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放下小杰,拉住龚姓女人的手臂,撩起她的衣袖,哇!三根血淋淋的抓痕,炽然入目,伤口渗透出的血珠,让人不得不感觉一阵,怵目惊心。
“这,怎么弄的?”刘静看着伤口,惊诧得声音都变调了。
“猫……林珍的猫。”龚姓女人艰难的吐出这句话,口里发出‘嘶嘶’呻吟之声。
“猫,猫袭击你,你刚才招惹它了还是怎么回事?”刘静觉得龚的话,有些不符合逻辑,话说猫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袭击她。
龚,伸伸脖,咽下唾沫,带着苦笑说道:“妹,真是猫爪抓的,我……我曾经打过它这猫记仇,我知道……”一副懊悔的神色,刘静无语了。
今天的怪异事情实在是应接不暇,第一个就是小杰的突然出现,另一个就是那只诡异的黑猫,居然还把人给抓伤了。
看着血淋淋的伤口,加上今天的怪异事件,刘静的心非常纠结。小杰找到了,要不要给林家一个电话,林平撞人那件事似乎还在协商中,他们家的钱也给弄得七七八八了,圣樱小区,林珍的家具什么的不知道,他们有搬走吗?
看着龚疼得呲牙咧嘴,冷汗瞬间布满额头,家里倒是有急救箱什么的,可是看着伤口不停的往外渗血,刘静决定还是把她送到医院去妥当一些。
刘静一手拿着手机试探着给林平拨打电话,一手从冰箱里拿出可食性食物,递给小杰。
电话‘嘟嘟,嘟嘟。’响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答,只好作罢。有时候吧!真的是无巧不成书,而就在刘静拨打林平的电话时,陈俊正在用座机给她打电话,可想而知,那就是线路忙,无法接听。
小杰就像几个月大的婴儿,除了嘴里不停的吃着刘静给的食物,余下一句话也不说。
龚的伤势果然严重,在医生打了一针狂犬病育苗后,还给她用药用纱布包扎一番。
让刘静很是不解的是,一只猫,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伤成那样?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也不好责怪龚愚笨。
龚,浑身脏兮兮的,还得洗澡换衣服什么的,刘静把自己最大号的衣服,也只有睡衣找出来,凑合著让她换上。
“好了,现在你可以把你为什么,害怕的事情讲出来。”刘静把熟睡的小杰放置在床上,逐回到客厅,看着刚刚从沐浴室出来的龚,说道。
龚,此时经过洗澡,换掉脏衣服,精神似乎有所提高,可是眼神却还是闪烁不定,那一丝恐惧却依然存在不停闪烁的眸光中。
“珍,我看见她来了。”自从梁物管死于非命之后,龚就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梁物管不明不白的死了,还是自杀的,这让龚心里非常的害怕。一个人在那一套一的屋里,总是疑心有东西隐藏在暗处。
龚是女人,女人就需要有人关心,爱护,这是梁物管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情话。男人的爱情可能是上床之前,可是女人的爱情却在上床之后。
梁物管爱贪小便宜,抠门,爱油嘴滑舌,好一口小酒,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珍太多的秘密……
“什么秘密?”
龚姓女人慌慌张张的眼神,贼溜溜的看了一眼门口,压低声音道:“小杰是香港老板的孩。”
“撒谎,我都没有听她说过什么香港老板。”刘静端起凉茶抿一口,正言道。
“老梁亲耳听见她给一个叫什么奇哥的打电话,后来他们好事的人在玩麻将期间,从珍谈话之间听到她说什么奇哥在香港什么的。”
“奇哥,奇哥爸爸(七个爸爸)”难道小杰喊的是奇哥爸爸,是因为珍和那位亲昵爱喊奇哥,然后就教小杰喊奇哥爸爸?“呃,你这邪,还和谁说过?”刘静暗自思讨片刻,忽然抬起那双令人生畏的眼眸逼视龚,沉声问道。
“这话可不敢乱说的。”龚说著话,试探性的往刘静的身边靠了靠,看得出她内心一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还没有释放出来。
刘静冷眼旁观,随意的拨弄了一下易拉罐的环扣,说道:“好了,那你告诉我,你今天看见我为什么要躲。还有就是你,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的?”
刘静这么一问,惊得龚姓女人,身微微一震。好一阵,局促,不安。手微微颤抖,机械的举起易拉罐凉茶,没有拉开环扣,却送到嘴边。布满血丝的眼球之眼神,则散呈现乱漫无目的的四处畲,究竟不知道她在估摸着说辞,还是在躲避刘静的问话?
龚,不想去记起那一晚的噩梦。梁物管把她送回家,原本心里就虚火的她,突然置身在空寂冷冷清清的家。
很平常的关门,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龚也要仔细看几次,确认关好了,这才回到卧室。卷缩在床上,许久都无法进入睡眠中,脑海里不断浮现珍死亡的样。
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到客厅,墙壁的大钟,距离天亮也快了。反正是失眠,就打开电视,混时间到天亮。
龚,打开电视,电视一阵穴闪烁,画面老是拉不开来。再次关闭,启动,电视终于开启,奇怪的是只有一个女人侧面的头像。
龚纳闷的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想转换频道,可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女人的头像突然就像活了一般,来了一个正面特写,惨白的面孔,渗透出血丝的嘴角,血红的眼瞳都在流血。
龚惊得嘴巴大张,由于惊吓,一股惊诧之气一时堵塞是喉咙口,居然造成短暂失声。直到她看见电视屏幕那个女人,就像立体形式,要从电视框里爬出来似的,才尖声大叫起来。癫狂般的跑进卧室,一下跳上床,拉起被褥就遮盖住簌簌作抖的身。
可是事情还没有完,龚躲藏在床上被褥里,屋里却异常的寒冷,她都感觉到似乎有人走进卧室里来了。话说这屋里就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人来,而且是看见电视屏幕诡异图像之后来的,龚脑海自然想到的是,那日本的午夜凶铃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她极力隐忍狂跳的心脏,手捂住嘴巴,不敢喊出声来。
龚捏紧被角,浑身筛糠一般不停的哆嗉,牙齿也不识时务的打起架来,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结。她感觉从外面进来的‘人’立在床前,静静的凝视着,抖动的被褥。那种刺骨一般寒冷,莫名的心悸,诱发一颗心就要蹦跳出喉咙口似的,五脏六腑也撕裂一般痉挛起来。( )