
嘶嘶嘶…
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在钱尘的竖眼中,一道漆黑的佝偻身影逐渐出现在视野之中。
长须,灰毛。
身长六尺有余,正驼着背不断靠了过来。
手上似乎还拿着什么,正在细细地咀嚼着,生肉的那股腥味扑面而来。
人许晴忍不住作呕。
待钱尘看清来者,心中不由得惊讶一声。
“这是…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