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被刘静几乎癫狂的状态惊得一头雾水,她……昨晚的事情……时间是凌晨三点,一时无聊,也没有了睡意,陈俊决定去深夜新闻。
来到客厅,8o寸超大宽屏液晶电视,可能是刘静很少时间看,或则是不注意清扫,电视屏幕有一层细细白蒙蒙的灰尘。
陈俊抹了一把还有些倦意的脸颊,坐在沙发上,按动遥控板。电视一线白光闪烁,炽然拉开画面。
沐浴室里,刘静任由有些烫的水液滑动在身体上,昨晚自己和他……梦境和现实混淆,女人,血液,珍,陈俊……
女人是水,是花,还是什么?记得有一首歌词是这样唱的……刘静脑海里紊乱繁杂的思绪,闭眼仰头,水流从头至脚髁淋浴下去。她记起了昨晚那一幕,那一瞬间的幸福和来自生理的自然反应。
刘静清楚自从知晓和看见珍死亡那一幕之后,她的身心长期处在一种绷紧神经质状态中。
敏感是刘静自身的缺陷,对人,对事,对环境,她都无时不刻心存戒心。家人百般阻扰她和珍来往,只因为珍放荡,狂野,以及诸多不良嗜好。
可是刘静心底那个永远无法让人获知的秘密,唯独只有她和珍知道,那一晚的秘密被她深深的埋葬在心底,不愿意去触及,去回想……
刘静也记得大学一位心理导师,曾经给她做了一次深切诚挚的长谈,并且告知,人长期处在太过敏感的视角里,那是针对自身所期盼理想,背道而驰的障碍,就是说不会在某一件事中成功,(出人头地)或者只能默默无闻度过索然无味极其平凡的一生。
刘静没有对心理导师对自己的见解做任何无谓的辩驳,她低调冷漠肃然的表情,木然接受来自导师对自己任何合理不合理的理论,然后在众目睽睽下,安静的填写应聘工作单位殡仪馆。
抹一把湿漉漉滴水的头发,大脑思维愈发清晰。记忆阀门打开,小杰稚嫩的童音在耳畔响起,‘爸爸’他怎么会一口咬定的喊陈俊爸爸?
林平的声音:‘姐和一个男人睡觉,就会让小杰喊爸爸。’
那么按照林平的话,陈俊是否也是珍众多男人之中的一个?
在客厅看电视的陈俊,到底夜晚还是休息的时间范围,看了一会他就觉得眼皮酸涩,疲倦得不行。电视所显示的时间是凌晨四点十分,这静儿在沐浴室有呆了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
起身,走到沐浴室门口,聆听里面貌似没有了水流声。敲门沐浴室玻璃门发出清脆‘铛铛’声,“静……”
“哎!快了。”刘静平静答应的声音。
听见刘静声音里没有夹杂刚才那种让他惊吓的异常感,陈俊舒缓了一口气,暗自打算等刘静出来,商讨一下结婚事宜。
客厅里隐隐传来电视杂音,陈俊这才想起电视还没有关,逐离开沐浴室门口,来到客厅。拿起遥控板刚刚想按动关闭键,屏幕上猛然跳出一个女人头像来。
怎么回事?陈俊觉得太奇怪了,这个女人头像是无预兆忽然冒出的,就像儿时所看见的那种皮影戏,这个女人的头像就跟皮影戏里的皮人儿,无症兆突然出现在幕布后面似的。
一屁股坐下,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的,画面里没有别的音乐伴奏,倒像是恐怖片里的剪辑片段。女人头像是侧面,逐渐自动转换成为正面。
陈俊看着女人的面孔,觉得很陌生,也没有在其他的电视,电影里看到过这个女人所饰演的角色。难道这个女人是新进演艺圈的演员?他这样想着,注意力集中在屏幕电视上,这个陌生女人是否是演员的思维上。
刘静从沐浴室出来,想起之前对陈俊的态度,心里有些负疚感。她推开卧室门,发现他没有在里面,退身出来见客厅里有声音和亮光,就知道陈俊一定是在看深夜新闻。
“这个女人我见过。”刘静进到客厅,由于陈俊的全神贯注,之所以她径直走到沙发旁边,他也没有察觉。
陈俊被刘静幽幽的声音惊得一愣,粗重的吐了一口气笑说道:“是吗?我记不得她是饰演哪一部电视的角色。”接着陈俊扭头看着浴巾包裹身体的对方又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不……不……关了,快……”刘静突然大叫,惊恐的看着电视屏幕,大声喊陈俊关闭电视。
“怎么啦?你到底怕什么?”陈俊急忙搂住刘静,试图安慰她。
刘静不停的颤抖,眼眸尽显恐惧的神态,死死的盯着电视屏幕……
陈俊不解的扭头也看着电视屏幕……
女人面无表情,苍白的脸颊乏着一种诡异的青光,就像鬼魁……脖,一滴,二滴滴答出血液。
“这没什么啊!一恐怖片而已,至于把你吓成这样?”陈俊回身揽住刘静依然发抖的身,安慰道。
“不…俊,她是鬼……”刘静歇斯揭底的大喊,惊得陈俊急忙关闭电视。
“好了,关了……乖,不怕……”陈俊狐疑的扭头电视屏幕,抱住簌簌抖动的刘静往卧室走去。
安抚好一直处于惊恐状态的刘静,陈俊拉了睡衣的领口,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静儿,你要不换一个工作,或则是在家里呆着,给我生孩……”
刘静眼眸呆滞,她不明白为什么陈俊不相信刚才电视里那一幕恐怖是真实的,是出现在自己梦境里的女人,那血,那状态,跟梦境里是一模一样。
陈俊在说什么,刘静没有听见,只是感觉一种很飘渺,不真实的氛围在身边索绕。梦境里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电视里,这一定是梦境,自己还没有从刚才的梦境中醒来。
陈俊见她没有反应,眼眸里瞳光涣散,神色迷离,就知道她一定又是在胡思乱想。除了无奈之余,只能叹息一声,起身,退出卧室,到客厅拿一听牛奶。
陈俊把牛奶用热水敷热,再次进到卧室时,却见刘静已经睡去。她卷缩的身,是那么的羸弱,光洁无瑕疵的面颊,处于一种病态白不健康的神色。
夜朦胧,距离凌晨还有三个小时,陈俊熄灯欠身躺下……间隙屋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a市最近几年,经过一系列的变革,再加上北改的政策落实。在不知不觉中a市摇身一变,从一位步履蹒跚的幼儿,变成有着强健体魄的青年。
引来外资加盟,城市包围农村,许许多多的农民没有了田地,却多了许多游走的,以及新开张的麻将馆。年老的农民男女,也学会了享受生活的乐趣,运动旅游成为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夜孜孜不倦的来临,又在黎明时分隐退,一切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大地在黎明时分复舒,沉睡了一夜的城市眨眼间就恢复了繁华,喧嚣,各种有机物体都在循规蹈矩的运转开来。
马路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斑马线照例是人流如织,各种花卉在争相吐艳,蓝湛湛的天空,自由翱翔的鸟儿忽而冲进云端,忽而展翅在半空。
大人上班,匆忙中带着满足。小孩上学,期盼中带着玩心。老人散步中遐思他们金色的晚年生活,这是多么好的一副生动画面。
刘静从睡梦中醒来,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扭动一下有些酸痛的脖颈,侧身看着熟睡中的陈俊。
刘静改变计划,看着熟睡中的陈俊,她举起了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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